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小綠茶,和絕症老公嘎嘎亂殺

第一卷:默認 第352章 讓我當孩子們的幹爹,好不好?

  鬼哭狼嚎的叫喊聲,逐漸變得嘶啞,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包廂内,李海生渾身皮開肉綻,碎裂的襯衫混着血液貼着他傷痕累累的背脊,場面非常血腥。

  李海生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這會兒疼得連爬都爬不起來。

  将雙節棍遞給保镖,君霖撿起沙發上的外套,也不穿,就随意地搭在胳膊上。

  君霖一臉慈悲,說着關懷李海生的話:“李先生傷得這麼重,可得好好治療,要是傷口發炎感染死了,那實在是太令人遺憾了。”

  君霖擡頭吩咐門外的保镖:“德林,開車送咱們的李先生去醫院。”

  德林曾是君二哥的下屬,如今成了君霖身邊的貼身保镖。

  他個子很高,有一米九。

  身上肌肉虬結,穿着衣服也顯得魁梧霸氣。

  德林闊步走進包廂,像拎隻小雞一樣拎着李海生就往包廂外走。

  李海生還吊着一口氣。

  被這麼拖着走,他疼得倒吸涼氣,忍不住再次朝君霖大喊:“我他媽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你大老遠跑過來打我一頓,總得有個原因吧。”

  李海生走南闖北半輩子,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他從君霖說話的口音分辨出他應該是生活在京都那片地區。

  大老遠從京都跑到海城來揍他一頓,說沒有恩仇,他會信?

  “你要原因?”

  聽到君霖出聲,德林停下來,松開了李海生。

  李海生癱坐在地上。

  君霖歪了歪頭,面無表情地凝視着李海生,他說:“身為男人,單純看不慣你對自己的老婆孩子拳腳相向,行不行?”

  “胡說,我什麼時候對老婆孩子…”因為妻子娘家勢力強大,又有嶽父在一旁盯着,李海生哪裡有機會對妻子拳腳相向?

  “你真的沒有暴力傷害過你的妻子嗎?”君霖聲線冰冷,重新拿走了身旁保镖手裡的雙節棍。

  那架勢,大有李海生想不起來,他就打得李海生想起一切的準備。

  李海生想到什麼,不由低聲道出一個久違的名字:“雙詩雯?”

  時間能讓人淡忘很多東西。

  李海生跟雙詩雯離婚已有20年。

  如果君霖今日特意提起,他都快忘了前妻的存在。

  意識到這個煞神是為前妻而來,李海生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審視又忌憚地望着君霖,問道:“你是詩雯的什麼人?”

  君霖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不可能是雙詩雯跟其他男人生的兒子。

  那麼...

  李海生脫口而出:“你是薇薇的愛人?”

  君霖大發慈悲地說:“我是宋雨薇的表弟。”

  “表弟?”李海生不信。

  李海生下意識露出鄙夷的目光來,他說:“詩雯是被收養的孤兒,她媽含辛茹苦将她養大,她娘家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戚!”

  正因為雙詩雯沒有親人依靠,所以李海生才敢毆打她,折磨她!

  但凡雙詩雯有個靠得住的娘家人,有人會給她撐腰,李海生都不敢那麼猖狂。

  “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

  君霖走到包廂門口,擡起皮鞋踩在李海生斷裂的琵琶骨上。

  “啊!”

  李海生疼得面目猙獰。

  君霖繼續加大腳下的力量,他像看垃圾一樣看着李海生,他說:“你該慶幸我們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否則,明年今日就會是你的忌日。”

  “不過…”

  他不會弄死李海生,卻會叫他生不如死。

  他會拿走李海生如今擁有的一切。

  财富,婚姻,健康…

  他這樣的人,統統不配擁有!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給我拖走!”

  德林重新抓住李海生的胳膊,拖着他往外走。

  “德林。”指着地上的人渣,君霖貼心地叮囑德林:“稍後到了醫院,記得提醒醫生,就說咱們的李先生對麻醉藥品免疫。”

  “就别浪費那個麻醉的錢了。”

  聞言德林看李海生的目光都變得同情起來。

  敢常年毆打君家的姑娘,這李海生也算是踢到了鐵闆。

  “走吧!”

  德林拖着李海生沿着KTV的過道走後門離開,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将他送到了當地一家黑診所。

  在診所,李海生清晰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疼嗎?”

  德林抱臂站在手術室的角落,面無表情地說:“你在毆打詩雯女士的時候,就沒想過她也會疼?”

  “李海生。”

  “家暴的男人,是真正的懦夫。”

  “你這種東西,不配為男人。”

  李海生疼得都暈了過去。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結果。

  等他醒來時,就見到他的妻子穿着一身黑色羽絨服站在病床旁,正表情複雜地看着他。

  “阿珍...”

