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路瑤立馬孩子也不哄了，鍛煉和晚上安排的演技課也不上了，馬不停蹄殺到了程程的公寓。

　　“快跟我說說，我要知道每個細節！
”聞路瑤道。

　　程程：“……”

　　不得不說，程程真是個講八卦的高手，就連她自己的八卦，也被她說得繪聲繪色的。

　　隻是提到了丁檀，聞路瑤心裡感覺很堵：“……也就是說，其實他這次回來，跟你幾乎沒什麼關系？
那他還誤導你這麼久？
”

　　丁檀瞞過了所有人，直到他開始跟他背後的老闆簡白聯系，雲喬和席俨才第一次發現了真相。

　　在那之前，他們可能看輕了丁檀，覺得他也許是看重國内市場，也許是為了出口惡氣。

　　但事實上，丁檀冷靜而理智，他想要錢。

　　他已經在着手幫簡白買簡氏醫療的散股了。

　　他身後的鼎陽資本，也跟簡白達成了戰略合作。

　　席俨在京城的兩家投行，總監也都過來了，準備作為鼎陽資本的輔助，在吞噬簡氏醫療這件事裡出點力氣。

　　“可以這麼說。
”程程道。

　　聞路瑤：“這太不公平了，你那時候狂熱愛慕他。
”

　　“但這個世上哪有公平可言？
”程程說，“我不應該要求太多。
我知道他也喜歡過我，我的遺憾就全部填滿了。
”

　　聞路瑤：“那你跟南總……你感覺怎樣？
”

　　“挺激動的，有種荷爾蒙爆發的興奮感。
”程程道。

　　聞路瑤笑起來：“戀愛初期的心動感。
這個我懂。
”

　　又問她，“那會考慮以後嗎？
”

　　程程：“不考慮，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個世道變化太快，以後難說的。
你看，慧姐自從做了總監，就主動跟她丈夫分居，因為實在沒時間和精力去照顧一個男人了。

　　南總那性格，就得捧着他、呵護着他，處處得‘尊重’他。
等我事業有成的時候，哪有時間養這種嬌嬌女啊？
”

　　聞路瑤大笑。

　　她說：“南總這嬌氣，真有點像席老七。
你不知道，雲喬就那麼捧着他，都捧了他上百……很多很多年，她也不怕累。
”

　　程程狐疑看了眼她：“你為什麼突然跟雲姐的丈夫熟悉了起來？
”

　　聞路瑤：“額……”

　　程程繼續看她。

　　聞路瑤洩氣：“如果我告訴你實話，你估計會覺得我在撒謊；但不告訴你，又顯得我不信任你。
要不這樣，你假裝不知道。
因為實在很難說明白。
”

　　程程：“我謝謝你！
”

　　兩人都笑起來。

　　聞路瑤又問她：“程程，你覺得圓滿的感情是怎樣的？
像我這樣生兒育女，還是像雲喬那樣，夫妻倆甜甜蜜蜜的？
”

　　程程想了想，“你們倆的感情，都有點複古風。
其實現在的人，沒你們那麼圓滿的感情了。
如果是我的話，我希望好聚好散。
”

　　“好聚好散？
”

　　“激情褪去後，能否順利轉化成親情，或者更深感情，那得看緣分了。
”程程道，“如果沒有加深，那我希望分手的時候體面。
”

　　聞路瑤：“……”

　　這個年代的人，對“日久天長”已經不敢相信了。

　　唯一希望的，是分開的那一天不要相互折磨，彼此留足面子。
不管是自己的心靈還是社交圈子裡，落個“全屍”，就是一段很圓滿的感情了。

　　聞路瑤很理解程程。

　　她和程程聊過了，又把這些事分享給了雲喬。

　　雲喬隻說，希望程程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讓她受了委屈就告訴我。
”雲喬說，“我會替她打人。
”

　　聞路瑤：“你是山大王嗎？
”

　　雲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