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沒用的東西
“嘿嘿,翠花,我就是想抱抱你,我沒要做什麼呀!”沈松望着女孩兒泛着紅暈的臉蛋兒,忍不住想要逗她的心思。
朱翠花從小時候就是這樣,隻要一跟他說話,就會害羞。
他一直以為,是班裡的同學都欺負他,隻有自己幫助她的原因。
直到現在,他似乎醒悟了。
朱翠花一定從小時候就喜歡他!
想到這裡,沈松的心情不要太好了,他就喜歡朱翠花對自己跟别人與衆不同。
如果再來一次,他肯定還會選擇保護她,不讓任何人欺負他的姑娘。
眼下,沈松望着穿着一身新娘裝的姑娘,她嬌俏的臉蛋兒微紅,可愛的大眼睛裡蒙着光亮,難以自控的擡起手,捧住了她的臉。
“翠花。”
“嗯。”
“你是我媳婦兒了。”沈松重複着。
朱翠花颔首,沈松的目光過于熾熱,以至于,她都不敢直接對上他的眼睛。
“翠花……”沈松又喚。
朱翠花依舊答應,聲音比剛才輕了一些。
沈松收緊了手臂,将她包裹在了懷裡,因為在外面喝了需多久,他的呼吸之中,夾帶着一股酒氣。
不過對于朱翠花來說,并不難聞。
有誰會嫌棄自己喜歡的人呢?
總之朱翠花不嫌。
“你光喝酒了,是不是都沒吃東西?餓不餓?”朱翠花不忘關心他。
沈松搖了搖頭:“還好,我不餓,就想這麼抱着你。”
“好。”朱翠花服帖的窩在他懷裡。
結果,兩個人剛剛抱了一會兒,沈松就突然站起來,直接沖到窗邊,一把将窗戶推開了。
“你們幾個想幹嘛?”沈松拉着臉,看着窗外的年輕小夥子們。
幾個小夥子也是剛到,腳跟兒都沒站穩呢,就被發現,無了個大語。
就此互相埋怨起來:“都怪你,說過不要擠,這下好,被發現了吧!”
“我哪兒擠了,是他們幾個!”
“我早告訴過你們,沈松那耳朵賊精,你們跟本就藏不住,現在好了吧?”
鄉下舉辦婚禮,嬉嬉鬧鬧總是免不了。
年輕人鬧了洞房,聽牆角也算是吸取經驗,沈松也跟他們一起幹過這事兒,是以,不好翻臉。
“哪涼快哪呆着去,别擱這兒煩人!”沈松隻呵斥了一句,就将窗戶關上了。
坐在床邊的翠花,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想到剛才她跟沈松的對話都被聽去,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等沈松再坐到她身邊兒去,她連忙往後躲。
逗得沈松咯咯直樂。
“好了,我不鬧你,等晚上的……”
朱翠花:……
……
院子裡頭的酒席已經過了三輪,沈家人陸續的将鄉親們送走,直到院子裡空下來,才開始打掃戰場。
沈莞跟陸霆霄一直留下來幫忙到最後,等所有東西收拾完,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行了,今天大家夥都累了,快點兒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活兒讓沈政跟沈濤他們倆幹!”
王豔梅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說話都是輕松的。
孫如為了過來幫忙,在雜貨店裡請了一天假,聽到王豔梅說行了,才帶着女兒女婿回到隔壁院子去。
“今天不早了,幹脆就在家裡住下吧,明天早上我去雜貨鋪,順便給你們捎到新房子。”
沈莞詢問過陸霆霄的意見後,答應孫如。
地瓜好久沒有見到主人了,見到沈莞跟陸霆霄,賴在屋裡就不走了。
過了一個冬天,大狼狗吃的多,運動少,胖了一大圈不止。
沈莞有心想要出去遛遛它,可是忙活了一天實在太累,于是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家裡的男人。
“霆宵,你出去遛遛狗呗?今天在竈火前圍了一天,我想燒點水,洗個頭發。”
“好。”陸霆霄對她有求必應,拿起狗繩,牽着大狼狗就出去了。
夕陽在大地的盡頭落下帷幕,月光冉冉的在夜空中露出一輪銀盤。
男人高大的身影牽着狗,緩慢的走在鄉間小路上。
忽然,大狼狗走着走着,停了下來。
它對着柴火垛看了看,忽然發出兩聲警告的吠叫。
“汪汪。”
狗的夜視能力超過常人,如果不是地瓜停下來,陸霆霄都沒有發現,柴火垛那裡有人。
他向前走了兩步,立刻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是一個醉漢。
他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光是柴火根本就不夠帶給他足夠的保暖效果,整個人似乎凍得昏死過去一般。
陸霆霄眉頭皺了起來,在救與不救之間,選擇了前者。
雖然,這個人是孫思景,但身為國家軍人的他,将保家衛國視為己任。
保護老百姓,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陸霆霄擡腳走了過去,低低的叫了一聲。
孫思景根本沒有反應,陸霆霄拉起他的一隻手,将他扛在肩頭,朝着孫家走去。
孫家屋子裡,房門緊閉,隻留下一盞小燈,屋裡傳出女人的笑聲。
陸霆霄推開了門,那笑聲戛然而止。
孫伯年後娶的媳婦兒出來查看,見孫思景醉醺醺的被人背回來,臉落了下來。
“又喝酒了,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女人并不喜歡孫思景,畢竟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又從來不待見她,一直把她當成空氣,見面了,連個稱呼都不會叫。
陸霆霄什麼都沒有說,将孫思景擡進屋,放在了炕頭上。
孫伯年臉拉得老長,看見孫思景就像是看見了他那個不争氣的母親,娘倆一對沒用的東西!
“又喝酒了?你撿他回來做什麼?用得着你多管閑事?”孫伯年埋怨陸霆霄。
陸霆霄嚴肅的看過去,一個冷眼,讓他閉了嘴。
“人真的在外面凍死了,你屬于監護不當,能跑得了?”
孫伯年沒再說什麼,陸霆霄跟孫家人也無話可說,放下孫思景,牽着大狼狗就走了。
炕頭上,孫思景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半死不活的哼哼起來。
孫伯年看着礙眼,跑過去,在他臉上打了好幾巴掌。
“不争氣的東西,早年跟沈莞處的好好的,非要娶一個不安分的回來,現在好了,看着人家日子過好,你也隻有眼熱的份兒,喝酒頂個屁用!”
“行了行了,孩子心裡苦,你别說他了。”孫伯年後娶的老婆還算懂事,盡管不喜歡孫思景,還是給他撐開被子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