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返七零:軍營扛把子又來撩我

第157章 周洵的恐懼

  周洵的聲線微微繃緊了:“暫時不用,等過幾天再說……”

  他右手手臂的刀傷還是昨夜匆匆處理的那一遍,此時此刻正在持續鈍痛。

  周洵下手狠辣,對自己一點也不留情,還好昨天被他抓到手上的是水果刀,刀刃不長,鋒刃不利。

  要不然以周洵那架勢,非把右手弄廢了不可。

  綿延的疼痛成了周洵維持清醒的唯一有效方法,他又簡短交代了兩句,便壓抑着情緒挂斷了電話。

  周洵仰靠在輪椅上發了一會兒呆,聽到屋外傳來腳步聲了,動作利索又有條不紊地将電話機藏了起來。

  腳步聲的主人是周大川,他今天開始要放兩個禮拜的農忙假,學生們幾乎都離校回家幫忙了。

  因為跟老師交流了幾道尤其難解的問題,周大川算是走得最晚的,直到這會兒才回到家裡。

  周大川知道這個時間點母親和姐姐肯定在外忙活,大哥和大嫂應該在家。

  可是他回來,屋裡空蕩蕩靜悄悄的,周大川到處找了一圈,總算在老屋這邊看到了周洵:“哥——你咋跑這兒來了?”

  周洵面色很淡:“沒什麼,過來找個舊東西。”

  “哦,”周大川不敢質疑大哥的舉動,轉着眼睛看了一圈,“咦?我嫂子呢?”

  周洵搬出了他一早就想好的理由:“她被隔壁市邀請去做培訓了,要幾天才能回來。”

  “大嫂真厲害!”周大川發自内心地誇贊,“才沒露幾手,就到達可以去給别人講課的高峰了。”

  周大川不說還好,一說就相當于又往周洵的心口紮了一刀子。

  姜楠身上迷霧重重,其中最神秘最無法解釋的就是姜楠的醫術問題。

  周洵昨天趁着姜楠去找何老師,自己趕緊見了幾個不常露面的線人,從他們身上證實了一件事。

  其中細節周洵已經不想回憶,他隻是記住了一個事實:70年自己在蘆葦蕩救下的女孩,确實不是姜楠。

  姜楠冒領了别人的身份,說出了這本該隐秘的故事——這些已經挺讓人懷疑了。

  實則不然,比起姜楠這輕輕松松打敗多位醫學泰鬥的醫術,冒領身份的事在她身上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周大川又不蠢,周洵神色不善,他就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弟弟是識相了,周母和周娅卻像是跟周洵犯沖似的,回來時,還帶上了一個昨天才見過一面的袁時意。

  袁時意看起來半點兒不受拘束,正在周家四處張望着。

  周洵冷聲道:“你又跑來做什麼?”

  袁時意伸手掏掏耳朵,對着空氣一彈:“哦,我就來看看——周洵同志,姜楠呢?”

  後面一句話袁時意的聲音又低又涼,好像某種爬行動物。

  “不關你事。”周洵不想再與袁時意糾纏,不容拒絕地擡了擡左臂,“請回吧。”

  袁時意歪着腦袋把周洵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啧啧道:“真叫人驚奇啊……”

  周洵不知道他到底在驚奇什麼,隻覺得眼前這人的種種姿态都叫人惡心。

  他不想與袁時意沾邊。

  “周洵同志,”袁時意放低了聲音,“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啊,我都已經把神醫山莊的内部機密給你了,現在要跟我劃清界線啊?”

  周洵不屑地嗤笑一聲:“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她——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一抹憤恨從袁時意眼底飛快劃過:“周洵,你不把她交給我也行,但她的危險程度已經夠得上上報中央調查部了,你是個軍人,不會因一己私情而縱容一個特務人員危害國家安全吧?”

  “要怎麼決定我說了算,”周洵的聲音不容置喙,“你可以走了。”

  丢下逐客令,周洵就轉過輪椅要走。

  袁時意望着周洵的後腦勺,恨得牙癢癢:怎麼會不管用?難道他不是離魂症?

  袁時意不甘心,指間掐着銀針一個箭步上前——

  “啪!”

  周洵早在轉身的時候就戒備着了,袁時意一動,他就火速扭過身來,穩穩抓住了他的手腕子。

  “你想做什麼?”周洵盯着袁時意的手,“針?”

  被抓個正着的袁時意難得的慌亂了一下:“——我懷疑你被姜楠用邪門歪道操控了,準備讓你清醒一下。”

  “袁時意對你做了什麼?”“洵哥,你保持冷靜!”……

  周洵的頭腦中突然浮現出昨晚姜楠紅着眼圈勸問他的畫面。

  這畫面鮮明又清晰,周洵頂着刺痛再往深處翻找,一幕被藏進意識角落的回憶就蹦了出來——

  “袁時意,”周洵此時的臉上充斥着各種複雜的神色,“你昨天趁我看資料的時候,繞到我的後背,做了什麼?”

  袁時意一驚:周洵這是想起來了?怎麼可能?

  那份拿給周洵的調查報告上面灑了特制的藥粉,他昨日趁着周洵被自己的調查報告弄得心神巨震時,飛速出手,給了周洵顱頂一針。

  袁時意出身醫學世家,爺爺在加入神醫山莊之前是個很有名的瘋病大夫。

  袁家家傳醫書中就有關于離魂症的詳細描述:袁時意的祖輩當年有人不幸得了離魂症,當時的袁家人便專攻此病,多年來多少就有了一些研究。

  “離魂不可得治,然可抑,顱上有兩穴,曰神庭、四神聰,神庭使其病重若癫,四神聰可令暫明緩。”

  ——這是袁家祖輩研究多年得出的結論。

  袁時意昨天就是趁着周洵心神大震時紮了他神庭一針。

  照理說,周洵該是病發癫狂狀态,為何?

  袁時意僞裝得再好,也躲不過周洵的眼睛。

  他此時抓着袁時意腕子的右胳膊正因為用力而繃裂了傷口,疼痛叫嚣着,如海浪一般沖擊着他,将他眼前的迷霧又沖散了一些。

  “袁、時、意。”周洵一點點收攏掌心,袁時意的手腕不堪重負,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響。

  “你放手!”袁時意吃痛,掙紮着要甩開周洵。

  他哪裡是周洵的對手,不管他如何掙紮,都未能甩脫周洵分毫。

  在某個與周洵目光相抵的瞬間,袁時意甚至看見了強烈的殺意。

  “周洵,我警告你!”因為疼痛與畏懼,袁時意面色蒼白如紙,“我已經把姜楠的事告訴手下人了,如果我有什麼閃失,你就等着調查部的人上門吧!”

  調查部呵——如果姜楠成了他們的懷疑對象,那裡的手段……

  周洵不由打了個寒戰,強烈的心悸頃刻包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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