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布置了一個簡單的小陣法,外面進人會將人困住的那種。
雪娘睡醒以後,聽到蕭山已經在廚房做飯了,她心裡記掛著陣法的事兒,跑院子裡查看。
結果轉了好幾圈都沒見到那塊石頭,心裡好奇怪,藏哪裡去了?
身後傳來蕭山的笑聲,雪娘回頭,就看見蕭山還是光著身子沒穿衣服。
太陽都落山了,不冷嗎?光著給誰看呢!
「過來。」他勾手。
「不去!」雪娘臉紅的退後一步,隻看他表情,也知他不懷好意。
哪知下一秒他就出現在她身後,一把將她抱住,嘴巴對著脖子啃起來。
他是怎麼過來的?
雪娘掙紮,這可是在院子裡,臭男人太無法無天了,那雙大手都已經伸進去了,粗糲的指腹劃過肌膚,一陣陣酥麻湧遍全身,雪娘咬著唇,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別,別在這......」
「別在哪?」
雪娘身上一空,隻見自己雙臂環胸,站在院子中央,那隻作惡的大手不見了,身後也是空無一人,她茫然地看向聲音來處。
蕭山嘴角噙笑,站在廚房門口幽幽地看著她,那雙虎目帶著侵略自上而下來回打量。QQ閲讀蛧
「這是,怎麼回事?」
「你剛才陷入幻境了,看到了什麼?」
蕭山的眼神幾乎要將她融化,剛才她的樣子迷人極了,雙眸含羞,迷醉又嫵媚,臉紅得像打了一層胭脂,咬著嬌蕊般的唇瓣呻吟,那柔弱無骨的嬌軀輕扭,如風中楊柳,看得他血脈僨張。
她是看到了他嗎?
雪娘恍惚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不禁氣得眼淚汪汪:「你,你竟將這手段用在我身上!」
所以,她剛才的醜態,都被他看在眼裡了?
「哎?沒,我沒有呀!」
蕭山一看她真生氣了,急忙想要解釋,可雪娘不理他,跑回了屋子,重重地插上了門。
「哎,真不是,我也沒想到你走進去呀,雪娘,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是不是我呀?」
他就想弄明白這個事,她那股子嬌態是對著誰!
「沒有!不是你!你離我遠點!」
雪娘撲到炕上,她怎麼會見到蕭山那副樣子呢?難道那是她心裡渴求的嗎?
嗚嗚!真丟人!
「肯定是我。」蕭山在門外嘀咕。
在蕭山的千呼萬喚中,雪娘終於開了門,因為她確實餓得不行了,裝作平靜地瞪了他一眼,隨著來到廚房。
雞蛋餅香味撲鼻,她一連吃了好幾個,吃完飯以後蕭山就拉著她進了院子中央。
「雪娘,看看蓋著水缸的那塊木闆。」
「木闆怎麼了?」
「石頭就在上面。」
「沒有啊?」雪娘揉揉眼睛,奇怪地看著蕭山。
蕭山拉著她走進,然後握著她的手從木闆上掃過,結果,石頭突兀地就出現了,然後院子裡的場景也似乎與剛才不同,像被揭去一層霧氣。
「啊!這就是陣法。」雪娘又將石頭放上,來回了幾次。
真的好神奇啊!
「對,你知道怎麼用了,晚上將石頭放好,天亮再拿開,我大概得明日下午回。」
「蕭山。」雪娘抱住他,大眼睛透著擔憂:「非得晚上去嗎?」
「野獸喜歡晚上出沒,這段時間再攢些銀錢,等天冷了我就不去了,天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蕭山捧著她的臉,鼻尖對著鼻尖,戀戀不捨地摩挲。
誰喜歡新婚燕爾得跑出去呢?
可不是還要賺銀子,讓她吃好喝好呢嗎?
「放心,野獸見了我隻有跑的份兒。」
「嗯。」雪娘乖巧地點頭,「我等你回來。」
「好。」蕭山一個橫抱將人抱起,大步朝卧房而去。
雪娘身體騰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已經知道接下來的事,不禁將發燒的臉蛋埋進他的懷裡。
「雪娘,再給我補補。」
蕭山覆身壓上,雪娘烏髮鋪陳,躺在綉著明艷牡丹的喜被之中,雪膚花貌,花團錦簇。
他幽深的眸中映出她動情的模樣,跟在院裡時一模一樣。
夜幕如一張大網籠罩了村莊,星辰稀疏,寒氣自天降。
然而,小小的農家院裡,兩米多寬的炕上,卻熱火朝天。
「心肝兒,叫我什麼?」
"......阿山......"
"喜歡嗎?舒服嗎?"
「嗯......」
"真想死你身上。"
「不,不要.......不讓你死。」
「不死,就要這樣,愛你一輩子......」
又不知過了多久,波翻浪滾的大紅被子終於平靜下來,累極的人兒已經昏睡過去。
蕭山心疼地擦了擦她汗濕的臉,身體還處在快樂到極緻的餘韻中,許久才平復下來,穿衣下炕,打來水,將一片狼藉收拾好。
燭光搖曳輕舞,他將開著的窗戶關好。
該走了。
走了幾步,不禁又返回,對著床上人兒紅腫的唇瓣又是好一陣廝磨。
「真想把你變小,揣在身上。」
蕭山背起弓箭,強忍著不舍,帶著小虎,踏著夜色離去。
雪娘睡了一夜,連姿勢都沒變過,再醒來,又是日山三竿,身上依然被車輪碾壓過似的。
她記得自己昨兒終究還是沒堅持住,也不知他什麼時候離開的,身上清爽,已經處理過了,隻不過......
被子上那種恩愛過後的味道卻經久不散,那應該是,他的味道......
一開始她腦子混沌,不是很懂也無暇顧及,可昨天,她迷濛中看到了,風停雨降,雨水灑在炕沿上。
他不想讓她生養孩子嗎?
像老嫗一樣爬起來,她撫著腰身,心裡咒罵了一番,要不是因為他去山裡,她才不會由著他胡鬧。
真是跟餓了幾輩子似的不知飽的。
找出新的被褥換上,她收拾好出門,就看到院子裡有一隻小東西東轉西轉,被陣法困住了。
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跑進來的,爬牆?
雪娘拿起棍子,跑去水缸邊,挪開石頭,院中的小獸眼睛眨了眨,像人一樣立起來,生氣得齜牙咧嘴。
「快走!」雪娘拿棍子指著它。
那小獸一身黃色的皮毛,細長細長的身子,雪娘想起來了,這莫不是蕭山所說的偷雞的黃皮子?
小獸見到雪娘,咧著的嘴閉上,鼻子朝前嗅了嗅,露出陶醉之色。
雪娘拿著棍子掄過來,小獸靈活地一躲,躍上牆頭,又回頭看了一眼,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