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可都是大孝子
不僅樂崽可以入託兒所,就連江不言和江成蹊也可以入,有育幼師照顧著,他這兩個娃,一個是沉著的不像是小孩子,一個是皮的不像是小孩子,阮念念和江燃商量了一下,三個一起送託兒所了。
交代了唐琳常去託兒所看看,孩子突然不用帶了,唐琳一個月拿著十八塊錢的工資都覺得燙手。
阮念念之前交給她的工作主要是帶孩子,現在送託兒所,打掃家裡的活就交給她了,中午她們沒時間,做飯也交給她了。
就這樣,唐琳也覺得拿著這錢不安心,她之前在家裡做的活比這多,除了買菜養孩子的錢,也沒人多給她十八,每天早早的來打掃衛生,小院裡被她收拾的乾乾淨淨,閑的時候還開闢出一塊菜地,撒上小青菜。
孩子一入託兒所,阮念念和江燃也輕鬆不少,輕鬆了,她就開始想搞事情了:「咱們要不要搞個買賣做?」
「要不然我抽空去羊城幾趟,拿來的東西再倒賣了?」
運動完,阮念念抱著江燃看著他低聲道。
江燃手指繞著她的頭髮:「最近也不是很穩定,距離你說的時間也不遠了,沒必要冒風險。」
他這樣一說阮念念覺得也有道理,仔細想了想,徹底放棄了在北城做生意的想法,不急於這一時。
阮念念和江燃專心讀書,有口語比賽了就參加一次,倒是也碰到過許藺幾次。
阮念念對他禮貌中又透著冷漠。
許藺覺得自己不管從家世還是學識上都比江燃好太多了,他的出身讓他低不下頭。
他怎麼想的,阮念念並不關注,她還得去接江燃呢。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了,每日上下課還得要她去接人,樂崽和不言還有成蹊三個小孩都沒江燃幼稚。
前幾次接人,還會有小姑娘看著江燃,多去幾次也沒人了,阮念念把人接走,等走遠了:「估計你的同學,都在覺得我善妒,下課都還要接你宣誓主權。」
江燃低低的笑:「看到你我高興。」
給她示好的人多,江燃又不差,示好的肯定也有,宣誓一下就宣誓一下吧,配合他一下,她自己的男人,得寵著。
日子一日一日過去,轉眼就到了寒假,阮念念本想寒假自己去羊城一趟,不過江燃讓她和許瑤帶著孩子回去,他去羊城。
路途不算近,從羊城折騰來還要折騰去,江燃要去,阮念念也就隨了他了,在北城給陸行雲女士和阮問潮買了些她倆愛吃的讓江燃拿過去。
阮念念和許瑤一起回去,夏天過的還算富足的許瑤,冬天又窮了,火車票都捨不得買,她路上少不了要幫她照顧孩子,阮念念就給她買了。
笑著問她:「怎麼回事啊?」
許瑤道:「別提了,我爹娘看我沒和張青山離婚的意思,也不給我打錢了,張家的情況又不好還有給他哥哥拿葯看病,我能怎麼辦,隻能省著點自己了唄。」
「倒是有個賺錢的法子,就是需要些本錢,你做不做?」
許瑤一聽賺錢的辦法,眼睛都亮了:「隻要別讓我去殺人,我啥都做,偷東西也不行。」
阮念念……
這是窮怕了。
「到家再說吧。」車上人多眼雜的。
要不是這是阮念念,許瑤這會都翻白眼了,哪有說話說一半的啊,不過阮念念那是財神奶奶,得供著。
火車到天黑到隔壁縣,外面張青山和江銘已經在等著了,幫忙提了東西趕著驢車回去。
幾個娃一個嘴比一個甜,叫著江銘把他叫的暈乎乎的。
回家天徹底黑了,知道她們要回來,徐嵐和江修儀提前就搬回老宅了,屋裡的衛生打掃好了不說,連床都鋪好了,壁爐燒的暖暖的,比在北城暖和多了。
徐嵐又去廚房端了飯:「快趁熱吃點,暖暖身子。」
「你們說今天到,專門讓你爹給你磨了豆漿,我煮好了,一人一杯。」
樂崽帶頭道:「謝謝奶奶,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江不言和江成蹊也緊跟著:「謝謝奶奶,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徐嵐笑的眯著眼,眼角全是皺紋。
江修儀把涼拌的腐竹放下,逗著樂崽:「你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合著爺爺就不是了唄?」
徐嵐打他一下:「一把年紀了,還和小孩計較。」
樂崽那從小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爺爺也好,我很愛爺爺。」
說著跑到江修儀面前:「爺爺抱抱。」
江修儀哪裡經得起這樣的糖衣炮彈啊,屋裡全是他爽朗的笑聲,把樂崽抱起來舉高高。
公公和婆婆一多半就是來看孩子的,阮念念也餓了,在一旁默默的吃。
老太太道:「在學校怎麼樣?學的難不難?江燃欺負你了沒?」
阮念念一一回答了,老太太今年看著頭髮又白了一些,不過精神狀態不錯,阮念念吃完飯還給她順手把了下脈。
「老婆子我沒事,你們在外面不用擔心我。」老太太笑道。
吃飽飯,阮念念洗漱收拾就帶著孩子睡覺了,江燃不來,樂崽滾在她懷裡:「麻麻,要是爸爸能不回家就好了。」
江成蹊抱著她的胳膊,聞言也奶聲奶氣道:「不要爸爸回家。」
阮念念看著江不言。
江不言在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阮念念……
可都是大孝子。
「為什麼不要爸爸回家?」阮念念溫聲道。
三個娃齊聲回答:「那樣我就可以和麻麻睡了,爸爸在不讓。」
理由如此的簡單,阮念念挨個捏捏她們的臉:「那以後爸爸媽媽抽一天和你們睡覺,這樣還讓爸爸回家嗎?」
樂崽頓時甜甜道:「要!我也愛爸爸。」
其他倆娃也點頭。
「那爸爸回來你們給他說愛爸爸。」
阮念念和三個娃聊天,坐了火車,小孩子也累,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幫她們蓋了被子,她也閉上眼睡覺。
她到家第二天,就有不速之客的來了。
阮念念看到院子裡的老人,面中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老人躬著身子,一雙眼睛卻像是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一樣。
阮念念頓時就防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