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逆子他後媽》99.第99章 權利
因為這次中考引發了各方面的關注,考場的監控都派了專門的監考老師在守。
“他做題這樣子,也不像是外面說的什麽都不會吧,做題挺快的。
”
“估計是瞎寫的,隨便瞎填我也會。
”
監考老師們說著話,將監控拉近,清晰到能看出傅揚都寫了什麽。
“不是,他好像不是瞎寫的啊。
”監考老師驚訝出聲,“你們看他的做題過程。
”
聽到同事的話,其他人也仔細看了一遍傅揚做的題,然後震驚的發現,傅揚居然不是瞎寫的,甚至於他做的題還都是對的。
“這,所以他是真的成績很好吧。
”
“害,成績好有什麽用,就現在的外界輿論,哪怕他真的成績好,也沒有人相信的。
”
這話,同事沒法反駁,畢竟每一場輿論都證明了這一點,人往往隻信任他們自己想要相信的。
此時的考場內,隨著鈴聲響起,第一場考試宣告結束。
傅揚雖然不是第一個出考場的,但不管是他的頭髮,還是他那張臉,在洶湧的人群中都顯得格外的顯眼。
傅揚一出校門,就被媒體記者們團團圍住。
“林揚,你覺得今天的考試中怎麽樣?
簡單嗎?
”
“今天的試卷你做了幾題?
”
傅揚對於這些人,可沒有舒婉的耐心。
他微微擡起頭,少年的乖戾在他臉上一覽無餘,他冷冷的看著面前的記者,“關你屁事,滾。
”
“哎你”記者們還要繼續追著傅揚問什麽,傅揚直接一隻手撐在面前記者的肩膀上,一隻腳踩著另一個人的胳膊,直接翻身離開了這個包圍圈。
他敏捷迅速,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傅揚已經走遠了。
“煩人的要命。
”傅揚坐進車裡,忍不住吐槽,“真搞不懂你為什麽要去當明星,天天面對這群記者不煩嗎?
”
看到傅揚回來,舒婉把劇本放到一邊,有些好笑,“要賺錢啊。
”
“我爸那麽有錢,讓他分你不就得了。
”傅揚不以為意,“就你累死累活賺這點,夠幹什麽的。
”
傅揚並不知道舒婉和傅司煜之間的協議,她也不打算多說。
她隻是笑了下,“萬一他變了呢。
”
傅揚一愣,“變什麽。
”
“人心易變,就算是有骨血聯系的至親,也會因為利益的變化而變成仇敵,如果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其實是給自己埋了一個很大的隱患。
”
世事萬變,大概因為舒婉是古代人,是被傳統教育培養的“千金小姐”,所以舒婉更能看透婚姻的某種本質。
在古代,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即使是欽定的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也隻不過是皇權的附庸。
她們的終生使命,就是將自己打造成一個漂亮的裝飾品,為家族和夫家的榮光增添光彩。
古代的女子,大都不需要拋頭露面,不需要出力苦乾,不需要拋頭顱灑熱血。
從短期的角度來看,她們是幸運的,她們得到了很好的保護,是被精心供養的花朵。
然而對於真切的將權力抓在手裡過的舒婉來說,她深刻的認識到,這種短暫的幸運,其實是某種巨大的不幸。
古代女子以夫為天,夫變,則女子的終生都會陷於痛苦的深淵。
長期的馴養,讓她們甚至都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因為夫權,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堅如磐石的鴻溝。
更因為,她們沒有能力反抗。
舒婉可以算作是封建女子地位的最高峰,她飽讀詩書,她走遍名山大川,見過天地廣闊,她和男子一樣縱馬奔馳,拉弓射箭。
可她依然是來到現代以後,才想通的這個道理。
因為人是環境的產物,她生在那個封建的時代,不管她怎麽想要掙脫出去,最終會被周圍的一切重新拽回去。
現代相比於從前,女子的地位已經上升了不少,她們有了能將自己抽離成一個“完整獨立”的人的權利。
這是一個多麽寶貴的權利,這是從前千千萬萬湮沒在封建枷鎖裡的女人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權利。
傅司煜有錢也有權勢,舒婉當然知道。
她不會清高到完全不借用別人的權利和勢力。
放著能提升效率的手段不用,那是清高到傻了。
可借用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她自己。
這樣,即使外界如何變化,即使身邊的人滔天巨變,也不會影響她分毫。
這是封建皇朝和現代社會一起教會她的道理。
對於從小就順風順水,一切都唾手可得的傅揚來說,舒婉的話讓傅揚有些雲裡霧裡。
可他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被舒婉深深吸引。
舒婉靜靜地坐在那裡,神色淡定,陽光從窗外投進來,將她的右半邊臉都染成近乎透明的金色。
傅揚覺得舒婉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
雖然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但心底裡其實認同,舒婉總是擁有一種很強大的,讓人很安定的力量。
那是一種靈魂上的,如汪洋大海一般浩瀚的堅定。
傅揚輕咳一聲,沒有反駁舒婉的話,“可那些記者也太煩人了。
”
“不理他們就行。
”舒婉倒是無所謂。
對於舒婉來說,這些記者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比如追到家裡,追到醫院之類的,其他時候,她都隨便他們拍。
看著舒婉淡定的側臉,傅揚微微抿了抿唇。
媽的,怎麽越看這後媽越覺得人還挺不錯的。
這糖衣炮彈是不是有點太甜了,怎麽還自帶魔法攻擊的。
考試時間緊,傅揚中午在酒店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便直接投入到下一輪的考試裡。
三天的考試一晃就過去了,這三天來,傅揚每一門考試其實都安安分分的等到鈴聲響起再交卷。
然而最後一門考試完,傅揚直接提前交卷,大搖大擺的第一個走出考場。
面對著瞬間圍上來的無數話筒和攝像頭,傅揚唇角揚起,有些故意的壞笑了一下,桃花眼中笑意瀲灩。
“你們說這考試啊,恕我直言,實在是有點太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