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8章
“我不知道像他這樣的闊少,為什麼會出現在暹粒,但我确定是他。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居然敢在街頭的酒吧車鬧事。”窦豆說。
宋瓒走到哪裡都不老實。
他沒吃過虧,以為柬埔寨也是燕城,任何事鬧大了都有人給他收拾。
窦豆看到他在流動酒水台喝酒,也瞧見了幾個歐美遊客調戲他。
在那些歐美人眼裡,宋瓒大概是一個很美味的豔遇。
他長得很帥。
宋瓒和他們打了起來。
那三個男的,雖然都沒有宋瓒高,但一個個比他壯實。
窦豆第一次看到他打架,拼了命,随手拿起什麼就砸什麼,又靈活極了,居然一口氣把三個男的打趴下,打得他們頭破血流。
暹粒沒有警察來管,但有地頭蛇,誰的攤子就歸誰管,分工很明确。
宋瓒打架,砸了對方的酒水車,對方要他賠錢,他就同人家對罵,英語居然挺流暢的。
就這麼個人渣,打架能赢、吵架也能赢。
窦豆知道他得罪了人,他自己也知道。故而宋瓒在收拾行李打算跑回國的時候,被人在半路上給綁了。
他被關在一個小小酒吧的後面,挨了很多的打。
窦豆在附近轉悠。
她是很标準的遊客,大家對她掉以輕心,她便溜進了那個小巷,隔着一扇木門找到了宋瓒。
她終于看到了宋瓒身上那種驚惶的情緒。
她隔着木門跟他說話:“宋瓒。”
突然聽到熟悉的語音,宋瓒一愣,掙紮着想要靠近她。
窦豆在暗處。
“我是在酒吧工作的,宋瓒,他們想要剁掉你的雙腿、雙手,挖掉你的器官。”她聲音悠悠。
隔着木門的縫隙,宋瓒隻能看到她的眼睛,看不清楚她的全貌。
他挨了很多的打,渾身都痛,嗓子裡嘶啞得像藏了刀子。
“……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替我打電話。”他艱難哀求。
他的恐懼,在聲音裡聽不出來,但窦豆看到了。
她死死盯住他。
宋瓒的恐懼,便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他腦袋上挨了一下,有輕微的腦震蕩,不嚴重,但在窦豆情緒利用之下,宋瓒的腦子崩了。
他哇的大口吐了起來。
這個動靜,驚動了看守的人,那個人發現了窦豆。
看守的人聽不懂中文,也聽不懂英文,立馬把窦豆也抓了起來。
“……我在那時候,才明白仇恨會蒙蔽一個人的理智。我去報複宋瓒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力增強了,卻妄想憑本事吓死他,讓他死在那個酒吧的後院。
我根本沒想過,我可能也會被抓。而在柬埔寨那種地方,我被抓後的遭遇會比宋瓒嚴重數百倍。”窦豆道。
莺莺:“其實你有依仗的,你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有機會能逃脫,才敢去下狠手。”
窦豆深吸幾口氣,仍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當時我太冒失了,我事後無數次後悔。”窦豆說,“我那時候情緒太差,甚至有點破罐子破摔,想要跟宋瓒同歸于盡。”
“後來呢?”
“宋瓒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給當地另一個地頭蛇打了電話,對方派人來接他。我被抓後的半個小時,對方的人就來交涉了,帶走了我和宋瓒,将我們帶去了洞裡薩湖。”窦豆說。
那是山魄初次動蕩,窦豆的妖術第一次害人。
宋瓒的大腦在輕微腦震蕩之下,受到了劇烈驚懼的刺激,出現了一些認知障礙。
用通俗的話講,他像個七八歲的孩子了。
而且當時在他身邊的是窦豆,他的驚恐持續了挺長時間,誰也不信任,死死拉住窦豆,窦豆一走他就哭。
“我留在了他身邊。我會偷偷打他,讓他去幹苦力,我想要折磨他。”窦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