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之至。
蕭山避開人聲,背著雪娘下山回家。
「我月事結束了,要洗澡。」
「嗯,我去燒水,躺著歇會兒。」
蕭山摸摸她的頭,心裡卻想著那頭巨狼,據雪娘的說法,那是在夢裡所見,那狼會說人話,說請雪娘助它修行。
狼當然不能說人話,肯定是雪娘當時出現幻覺,他猜那狼是被雪娘身上的香味吸引過去的,包括附近那一堆亂7八糟的屍體。
不過也多虧了那巨狼,不僅護住她還為她保暖,沒有受寒。
就是那狼似人一般躺在地上抱著她的樣子,讓他很火大,最好別讓他再碰見。
雪娘擡頭看蕭山,他似乎沒有多想,一點都沒聽出她的意思。
這個笨蛋。
到了晚上,當雪娘鑽進蕭山的被窩裡,閉著眼睛摟住他脖子的時候,蕭山隻以為她到底受了驚嚇,拍著她的後背,依然沒有別的動作。
這讓雪娘又窩心,又有點失落。
實際上她還是害怕的,但她也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她想和他做真正的夫妻,誰也別想插在他們中間。
村裡的女人已經開始漸漸關注蕭山了,她聽秀蘭姐說過,她們說他疼人,會賺錢,是頂天立地讓人仰望的漢子。
陳東媳婦,徐大妞,以後還不知道有誰,她不允許其他人靠近他。
清早,蕭山一向早起,當他挑水回來,便聽到廚房有動靜,他以為是雪娘,還想埋怨她不多休息會兒,結果進去就看到徐大妞在那忙活。
「你在這幹什麼?」
對於不速之客,蕭山自然沒有好臉色,聲音冷得讓人發顫。
徐大妞對於發怒的蕭山,依然是懼怕的,但想到他對女人的好,又鼓起勇氣。
「蕭大哥,我猜你這兩日接連奔波有些累,所以過來幫幫你,雪娘還未找到吧,你儘管去找,我給你打理著家裡,你放心就是。」
隻能說,徐大妞對於鬼林太自信了,她昨天在地裡幹活到傍晚,還不知雪娘已經回來了。
你算什麼東西!
蕭山早已知道雪娘誤入林子的原因,對於這個心思不正的東西,他還沒想好怎麼收拾,這到舔著個臉來家裡了。
看著那張黑臉,可真是噁心得很,跟她爹徐大富一個德行,都是長了一副老實臉,心腸壞透了。
這種害人的玩意兒怎麼能在雪娘的眼皮子下晃,既然想嫁人,他就給她找個好婆家。
蕭山家裡的食材多,徐大妞為了表現,做了不少花樣,她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原以為也能吃上一口,卻不料,一收拾完,蕭山就讓她走。
徐大妞咽了咽口水,不舍地從一桌子飯上拔出眼來。
「那,那我走了蕭大哥,明日我再來給你做。」
她隻有早上借著上山的理由過來,中午和晚上是一點時間都沒有的。
蕭山沒說話,從鼻端「哼」了一聲。
趕走了徐大妞,蕭山去房裡看雪娘,隨著開門的聲音,包在被子裡的雪娘動了動,伸出兩隻胳膊來。
「懶貓兒,起來吃飯了。」
「嗯,做了什麼,聞著好香。」慵懶的聲音還帶著鼻音,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蕭山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鼻子倒是尖。」
雪娘坐起,三下將身上的寢衣脫了下來,身上隻掛了粉嫩的抹胸,險險地兜著那對兒寶貝,她似是睡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要是以往,她早就將蕭山趕出去了。
蕭山瞪大眼睛,極力不讓自己發出動靜,那一身滑嫩的肌膚,像太陽下的雪,白得耀眼,他覺得有些乾渴。
雪娘靜了半晌清醒幾分,才轉過頭,那雙璀璨的眼睛似有流光婉轉,「快給我拿衣服啊?傻待著做什麼?」
「啊?哦,哦哦。」蕭山恍惚地去衣櫃拿了衣服。
雪娘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蕭山自覺的移開目光,心裡卻滾燙得厲害。
他覺得,雪娘會不會對他太放心了些,莫非是他這段日子太君子了?
「玲瓏是不是說我子嗣上艱難?」
「別胡說,養好身子什麼問題都沒有。」蕭山輕嗤,隨即擰眉,雪娘怎麼突然問這個?
是不是幻象裡,誰又多嘴了?
雪娘沒有再問,穿好衣服和蕭山一道去吃飯,看到滿桌子的飯雪娘疑惑,就他們倆人,怎麼做了這麼多,而且這次做得特別用心,不像蕭山那個大老粗能做出來的。
雪娘拿了一個花捲,咬了一口,很香,還加了蔥花。
「這不是你做的。」
「嗯,徐大妞做的。」蕭山盛了粥,隨口道。
雪娘臉色一變,扔了手裡的花捲,看著蕭山的目光帶了失望。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她明明告訴過他是徐大妞故意引她去鬼林的,那個女人一開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怪不得她心裡一直不怎麼喜歡她,長了一副憨實的臉,卻做出害人的事。
她以前還救過她一條命,她卻恩將仇報,比毒蛇也差不了哪去!
這樣的人,蕭山竟然允她進了家裡,還讓她做飯,就不怕被她毒死!
「我看著她做的,沒什麼問題,放心,她願意當奴才就當好了。」
「你竟還和她同處一室?噁心!你自己吃去吧!」
雪娘恨恨地瞪了蕭山一眼,跑出了廚房。
蕭山沒想到雪娘有這麼大的反應,在他看來,徐大妞做飯手藝還不錯,等她好吃好喝伺候雪娘幾天,然後再把她處理掉,她不是想嫁給他嗎,從希望到絕望不是更讓人崩潰?
可雪娘不高興。
那就不行了,若連帶著他也被雪娘厭惡,就得不償失了。
「你跑什麼,我給你做就是。」
蕭山追出去,見她獨自一人坐在柳樹底下,面朝著青雲山,怔怔地出神。QQ閲讀蛧
蕭山心頭一跳,有那麼一瞬,他覺得雪娘似乎離他有些遙遠。
「在想什麼?」
「蕭山,你有沒有想過,重回戰場?」
「沒有。」蕭山回答得有些快,像是自己也想過很多次,「我為這個國家已經奉獻過熱情,生命,鮮血。如今,我隻想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