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又想起了之前,她「復刻」時,居然在場景的角落陰暗處,發現了林隊和另外兩名隊員的身影。
莫不是,那林隊到現在都還在懷疑他?
花朝都無語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是不是該慶幸,她居然遇到了這樣一名為國為民的好公安?
可作為當事人,還是身上有不少小秘密的當事人,心情就沒那麼美好了。
公安局的二樓窗戶後,林隊又探頭看去,見花朝已經消失了身影,這才摸了下鼻子。
剛才,自己似乎被她發現了?
她的反偵察能力居然這麼強?
他內心有些不安。
「霍北堯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他詢問他的搭檔。
「還不錯,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應該就可以收工了。」搭檔對霍北堯也是一臉讚賞:「真想不到,他的觀察能力居然這麼強。還有那過目不忘的本事,破解那高強度的密碼鎖也不再話下。這趟他回來,估計可以放個假,休息一天。」
休息一天麼?
林隊的手指微微輕叩,回頭吩咐他:「你再去安排點活兒,務必讓他在明天傍晚之前都不能完成。」
「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這是命令。快去執行吧!」
「是!」
花朝漫無目的的亂走,走著走著,居然又來到了當初那個小公園。就是在這個公園裡,她遭遇了那起販賣古董文物案的頭目詹姆士。
而這一次,小公園裡的路人似乎更多了!
花朝拿出相機,一邊走,一邊拍照,沿途走走停停,直到拍完了一卷膠捲,這才在長椅上坐下來更換。
等換好膠捲,她拿起手帕,細細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眼一瞥,目光落在前方馬路上。馬路紅綠燈處,有不少騎著自行車的人,正等著過馬路。
隻一眼,花朝就驚得慌忙站起了身。
是他們!
當初她跟蹤詹姆士去小院時,為了算計詹姆士,便從那對中年夫妻手上買了包子,還買通了那對夫妻,故意點了一把火,升起濃煙,以掩護她後續的算計……
隻是後來,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居然被他們反算計了。
他們有沒有被抓,花朝不知道。不過眼下,她居然又見到了二人,正騎著自行車,大搖大擺的穿過紅綠燈……
花朝哪裡還顧得上其它,突然起身撒開腳丫子就追了上去。
對方騎著自行車跑得飛快,她靠兩條腿,怎麼可能追上人家?
眼看要跟丟了,花朝急了!
「郝帥,快,幫我個忙。前面穿白色衣服的那個人,你給我盯緊了。務必不要跟丟了人!」
「喂!我的器靈,是器靈不是你的使喚奴才!我才不要……喵嗚!~」
它的抗議還沒說完,就被花朝從空間裡丟了出來。
郝帥憑空被丟了出去,到了這地步,它就算再不願也沒辦法了。回頭沖花朝「喵嗚!~喵嗚!~」叫了好幾聲,這才不情不願朝已經跑遠的背影追去。
當然,旁人隻能聽見貓叫聲,聽到花朝耳朵裡,自然知曉那是郝帥在罵她。
什麼「忘恩負義,見色忘義,要人就要人不要人就窩尿淋。」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好在花朝如今心頭有事,才不跟這隻臭貓一般見識。
等她跑過去,郝帥早就跑得沒影了。
她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旁人傳來異樣的目光,花朝也不管不顧,慢慢走著上前。這一走,就走出大半條街,才看到郝帥再度返回的身影。
郝帥也不管會不會暴露,一個彈跳,就跳到了花朝的肩膀上,報復性的用爪子胡亂拉拔著她的秀髮,不多時就亂成了雞窩頭。
這,就是郝帥的報復!
貓的報復心非常強,花朝膽敢把它直接丟出去,就該承受它的怒火。
花朝好聲好氣的賠不是,當然也不忘問那人的下落。
「本大爺是親眼看見他進了屋子,這才倒轉回來。你要是信不過本郝帥大爺,那你還叫我追蹤他做什麼?」郝帥的反問令花朝啞口無言。
花朝好說歹說,才終於把拿她頭髮出氣的某隻貓哄好,抱在懷裡繼續往前走。
跟著郝帥的指引,最終停留在一處家屬院前。
林隊內心很複雜。
之前吩咐了他的搭檔,故意給霍北堯多安排工作,阻止他和花朝相見,是出於什麼心思,他也有些說不出來。也許,是他真的覺得花朝的身上,疑點重重吧?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今天難得一天提前下班回家,路上又碰到了花朝。
甚至,還見到了上次那一隻,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貓兒!
如果是其它時候,貓兒出現就出現了,他也不會在意。可這隻貓兒,他的記憶深刻。
誰讓那隻貓兒長得非常有個性,像極了鑽了竈膛的農村貓兒。
而且,他在事後,還在周圍到處尋找過這隻貓。偏生這隻貓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突兀地出現,又突兀的消失了,完全無跡可尋……
要知道,他對某些異常,一直都和霍北堯一樣,有超乎尋常的直覺。
這隻貓,給他的感覺就非常不對……
就好像花朝給他的感覺一樣。
如今,他尾隨花朝來到這家屬院,看著花朝在家屬院外徘徊,他的心中又莫名多離開點別的想法。
甚至還在考慮,要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不過,沒等他率先做出決定,花朝動了。
她突然將她懷中的那隻貓丟了出去,那隻貓被拋出去後,「喵嗚!~」的大叫著,一下子就落進了家屬院裡。
就這還不算,它還回頭沖花朝兇狠的叫了好幾聲,這才不甘不願地往回走。
臨走時,它甚至還往自己的藏身處掃了一眼。甚至,他都清楚地看到了那貓兒眼中的戲謔之色。
就這一眼,嚇得林隊慌忙把身體往後藏了一藏。
要不是那隻貓不會說話,林隊都以為自己遭遇了靈異事件。
那隻貓?
那貓兒,真的還能算是貓嗎?
林隊不敢再妄動,一直躲在暗處,更不敢再探頭。直到那抹緊迫感消失了,他才慢慢往外看。花朝卻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