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劉春花遭報應了
第575章劉春花遭報應了
「什麼???」劉春花隻聽到了關鍵字眼。
傳宗接代在她看來,那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
現在家業失去了這個能力,這跟天塌了沒什麼區別。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很激動,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厥了過去。
「媽!媽!」
傅湘婷喊了兩聲,見老母親沒有反應,於是又著急忙慌,把人送去急診。
「病人突發腦溢血,需要搶救!」
當看著老母親被推進手術室,傅湘婷瞬間沒了主意,整個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
沒有男人當家做主是不行的。
於是她又緊趕慢趕,跑去病房找傅家業,想讓弟弟做主。
傅家業還沒有蘇醒。
她實在沒辦法,隻能給傅國平打電話。
「接啊,接電話啊!」她急得跺腳。
等了好一會兒,電話終於接通。
「媽她腦溢血進搶救室了!哥,你快過來看看吧!」
電話那頭,傅國平的聲音卻平靜無比,「我在西北支教,要回去的話,得讓我先把這邊的課程安排好。」
「我說過,非白事不聯繫,等媽辦喪事,我會回去主持大局。」
「你……你還是人嗎?」傅湘婷氣得大罵起來。
傅國平卻不去爭執,聲音平靜如水,「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得去上課了。」
嘟嘟嘟……
不等傅湘婷再說什麼,那頭電話已經掛斷。
「都不管是吧?行!我也不管了!」
她一氣之下手機關機,氣沖沖地從醫院離開。
她本來就沒有多少孝心,再加上是個不能擔事的性格。
遇到事情隻會逃避,是不可能去正面解決問題的。
……
「帥帥,以後你可就是京師附小的學生了,要加油哦!」
京師附小門前,沈淮川、梁甜和梁母正準備離開。
早上給梁帥辦好了入學手續,梁帥被安排進了六年級一班。
小胖帥原本在昌城的成績就是拔尖的。
他早就定了目標,以後要考姐姐姐夫一樣的大學——北工大。
「行了,你去上課吧,我跟媽要回去了,到了陌生環境,可不許哭鼻子。」
「姐,我是大小孩了,哪裡還會哭鼻子啊。」帥帥努了努鼻子。
「那行,晚上來接你放學。」梁甜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目送小胖帥進教學樓後,梁母忽然鼻子發酸,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媽,你怎麼哭了?」梁甜心疼地攬上母親的肩膀。
梁母搖了搖頭,「喜極而泣,現在的生活,是我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
「嶽母,以後我和小甜會照顧好你和帥帥的。」沈淮川說道。
梁母欣慰地點頭,「好,真好。」
有小沈這個好女婿,他們所有人都好了起來。
「走吧,媽,你去我跟淮川的婚房看看。」梁甜攬著母親,正要拉開車門上車。
這時,薛珍妮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珍妮。」
「甜甜,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傅家業他終於遭報應了!」
電話裡的聲音很清亮,很快樂。
梁甜被這種情緒感染,不禁也勾起了嘴角,「說說,怎麼報應的?」
她雖然沒去珠寶秀現場,但也看到了網路上的熱點和帖子。
「傅家業被何麗招來的富婆玩了一宿,已經玩的斷子絕孫了。剛醫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處理他住院事宜。我當然沒去,後來電話打給唐維德,唐維德過去善後了,傅家業的老母親知道這事,當場突發腦溢血,現在正在搶救呢。」
大快人心!惡有惡報!
梁甜聽完後,附和道:「確實是他們罪有應得。」
「終於結束了。」薛珍妮如釋重負的語氣,「我已經到機場了,要重新回大理去,打算閉關半年,先把自傳出了,然後再出一本陸太太的自傳。」
「好,那祝你寫作順利,我要陪家人,就不方便給你送行了。」
「沒關係,半年後再見。」
「好,再見。」
掛斷電話後,梁甜心裡唏噓不已。
雖然她覺得大快人心,但又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
吃過午飯後,梁甜來到醫院。
沈淮川陪她一起過來,給她保駕護航。
梁甜再三說,其實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呢?
劉春花已經躺進了搶救室。
傅家業也已經不能人倫。
她先來探望傅家業。
傅家業這會兒已經蘇醒,有護工陪著。
小桌闆上放著午飯,可他一口都沒吃。
唐維德這會兒正在搶救室門外守著劉春花。
他雙眼無神,就那麼躺著,獃獃地看向天花闆。
梁甜沒說話,從兜裡拿出一個紅包,放到床頭櫃上。
傅家業聽到動靜,猛地偏頭。
當看到是梁甜的時候,他先是高興地去拉她的手。
旋即,又意識到什麼,猛地甩開她,臉色陰沉,「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梁甜咬了咬唇瓣,低頭苦笑,「傅家業,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沒清醒嗎?」
「如果你是來教育我的,那請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梁甜點了點頭,「我會走,我就說幾句話。」
「紅包裡有兩萬塊錢,是我還給你的。以後天高海闊,咱倆就真的兩清了。」
「你還年輕,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說完,她不再留戀,轉身就走。
傅家業聽到她的腳步聲,急得想要坐起來。
但太痛,他又躺了回去。
躺下的時候,他看到沈淮川攬上樑甜的肩膀安慰,梁甜搖了搖頭。
兩人就這麼攬著離開。
他苦澀地笑了笑,伸手去拿紅包。
紅包上寫了字,[連本帶利]。
他猛地想起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一起打遊戲,原本就是網友。
某一天,梁甜忽然說自己要去做個小手術,但沒有錢,要去打幾天工,所以遊戲上會消失幾天。
他想也沒想,把自己存下來的三千塊轉給她。
後來,他們就在一起了。
那時候,他是真的愛她的,最真摯、最純粹的感情,不摻雜任何的企圖,就想跟她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那時候他就想跟她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攥著手裡厚厚的一沓錢,他的眼眶濕了。
他失去了原本最幸福的婚姻……也失去了原本最好的人生……
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