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名公安給花朝送來錦旗之事,讓呂團長很是長臉!
一大早,便得意地哼著歌。
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掃視了古老師兩眼。
說起來,文風歌舞團雖然是當地的組織,卻棣屬於城市部隊的緣故。內部成員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關係戶」。
或者說,華夏幾千年歷史,關係戶從古至今都一直存在。
就比如眼前的古老師。
儘管古老師隻是一名老師,可她對呂團長,卻沒有應該有的尊敬。要詳細說起來那話題就長了。總歸攏來就一句話:權力之爭嘛,誰也不服誰!
呂團長越得意,古老師的臉色就越難看。
花朝恰好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她來是找老師請假,打算回一趟躍進村。畢竟,她要把錦旗送去給霍北堯。
「送錦旗自然是好事!你能配合公安同志破獲大案,是我們大家的楷模。你儘管去,正好明天放假兩天。你後天早上準時來上課就是!」
「是,謝謝呂團長。」
花朝高興地應下。
居然有兩天假,比她以為的還要多一天。
太好了!
「你和大家的配合,我們大家都看得見。你的進步,更是有目共睹。不過你也不能因此驕傲自滿。等你回來,你的個人獨唱就得好好練習起來。可不能給咱們文風歌舞團抹黑。明白嗎?」
呂團長這話的意思是,獨唱已經敲定是她上台了嗎?
花朝下意識看了眼古老師,果然看到她一臉驚訝又怒火衝天,她很快笑了起來,大聲應下。
「明白!」
花朝得了假,當即就二話不說就跑了。
至於古老師要如何和呂團長打擂台,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了!
她和二哥,以及兩名公安匯合,很快,就帶著他們去了公安局。讓花朝沒想到的是,她在縣公安局,居然見到了廖所。
廖所也很意外,看了看兩名公安:「花朝,花睿?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廖所,這兩位公安同志從桃縣過來,是來找霍北堯同志送錦旗的。不過他們要忙著回去,所以,我就帶他們來了這裡。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您……」
花朝快言快語說完,這才替雙方引薦。
霍北堯?
廖所的內心很快就琢磨開了。
霍北堯的身份,倒底還是敏感了些。要是讓兩名公安直接送過去,中間不定還會發生什麼……
他心念急轉。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樂呵呵笑起來。
非常自然地主動攬事:「這事可真是巧了!六坪鄉正好屬於我的轄區,這面錦旗,要不……就讓我這個所長走一趟?」
一聽到廖所主動願意接手,兩名公安自然願意。
在驗證了彼此的身份真偽後,兩名公安就把錦旗交給了廖所,這才急匆匆離開去趕車,返回桃縣。
其實,他們兩人來桃縣,送錦旗隻是順便,最要緊的,就是從花朝嘴裡掏出線索,繼續往下追查。而花朝的話,已經讓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不願意在「小事」上糾纏。
廖所看著花朝,臉上有些一眼難盡。
「你們要回去不?不如一起?」
「行呀!」
花朝樂得答應。
她本來就打算回去一趟,能坐上順風車自然更好。
「那你們估計得等我一會兒,等我把資料送進去先。大概耽誤十分鐘。」
「沒問題!」
等廖所忙完,開車回六坪鄉的路上,對方少不得盤問了一番。
花朝倒沒有隱瞞的意思,和花睿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經過說了。當然,也把該隱瞞的都隱瞞了。
廖所這種人精,一聽,就明白二人未盡的話語。隻是他也沒多說,看著花睿,一言難盡。
「你說你真是……唉!上次霍伢子幫你那次,我可就告訴過你,千萬不能意氣用事。遇事多動動腦子。你倒好,反倒險些連累了你妹妹。你說,要是你真的出事了,你和朝朝誰能平安回來?」
是啊!
若非花朝手上有靈液,有空間,別說救二哥了,恐怕就連她自己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當然,如果她真的沒有空間和靈液,她也不會如此冒進……
總之說來,還是花睿犯了大錯。
「我知道錯了……」
花睿一臉沮喪:「朝朝已經罵過我了。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一次?」
「不不是,是以後我都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
廖所這才滿意了,即便如此,這一路上,還是給二人普法,說了一路的各種案子。
聽得花睿腦袋都大了。等到了通往躍進村和下河村的路口處,他幾乎是不等車子停穩,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花朝倒是樂見其成。
她也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兩人從城裡回來,立刻就引起了鄉鄰的注意。
「花朝?」
「是朝朝回來了!」
「朝朝,在歌舞團裡感覺咋樣?好不好玩呀?」
「真羨慕你以後就端鐵飯碗了,可不比得我們。羨慕死個人……」
「哎喲!這位同志,不是當初的蔣公安吧?」
「……」
花朝一路打著招呼,和大家說說笑笑,一邊往團堡村走。
眾人自然也察覺了不對。趕忙喊住花朝。
得知花朝是要去團堡村,大家又議論起來。畢竟,花朝的婚事,都成了眾人重點關注的對象了。
花朝也不管這些,領著廖所去了團堡村。
她先找了村長。團堡村的村長和霍家有怨,她是一早就聽說過了。眼下,她就是故意要帶廖所去找他。
村長得知廖所是去霍家頒布錦旗,那張臉都扭曲了!
說來說去,還是心虛,和愧疚。讓他反倒下了把霍家往死裡整的決心。
所以,得知廖所的來意後,他一臉遲疑:「這個,廖所您怕是不知道。這個霍家可不是什麼好去處,那霍伢子更是個。這錦旗頒布給他,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這位同志,你這句話就不對了!」
廖所和霍北堯早就認識。
村長的這番話,不但沒能打消他的退堂鼓,反倒讓廖所說教起來:「再怎麼說,即便他是。可他是你們村的村民。旁人可以說你剛才說的這句話。唯獨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