第598章 他就是金煥!
秦問蘭以為自己看錯了,像是要將男人看透似的,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男人西裝革履,英俊的面容一如從前,彷彿這麼多年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點痕迹,隻是讓他當初年輕的氣質更加沉澱了許多。
但又彷彿變了什麼,他的眼神,他的姿態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秦問蘭說不上來。
她張了張嘴,冷著聲音,「你來幹什麼?」
男人將手裡的花遞給她,「剛好回華國辦點事,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就過來看看你。」
秦問蘭沒好氣地接過了花束,是紫蘭花。
她年輕時候最喜歡的花。
秦問蘭是真沒想到離婚這麼多年了,還能在有生之年跟趙興見面。
雖然二人當年是和平離婚,也沒有鬧什麼矛盾,分開得也算體面。但離婚之後,趙興就出國了,跟她再也沒有見過面。
她不知道趙興這趟過來幹什麼,還假模假樣的送了束花。
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趙興還算體面地買了束花來給她過生日,她也沒有不領情的道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趙興笑問。
秦問蘭退開幾步讓他進來,就當他是個遠方的客人。
喬如意和淩澈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看見旁邊有套茶具,便泡起了茶。又看向淩澈,隻見他在四處看著什麼,便說道,「乾媽平常都是一個人住的,她不喜歡雇阿姨,所以家裡都是她收拾的。」
她又說,「這段時間她兒子回來了,家裡就多了一點她兒子的東西,不過她也不知道秦朝什麼時候走。」
淩澈輕輕勾了勾嘴角,秦朝這次是帶著目的回國的,不達到目的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二人擡眼看過去,隻見秦問蘭抱著一束花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斯斯文文又挺英俊。
喬如意覺得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了——上次在乾媽一家三口的照片上見過。
他是秦朝的爸爸!
「如意,小淩,給你們介紹一下。」秦問蘭將花隨意擺在桌上,語氣冷冷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那該死的前夫,我倒黴兒子的爸爸,趙興。」
說完她又轉頭白了趙興一眼,「這兩位是我的乾女兒和乾女婿。」
喬如意連忙停下手裡的動作,站起來禮貌地打招呼,「叔叔您好,我是喬如意。」
趙興的眼神落在喬如意身上,似有若無的打量了一眼,透著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喬如意明明看見他笑著,卻覺得他眼神怪怪的。
「你好。」趙興輕輕一笑,又看向淩澈,「這位想必是華國赫赫有名的青年企業家淩總吧?」
男人的嗓音低沉渾厚,淩澈忽然眼神一凜,對上趙興幽深又帶著笑意的眼神。
「你好,我是趙興。」他朝淩澈伸出手。
淩澈站起來,凜冽的眼神裡也染上了一抹笑意,握住了趙興的手,「趙先生定居在國外,對華國的事了解的真不少。」
「淩總年輕有為,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更是國際財經新聞上的常客,我趙某自然對淩總知道一二。」
二人右手緊握,面上不動聲色,而相撞的視線裡,卻是暗潮湧動。
「你知道個屁!」秦問蘭出聲,嫌棄地看了一眼趙興,「別一回來就裝樣子,這兩位是我的客人,收起你那大老闆的樣子。」
暗湧被秦問蘭的一句話打斷,兩人握著的手鬆開,面上依舊風平浪靜。
秦問蘭還在罵罵咧咧,「出國幾年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連自己的根兒都忘了,還真以為自己成了那洋氣的ABC,把兒子都教壞了!國外的屁都比國內的香唄。」
她說得難聽,趙興卻沒生氣,隻是笑了笑,「你這脾氣還跟當年一樣。」
「怎麼,看不慣我唄?」秦問蘭一想到當初二人離婚的時候,趙興唯一的理由就是「脾氣不合」,她一下火氣就上來了,「國外的洋妞脾氣好對你點頭哈腰?你要看不慣我你來我家幹什麼,誰稀罕你這破花!」
秦問蘭說著就要把那花扔了,被喬如意連忙制止,「乾媽,您別生氣,叔叔肯定不是那個意思。您看您今天過生日,要開開心心的,別動氣別動氣。」
秦問蘭被這一勸才消了點氣,冷聲道,「吃完飯你就趕緊滾吧,別出現在我面前。」
趙興絲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心裡,問道,「朝兒怎麼不在家?」
「滾出去了。」秦問蘭懶得搭理他,其實是秦問蘭讓他出去買東西了。
前夫前妻見面,就是硝煙味十足。
儘管這硝煙是秦問蘭一個人放的,但喬如意也覺得再這樣下去就要開戰了。
她連忙拉著秦問蘭離開,「乾媽!我給你買的禮物你還沒拆呢,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她說著就帶著秦問蘭上了樓。
客廳裡隻剩下兩個男人,目光相對,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對方。
就在這時,二人均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一把槍互相指著對方。
趙興低聲開口,眼底透著瘮人笑意,「淩總,終於見面了。」
淩澈輕嗤一笑,「難怪沒人見過金老闆的面目,原來金老闆就是華國當年的海商趙興。」
「淩總果然聰明,一眼就認出我。」趙興笑道,「隻可惜那幫警察太蠢了,我在華國暢通無阻都沒人知道我就是金煥。」
淩澈不屑地笑了一下,他聽到趙興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斷定了他就是電話裡的金煥。
聽聲辨人,最基本的技能。
「當年的海商趙興移民國外,改了國籍改了名字,搖身一變成了漢國的財閥金煥?」
「這個秘密居然被淩總發現了。」趙興握著手裡的槍,面色無懼看著對方,「怎麼辦呢,我又多了個把柄在淩總手裡,淩總確定不跟我合作?」
「我這個人最討厭威脅,越威脅我,我就越喜歡挑著對方的痛處來。」淩澈笑道,「註定跟金老闆走不到一條路上。」
「淩總是好本事。」趙興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透著狠意,「短短幾天就炸毀了我兩個中轉站,這筆賬要怎麼算?」
「我向來有仇必報,金老闆動了我的人,也得放點血不是?」淩澈勾了勾唇,「這樣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