  李海生叫出阿珍的名字,剛想跟她訴苦,阿珍就打開手拎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

  那是一瓶補鈣的營養藥。

  嶽父生前每天睡前都要喝一顆鈣片。

  李海生正是鑽了這個空子,偷偷将鈣片換成了慢性毒藥,才讓那老不死的提前歸西。

  所以看到鄭玉珍從包裡掏出那熟悉的鈣片藥瓶子,李海生便慌了神。

  “這藥...”

  李海生下意識說:“不是早就被我丢了嗎?”

  聞言,鄭玉珍神色劇變,“李海生!”

  “你真的換了我爸爸鈣片?”

  鄭玉珍落下痛恨的淚水來,她撲到李海生身上,扣着他的肩膀用力搖晃。

  鄭玉珍聲嘶力竭地哭喊道:“那個人說我爸爸是被你毒死的,我不僅不相信,還百般找借口維護你!”

  “李海生,你一個普通小老百姓,如果不是我爸爸提攜你,你能成為鄭家女婿?”

  “我爸爸對你恩重如山,你竟然給他用毒!”

  “竟是我有眼無珠,錯将惡魔當摯愛。”

  聞言,李海生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

  鄭玉珍剛才是在詐唬他!

  “李海生!”

  “你給我去死!”鄭玉珍忽然擰開藥瓶,一手捏着李海生的下巴逼他張嘴。

  鄭玉珍将提前準備好的農藥灌進了李海生的體内。

  李海生想要反抗,可他實在是傷得太重,身體虛弱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

  鄭玉珍捏緊李海生的嘴唇,看着李海生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弱,直到最後閉上眼睛,失去呼吸。

  “混賬!”

  “死了好,死了好啊!”

  君霖的确不殺人。

  但他會借刀殺人啊。

  他站在病房門外,看着李海生被鄭玉珍謀害,對德林說:“李海生死有餘辜,但鄭玉珍是為父報仇。”

  “請個厲害些的律師,盡量幫鄭玉珍争取一個激情殺人的罪名。”

  激情殺人的量刑會更輕一些。

  “好的。”

  将德林留在海城收尾,君霖開着超跑沿着海岸線漫無目的地行駛着,最後他将車停在了一個燈塔前。

  君霖站在燈塔下,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忽然很想蕭劍虹。

  蕭劍虹...

  君霖突然覺得好累。

  那是一種連靈魂都累得無法動彈的感覺。

  君霖突然覺得活着好累。

  真的好累...

  “诶!小夥子!”

  手腕突然被一股蠻力抓住,朝後一拽。

  君霖趔趄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才發現自己大腿褲子濕透了。

  而他,竟然站在退潮的沙灘深處。

  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蠢事後,君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将他從海水中拽出來的是負責燈塔衛生的環衛工大爺。

  大爺六十多歲的樣子,穿一件反光背心,皮膚是海城本土居民特有的黝黑色。

  大爺那雙鷹眼卻非常銳利。

  他見君霖魂不守舍的,就問他:“年紀輕輕,怎麼想不開?”

  君霖沒吭聲。

  大爺盯着君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注意到那隻婚戒被盤得發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大爺,試探地問道:“你失去了心愛的人?”

  君霖這才擡頭看向大爺。

  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卻像是在說:你怎麼知道?

  “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大爺在君霖身邊蹲下,他指着身前的汪洋大海,說:“我的愛人,就沉睡在這片大海裡,已經睡了三十五年了。”

  君霖有些發怔,顯然沒想到大爺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大爺說:“他叫季燃。”

  君霖錯愕不已,“您...”

  “别誤會。”大爺說:“他不是自殺,也不是被逼身亡,他是為了救一個小朋友才離開了我。”

  “後來啊,我也跟你一樣,無時無刻不想殉情。”

  “直到...”

  大爺自嘲一笑,他說:“直到有天早上,我看到一個剛生産的女人抱着孩子來這裡自殺。我很快就把那個媽媽救了起來,但小嬰兒被海水沖散了,我在裡面找一遍又一遍...”

  “當我以為快要放棄時,一個巨浪打來,那嬰兒竟然又出現了。”

  “我把那孩子從海水裡帶出來,給她做心肺複蘇,用了五六分鐘時間,最後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了那個孩子。”

  “那天,聽到嬰兒的啼哭聲,我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得活着,好好活着,幫更多迷失在大海裡的人找到回家的路。”

  說完,大爺指了指燈塔後方的那個咖啡館。

  咖啡館前,一個穿格子裙的姑娘正彎着腰在擦桌子,大爺說:“那就是我當年救下的嬰兒,她現在是這裡的咖啡店老闆娘。”

  大爺又看着君霖,“你是我遇到的第309個迷路者。”

  君霖若有所思。

  半晌,他起身抖落褲腿上的海沙,對大爺說:“多謝大爺出手相救,我想,我知道回家的路該怎麼走了。”

  聞言,大爺便笑了。

  *

  離開海城,君霖回了一趟青市,将君合工作室的管理權交給了謝婷跟周野。

  這倆是他跟沈禾一手帶出來的得力助手,管理工作室不在話下。

  “君總。”

  謝婷與周野站在君霖的辦公室,滿面好奇地問道:“你這次離開,要多久才回來啊?”

