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06.我們不認識他
聯盟的車已經在一旁的街道上等着。
古麗吩咐完,挑釁的看了眼甯然,語氣算不上多好:“走吧?
還要我請你嗎?
”
甯然看她一眼,轉過頭去,走向來接他們的車。
莫狼回頭看了眼他們來時的那個方向,見古麗眼睛滴溜溜的在轉,似乎還在盤算着什麼,不由道:“先回聯盟最重要。
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
古麗意味不明的道:“莫狼,跟在老大身邊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優柔寡斷?
”
莫狼不說話。
古麗看着他,想起不久前從霍臣口中聽到的話。
哪怕莫狼跟在霍臣身邊那麼久了,霍臣也一直沒有完全相信過他……
古麗撇過臉去,淡淡道:“你馬上就要去那個地方了,還是心狠手辣一點,更能保住自己的命。
不然,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莫狼心裡思忖古麗這話的意思。
到底,他也隻是平靜的哦了聲,同她一起跟上甯然。
甯然在要上車時,忽然聽到身後不遠處有叫她的聲音。
她腳步微頓,停了下來,轉頭看過去,隻見緊随而來的莫狼與古麗身後,正有個女人朝他們而來。
定睛一看,甯然認識那個女人,是花店的老闆娘。
莫狼和古麗也注意到了老闆娘,不禁在甯然身邊停下,有些疑惑的看向老闆娘。
待人來到自己面前,甯然看了眼周圍,問:“你是在叫我?
”
老闆娘走得急,有些氣喘籲籲的。
她定了定神,朝着甯然微微一笑,道:“自然。
這位小姐,我有事找你。
”
古麗才經曆了甯然失蹤的事,頓時警覺起來,“你找她有什麼事?
”
老闆娘一愣,似乎是對古麗突如其來的敵意有些莫名,但還是溫柔的笑了下,解釋道:“不久前,這位小姐不是在本店看中了一株西府海棠。
昨晚,我正好與主人家聯系了,對方聽聞這位小姐喜愛西府海棠,也很高興,便告訴我,可以将這株西府海棠送予這位小姐。
”
話落,甯然也愣了下。
她想到什麼,眼睛微亮。
那株西府海棠,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寄放在花店裡的人,應該就是顧季沉。
因為程宇同她講過,顧季沉已經派人到甯成晖和許玉珠身邊了,或許正是從縣城她家的院裡取來的。
古麗卻是很懷疑:“送?
那人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要送?
有什麼居心?
!
”
老闆娘聽這話就不是多高興了,微微闆起臉來,道:“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除卻華國,國外喜愛西府海棠的人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碰上個興趣相投之人,送又怎麼了?
”
莫狼看眼甯然,按住要說話的古麗,道:“麻煩了。
我和你去取花。
”
老闆娘有些遲疑,但她見古麗擋在甯然面前,似乎是沒有要讓甯然與她去取花的意思,便道:“好。
隻是,搬走時,千萬要小心。
”
甯然本來想說她自己走的,可見古麗警惕性非常高,就也點頭道:“讓他去就行。
”
老闆娘便轉身離開。
莫狼随即跟上。
目送他們走遠了,古麗哼了一聲,“什麼送花?
甯然,那花的主人,你該不會認識吧?
”
甯然站在車門前,面無表情的怼道:“我倒是不知道,在你眼裡,我如此的……神通廣大。
”
古麗脫口而出:“你怎麼那麼自戀?
”
甯然瞥她一眼,“不也是你給的?
”
古麗:“……”
沒多久,莫狼便帶着花過來了,老闆娘也在,一邊走,一邊同莫狼講解養西府海棠的注意事項。
見到甯然,她又将說的再重新說的一遍。
古麗聽得眉心直跳,實在忍不住打斷:“行了,既然莫狼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說了!
”
她不由分說趕走了老闆娘。
甯然接過西府海棠,面無表情道:“回頭,我要是養死了,你賠我一株新的。
”
古麗嗤笑:“就一株西府海棠,我會買不起?
”
甯然呵呵兩聲,抱着花坐進車裡,在莫狼與古麗上車前,迅速将花盆裡摸了一遍。
什麼都沒有。
甯然微微蹙眉。
莫狼上車後,照例坐在甯然前面。
他餘光瞥了眼那西府海棠,一聲沒坑。
古麗便将蒙眼睛的黑布給甯然,等甯然蒙住就,吩咐司機趕快離開。
遠處,花店門口,老闆娘看着甯然等人離開,微微皺眉,轉身回到店裡,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号碼。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起,低沉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如何?
她說什麼了?
”
老闆娘歎了聲,如實回道:“甯然小姐沒碰到花。
她身邊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來替小姐将花帶過去了。
”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一陣緘默。
老闆娘忍不住問:“先生,最近,我需要暫且将店關閉嗎?
”
老闆娘看得出來,甯然身邊的那個女人,已經對她抱有警惕心了。
這一代是聯盟的勢力範圍,聯盟的行事作風,在這裡是出了名的。
——甯可錯殺,絕不放過。
老闆娘毫不懷疑,他們一回去,回頭就會有人來到這家花店。
到時候,她的下場,絕對不會多麼好看。
電話那頭的人淡淡道:“不必。
連角巷不是隻有聯盟。
”
聽到這話,老闆娘安心了。
“是。
”
……
另一邊,某家旅館内。
二樓某個房間裡,程宇與趙天嶺都在,還有之前甯然在商店裡見得五個人。
過了沒多久,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房間裡的人頓時都警覺起來。
程宇手摸上腰間的槍,輕手輕腳的到門邊。
這時,門邊傳來三聲緩慢而有節奏的敲門聲。
程宇聽見,頓時松了口氣,對其他人做了個手勢,将門打開,外面的人正是顧季沉。
趙天嶺一見顧季沉,立馬沖了上來,急切的問:“怎麼樣?
甯姐走了嗎?
聯盟的人有沒有對她做什麼?
”
程宇讓顧季沉先進來,将門仔仔細細的關好。
顧季沉面色凜冽,聽見趙天嶺的話,低沉道:“她已經走了。
據線人來報,聯盟的人沒對她做什麼。
”
程宇和趙天嶺頓時放了心。
顧季沉又看向屋内其他人,“你們說,你們撤走是有人提醒。
那人是誰?
”
五人面面相觑,疑惑搖頭。
“根據當時的情況判斷,應該是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
”
“對,當時隻有他靠近櫃台。
”
“可是我們并不認識他,他為什麼要提醒我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