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失望
白月塵看她一臉故作鎮定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哼,對付這種有點兒本事卻又眼高於頂的他從不缺法子,
要想讓他以天價買下幾個方子?他的錢又不是什麼大風刮來的自然不願意,
抄!模仿!隻要能抄來個六七層就憑他酒樓原本的生意就不缺客人買單,
而她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農女,妄想像他一樣賺多少大錢一步一個腳印光是幾十年的時間都夠熬的她堅持不住,
也是他如今的心情好才沒有用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不然她什麼生意也別想做了什麼錢也別想賺了,
過一過落魄沒錢吃飯的日子到時候還不是他開多少銀子買方子她也隻能乖乖悄悄地應承著,
想這樣的手段他往日裡也沒少用,要想一家獨大就不能給那些有苗頭的新商戶太多好日子過,
要麼就跟著自己一起賺錢,要麼就誰也別想賺錢!
「月塵哥哥,你怎能白白用了李姐姐的菜式……那是李姐姐教我的!教我……教我……」
教我做來吃了讓你開心的,
張煙兒心中難受無比,她這是第一次覺得白月塵做事情有些不擇手段,有些難看,
從小在張家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骯髒齷齪的事情,生意上的事兒更是沒有經手一點,她隻知道白月塵有能力會賺錢,卻不知道他的錢竟然是這樣來的,
白白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更何況還是從她手上竊取了李姐姐於她的恩情,
張煙兒心中想著今天自己不論說什麼也要幫李玉討回一些公道來,至少要討回一些銀子,她也知道李玉教她的方子不是二十兩銀子就能買斷的。
「煙兒,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她不過是一介村婦,你與她還是少來往的好。」
誰知白月塵絲毫不給面子的玩味著說出這一番話來,
「你……」
張煙兒眼中頓時湧上了震驚之色,可那震驚也很快被一種失望與無奈所取代,
她的月塵哥哥竟然會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的月塵哥哥的確有一些小人……
不行,也許月塵哥哥隻是一時糊塗,隻是開玩笑呢?她一定要再問,
「月塵哥哥你就別開玩笑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紫氣東來是李姐姐教我做的菜,並不是能拿出去賣的方子,我與她說好的,你若是用總要給些銀子買下方子才行。」
張煙兒的與其都有一些微微的哽咽,一雙眼睛滿含期盼的看著白月塵,她是希望看見她的月塵哥哥能夠變得正直,而不是方才那樣有些小人得志的做派,
可事與願違,白月塵還是辜負了她的期望,亦或是說她一直都給他蒙上了一層濾鏡,
「煙兒,既要入我白府門就應當聽我的話而不是聽一個外人的話,內債之事你想怎麼管就怎麼管,隻是對外之事你一個女子就別管了。」
聽見他說出這樣一番話李玉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看走了眼,以前還覺得這人長得挺好看,還算是個有本事的,如今聽見他這有些狹隘的言論便覺得他的外在形象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不入眼了,
什麼叫女人就應該隻管內宅的事情,這張煙兒都還沒有嫁到他們家去呢就被樣數落,還不知道將來到了他們家之後會過什麼樣的苦日子,
她真替張煙兒感到惋惜,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卻被指給了這麼一個狂妄自大,這麼一個無情霸道的男人,
嘖嘖,不過她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也知道有些人自己能得罪,有些人自己不能得罪,或許自己現在在他的眼裡就像是一隻螻蟻隨隨便便就能踩死,
他愛偷師學藝就去偷吧,反正她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有點兒小錢,自己日子過得樂呵呵的就行了,何必得罪大人物呢?
「月塵哥哥……」
「我不與你多說了,往後你與她少來往。」
白月塵打斷了張煙兒的話,一臉不耐煩的一甩袖子出去了,
他今天來這一趟好像就是為了專程炫耀?像李玉炫耀他就算不給李玉銀子也能盜走她的方子,
可他孩子氣的做派卻讓一個深深喜歡他的女孩被傷透了心。
張煙兒如今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如泉湧般的不停地從臉頰滑落,精緻好看的妝容慢慢地也花了,
嘖嘖,李玉一邊心疼的同時,一邊覺得這古代的化妝品就是不太好,這都沒哭多久就花了,哪裡像現代的那些東西防水性好的帶去遊泳都不算事兒,
不過想歸想她該安慰的還是要安慰,畢竟張煙兒也算是她的好朋友了,攤上這麼個無情霸道的未婚夫,也不知道往後的日子過得有多難受,
還好還好,她這為人妻的身份是有名無實,那小相公還不知道在天遠地遠的何方呢,倒是妹個男人用這些女子的三從四德約束她。
「煙兒你別哭了,別為其他人哭,不值當的。」
李玉想要遞給她帕子可是自己身上根本就沒什麼帕子,哎……
看了看這屋裡四處更找不到什麼可以擦眼淚的東西,她又不好去把外頭守著的丫鬟進來更看笑話,
想了想她撤出自己還算乾淨的裡衣袖子給張煙兒擦了擦眼淚,
「好了好了別哭了,哭花了妝跟個小花貓似的就不漂亮了,別人說的話何必如此在意,你的日子是給自己過的又不是給別人過的。」
李玉又是擦眼淚又是說掏心窩子的話勸她,可是她半天都沒止住哭聲,隻說了讓李玉去把門關上後,就雙手抱著肩膀縮在竈火邊上看著那微弱的火星子不停地哭,
大概是哭得久了哭得累了她才止住哭聲緩緩開口道,
「李姐姐,從前五雖然覺得你說得對,可我也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我一直覺得我跟他的親事是從小就約定好的不便更改,縱然我喜不喜歡都不能更改,可我到底覺得她是個好人,是個有骨氣有擔當的男兒,是個尊重我可以疼我護我的男兒,可是如今我才發現我錯了,錯得有多可笑,錯得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