  君霖說他要休息一段時間,但沒說具體是多久。

  君霖說:“歸期暫定。”

  “你倆好好幹,幹得好,将來我那一份都是你們的。”

  謝婷跟周野都覺得君總是在給他們畫餅。

  離開工作室,君霖又去了一趟宋園。

  秦怡今日恰好也在宋園,她跟着康伯一起來接君霖。

  見君霖背着一個大包,像是要遠行的樣子,秦怡問他:“你是要出去旅行嗎?”

  君霖說:“我準備去少林寺。”

  “啊?”秦怡停下來,錯愕地看着他,“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以前問過蕭劍虹,為什麼要接君家的單子,誰不知道君家的單子最難做。”

  “她說她缺錢。”

  “那時我以為她就是單純的愛錢。後來,無意中聽到她跟人打電話,問學校裡的孩子們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沒有錢買跌打藥。”

  “我才知道,她跟朋友們一起開了一家公益性質的武術學校,收養了一大批沒有去處的孤兒。”

  “所以我想去登封,去她創辦的那所武術學校應聘員工。”

  “她的理想,我替她完成。”

  秦怡低下頭去,沉默地走在前面,良久都沒有說話。

  在宋園吃了一頓午飯,君霖便要去機場趕車了。

  沈禾叫來謝晉,“謝晉,你送君三先生去機場吧。”

  謝晉跟君霖也算熟悉,聞言他去拿車鑰匙。

  君霖拎起他的包,望着沈禾的大肚子,他說:“還有四個月就要生了吧?”

  沈禾懷孕已有六個多月了。

  “三個多月吧,雙胞胎一般都會提前出生。”

  點點頭,君霖說:“那行,到時候我會回來參加她倆的滿月宴,會給她倆準備大禮。”

  “對了。”君霖突然說:“沈美人,你要是願意,讓我當孩子們的幹爹,好不好?”

  “我這人除了感情不順,别的方面還算是個有福之人。讓她倆認我做幹爹,将來肯定好運爆棚,富貴一生。”

  君霖是沈禾身邊關系最好的異性朋友,他倆既是知己,又是合作夥伴。

  這個幹爹,君霖當得。

  “好啊。”

  沈禾說:“那就在滿月宴上,認你做幹爹。”

  “好咧!”

  “那禮物可得雙份啊。”

  “行,沒問題。”

  見謝晉已經将車開到了小樓外的馬路,君霖丢下一句:“走了,滿月宴見。”

  他就潇灑地離開了。

  秦怡忽然拿上小背包,跟着追了上去。

  “姐夫!”

  君霖已經打開車門,左腿都踏進車廂了。

  聽到這聲姐夫,君霖收回左腿,回頭看着朝他小跑而來的秦怡,“幹嘛,小丫頭。”

  秦怡打開背包,從包裡掏出一把機械鑰匙。

  她将一把鑰匙塞到君霖手心。

  君霖滿臉問号,打量着那把鑰匙,問秦怡:“這是什麼?”

  “這是我大姨家的鑰匙,你手裡這把是我表姐的。她以前經常外出,怕弄丢了鑰匙,就讓我幫忙保管着。”

  “姐夫,有空的話可以去渝城看看大姨跟姨爹。其實他倆心裡都不怨你,還總盼着你能早遇到新的緣分。”

  聞言君霖趕緊将鑰匙塞到了他的錢夾裡。

  “行了小丫頭。”

  君霖拍了拍秦怡的腦袋。

  望着眼前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君霖忍不住感慨:“小怡長大了,是像你爸爸一樣勇敢優秀的無名英雄了。”

  “秦怡。”

  君霖語重心長地說:“你身上的疤痕,是你榮譽的勳章,不要因為它們的存在而感到羞恥自卑。”

  “愛你的人,自然會接納你的過去。”

  “人生短暫,除了生死無大事。真遇到了喜歡的男孩子,就勇敢點去擁抱他。”

  “别像我這樣,失去了才後悔。”君霖就是吃了傲慢的虧,痛失摯愛後,才感到悔恨。

  孤獨讓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他希望身邊的朋友跟親人都幸福圓滿。

  “希望能喝到你的喜酒,到時候,我給你送一份厚禮。”再次拍了拍秦怡的腦袋,君霖便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即将前往新的城市,可他心裡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心安。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

  吾妻心系之地,便是我心安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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