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磨,撚轉,蕭山4無忌憚。
這是蜜之源泉,取之不盡,他貪婪地索取。
鐵臂箍著雪娘的腰身,防止她滑下去,她嚶語軟糯,無法逃脫。
直到兩人分開,雪娘的唇已經紅腫飽滿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一雙眸子霧蒙蒙的,渾身發軟,站立不住。
蕭山綳著身子,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暗啞道:「我走了。」
他走後,雪娘好半天才緩過勁來,翻過身,臉壓進軟枕,這是他的枕頭,上面都是他的氣味,她形容不出那是股什麼味道,有點像木頭散發出來的,還加了點別的什麼,淡淡的,沒有他身上的濃烈,也不會讓她眩暈。
她的手抓緊身下的被褥,一絲難以言說的歡愉慢慢侵襲整個身體。
"蕭山......"
蕭山去了新房處,隻有柱子和劉成山在做活,見他過來,柱子臉色有些不自然,「蕭兄弟,大栓子他們家裡有事,說是活計先不做了,工錢你看著願意給就給,不願意就算了。」
蕭山哪能不明白,經過此事,村裡對他更是畏懼如虎了。
他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雪娘心裡會不會難過。
「你們兩個不怕我嗎?」
劉柱子撓了撓頭,笑得有些憨厚,「蕭兄弟乃是真漢子,有何可畏懼的,要是我媳婦被欺負,我也能拿著刀子捅上去,可惜,我沒媳婦。」
劉成山在一旁「嘿嘿」笑了兩聲,「我也沒有,這不正努力賺點錢娶呢!」
蕭山嘴角揚了揚,「放心,工錢再給你們加5文,隻不過人少了,兩位兄弟可能累一些,至於那三人的工錢,你一會兒給他們帶回去。」
劉柱子和劉成山一聽都很高興,「累怕啥,我們一天不歇都不覺得累,以前在鎮上比這做的苦多了,錢還沒蕭兄弟給的多,那些富戶還不把咱當人看!」
「對對,在你這幹得舒坦,蕭兄弟放心,我倆每天加點時辰,儘快把房子建起來。」
「那就多謝了。」
三人正說著話,芋頭過來了,他還帶著一個人來。
「蕭大哥,我來的路上正巧碰到有良叔,他要找你。」
孟有良有點局促,他長得矮小,也就比芋頭高一點,常年勞作把臉曬得熏黑,人看起來特別老相。
「蕭,蕭兄弟,我是來問問,我能不能在你這做活。」
蕭山記得他,那天他和她媳婦去衙門喊的人,聽起來像是與田家人有仇。
柱子在一旁添話道:「蕭兄弟,別看有良哥長得瘦,力氣不怎的大,不過他是咱們村有名的細緻人,地裡的莊稼都鼓搗得比別人好。」
劉成山也在一旁附和。
孟有良感激地看了二人一眼。
他家裡的情況比較困難,兒子腿瘸後,脾氣就不好,快20了也說不上親,活也不幹,都是他和婆娘為生計操勞。
他也是聽說蕭山這裡缺人才來的,本來想著現在地裡忙,先忙地裡的活,但婆娘說地裡的活她一個人做,非讓他來詢問一下。
「那行,那就一塊做吧!工錢的話,就按一天20文,做得好的話也和柱子他們一樣,25文。」
蕭山見他也是個老實人,正好缺人呢,來了還算幫了大忙。
孟有良開始以為聽錯了,以前在鎮上做這種活也才一天15文錢,蕭山竟給開到20文,甚至25文。
這不是他佔了大便宜嗎,哪裡是來幫忙的。
他剛推辭一句,就被蕭山止住了。
柱子笑著道:「有良哥,別說了,好好做活就是,蕭兄弟是大氣人,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你隻管聽就是。」
「好好好。」孟有良激動地連連點頭。
那肯定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做這活的。
安排好以後,蕭山就和她們一起忙活起來,芋頭的臉還有些腫,嘴角的撕裂傷剛結痂。
蕭山見他做活麻利,對當天他維護雪娘也是比較滿意,心裡暗暗打算,日後多教導他點東西,免得無爹無娘的以後被人欺辱。
日頭已經升高,夏季炎熱,很快大家喉嚨就開始冒煙,柱子和劉成山有準備,帶著水囊喝了幾口水,其他人就沒準備了。
蕭山喊來芋頭,「你去幫你雪姐姐燒點水帶過來喝。」
「好嘞,蕭大哥!」
芋頭臉曬得紅紅的,朝著山腳跑去。
以前他整日在村裡轉悠,天熱就跑林子裡,還真沒受過這罪,在大太陽底下做活,太難受了。
不過心裡也覺得充實。
隻過了不大會兒,芋頭就提著一桶水過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子。
「蕭大哥,柱子哥,成山哥,有良叔,都過來喝湯了,是我雪姐姐燒的綠豆湯。」
聽芋頭賊有勁頭地喊了一圈,雪娘笑了一聲。
蕭山意外地走過來,見雪娘瞟了他一眼,便把目光放到了剛起了地基的房子上。
「雪娘,你都燒好了?」
滿滿一大桶水,她得舀了多少次,累不累?看她熱的臉都紅了。
雪娘退後一步,皺了皺挺翹的鼻子,「別靠近,臭死了!」
柱子走過來,心裡暗笑,男人哪有香的,臭男人臭男人嘛!這小嫂子,看起來好嬌氣,怪不得蕭大哥疼得緊。
「謝謝嫂子了。」
芋頭用舀子舀了水遞給蕭山,「是呢,蕭大哥,我去的時候雪姐姐已經燒好了,可是她提了好幾次都提不動,哈哈哈,幸虧我去了。」
雪娘惱怒地拍了芋頭的後腦勺一下,「就你能耐。」
「嘻嘻!」
蕭山大口喝了一舀子,又遞給柱子。
「你身子弱,別逞強,以後燒好讓芋頭去提,太陽大,快回去。」
那雙虎目裡滿滿都是關切,雪娘臉上心裡都熱烘烘的,「嗯哼」了一聲。
她也不想多待,眼看做工的都停了手上的活,要過來喝水,個個都光著膀子,她轉過身,「那我走了。」
「仔細著腳下,別摔著。」
她又不是蹣跚學步的孩子,怎麼會摔倒,真是亂說話。
三三兩兩的村民從地裡回來,都往這邊瞧上一眼。
幾人快活地喝著綠豆湯,聊著天歇息了一陣。
越與蕭山接觸,柱子越敬佩,他像是什麼都懂,看問題很有深度,不像是普通人,當然,更不是那什麼以訛傳訛的土匪。
他像是,曾站在高處,俯瞰眾生,看盡世間風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