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6章 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不相通
刑母聽着白青青的話,揚手又想要打她,但這一次,被刑建林攔住了:“媽,别鬧了!這事鬧成這樣,完全是她活該!”
刑母憤怒的看向自己兒子:“你又幫着關青青,你是不是就是見不得你妹妹好?”
刑建林疲憊道:“媽,青青懷着孕呢!我馬上要手術了,要是你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我家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刑母聽到這話,終于也冷靜下來了,她渾身顫抖的看着白青青,最後痛苦的抱着膝蓋嚎啕大哭。
刑建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先等桃花出來嗎?保住命要緊!以後的路以後再說吧!”
刑建林對那個自己和原配生的女兒都沒有操過心。
原配死後,他就随随便便的把她嫁了。
不過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給她嫁了村裡的一個村官。
這些年,女兒從未與家裡聯系過,他也從未關心過她的死活。
想要兒子的觀念根深蒂固,他對這個女兒根本不上心。
如今對刑桃花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倒是操碎了心。
他們在手術室外頭等了十二個小時。
幾個醫生疲憊的從手術室出來。
刑建林心力交瘁的上前:“醫生,我妹妹怎麼樣?”
醫生長舒了一口氣:“救過來了!她的**和膀胱都爛了,兩個器官被切除了。你們找的什麼診所打胎,根本什麼都不懂,完全就是瞎來。這次是送來的及時。她這輩子要挂着尿袋了。以後也要一直吃藥了。”
刑建林聽到這話,如遭雷擊,身子晃動了幾下,勉強扶住了牆壁。
刑母也是激動的拉住了醫生的手追問:“不是說隻切了**不能生嗎?為什麼也不能尿尿了,怎麼辦?我家桃花才二十,以後怎麼辦啊?”
刑建林也渾身顫抖,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原本後天也要手術了。
一旁的白青青聽到醫生的話,差點都要笑出聲。
艾瑪,不僅不能生了,以後還要挂着糞袋,這是真的毀了。
原本不能生還能瞞着一點外人,挂着一個尿袋,那就大家都知道了。
人與人之間的悲喜終究不相通。
醫生見慣了家屬遭受打擊的樣子,也沒再多說:“人終究是救過來了,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刑建林扶着牆歎了一口氣:“謝謝醫生!”
等醫生走後,刑母拉住了刑建林:“建林,怎麼辦?我家桃花全完了。”
刑建林捂着胸口,痛苦的倒下了。
刑母急聲喊了一句:“建林!”
白青青嫌棄的撇撇嘴,也趕緊上前喊了一聲:“建林!”
她故作姿态的喊了一聲之後,她就拉住了刑母說道:“我去叫醫生!”
很快,刑建林也被拖走了。
白青青轉身跟着刑建林走了。
刑母呆呆的看着被推走的兒子,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刑桃花出來。
沒多久,刑桃花也被推出來了,之前如一座山一樣的刑桃花,突然之間好像消瘦的不成人形了。
她撲過去抓住了刑桃花:“桃花,你怎麼辦啊?以後可怎麼辦啊?”
刑母心裡很清楚,刑桃花的人生完了。
一個女人再也不能生育也已經是天大的打擊了。現在還要挂着一個糞袋,沒有男人會不嫌棄的。
她垂着自己的胸口:“桃花,媽不應該給你找那麼一個地方,我應該多打聽打聽的。”
刑桃花因為失血過多依舊在昏迷。
……
大西北
嚴春梅在知道玉佩是韓欣蕊的玉佩後,她要張學斌鬧了三天。
張學斌并不知道嚴春梅為什麼鬧,隻以為她又發病了,和他沒完沒了的鬧。
三天之後,嚴春梅又開始打聽韓欣蕊的事了。
既然她改變不了這一切,那她必須要改變結局。
她不允許有人來和自己兒女搶東西。
所以,她主動去找了韓欣蕊。
她看到韓欣蕊就滿臉笑容的迎上去:“欣蕊,前幾天你張伯說讓我無聊的時候來找你,你這邊熟悉,帶我走走。”
韓欣蕊微微蹙眉,與她冷淡的笑了笑:“嚴嬸嬸,我要去上班了,你去我家找淼淼吧!你倆應該也是認識的。”
嚴春梅也不生氣,滿臉的笑容:“好啊!那你先去上班。”
韓欣蕊與她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嚴春梅看着她的背影,嘲諷的輕嗤了一聲。
怪不得她的眼睛那麼熟悉,原來真的是她大姐的賤種啊!
她嘲諷的冷笑:當年,你媽鬥不過我,被我搶走了一切,現在她的野種依舊鬥不過我的。
她從未與人說過,嚴家也對外界瞞着,她與嚴紅梅并不是親姐妹。
嚴紅梅是嚴家的親生女兒,她是養女!
可是,自她到嚴家之後,嚴家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她能搶走嚴紅梅的一切,自然也能護住如今的這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去找孫淼淼了。
她轉身去了韓欣蕊住的地方找孫淼淼。
這幾天孫老司令都在軍區,他直接把孫女丢在這邊了。
因為有韓欣蕊在,孫老司令放心的很。
自從韓欣蕊出現之後,孫老司令和孫女的關系好了很多,他恨不得自己孫女能和韓欣蕊多呆呆,讓自己孫女學學撒嬌,和自己更親熱。
孫淼淼聽說韓欣蕊的前夫在那邊牛棚,她想要去看看那個前夫長什麼樣子。
她出來時看到嚴春梅,驚訝道:“嚴嬸嬸,你怎麼來了?”
嚴春梅滿臉笑容的看着孫淼淼:“嬸嬸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就過來找你。我去縣城買點東西,還想去供銷社。你張伯伯屋裡什麼都沒有!我沒來,他一個男人能勉強用用,現在我過來,我自然要把東西添置好。”
孫淼淼微微皺眉,想要拒絕,轉念一想:她與嚴春梅接近了,是不是能幫韓姐姐打聽一下身世。
所以她想了想,點頭:“好!”
孫淼淼轉頭鎖上了屋子,與嚴春梅說道:“嬸嬸,那我們先去縣城?”
嚴春梅笑着點頭:“那先去縣城。我讓老張那司機送我們過去。”
孫淼淼點頭。
到了車上,嚴春梅突然開口問孫淼淼:“淼淼,那天從你身上掉下來的玉佩,你能不能給嬸嬸看看!那天不是嬸嬸不願意還你玉佩,是嬸嬸覺得玉佩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