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6.那是祖宗
李長安警惕的看着她,“你……你想做什麼?
”
趙佳也警惕的盯着甯然,生怕甯然真的做出什麼來。
如今,在三中裡,有誰不知道甯然變成了個瘋子,連趙子欣都敢往死裡揍?
前段時間,甯然暴力拆了九班的門,也才修好沒幾天。
據說,九班班主任還天天盯着八班,生怕哪一天甯然回去了,再将他們教室的門給拆了。
甯然定定看李長安一眼,倏地笑了聲,“趙佳有一點說的沒錯。
我這人,挺小心眼的。
既然你給我安了罪名,我總得坐實。
”
不然,她多虧啊?
說完這話,甯然在他們二人不明所以的目光裡,突然擡腳狠狠踹了李長安一腳。
李長安始料未及,又來不及防範,被甯然一腳就給踹倒,砰一聲重重倒地。
那一瞬間,疼痛漫上四肢百骸,趴在地上的李長安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趙佳下意識尖叫出聲。
“長安!
”
他們在這走廊裡,立即吸引了别人注意力。
不遠處的醫生護士見這邊出了事,随即往這邊跑過來。
趙佳慌得一批,聽着李長安細碎的**聲,都不知道該不該碰他。
甯然見狀,冷笑一聲,終于心滿意足,轉身離開,朝着醫院食堂走去。
而慌亂中的趙佳見到甯然要走,差點氣瘋,“是她,是她動的手!
大庭廣衆之下對病人動手,太過分了,快抓住她!
”
過來的醫生護士下意識循着趙佳指的方向看過去。
待看見那邊的甯然,定睛瞧清楚人,渾身的皮頓時就緊實了。
那那那……那不是他們院長吩咐下來注意的人嗎?
!
連他們主任們在那姑娘面前都跟個孫子似的,他們哪敢動?
更别提攔着了!
那位是祖宗。
就有小護士忍不住闆着臉道:“什麼光天化日動手的,你這人是不是看錯了?
”
祖宗動手,哪有過分可言?
這兩人别是得罪祖宗了。
趙佳:“?
?
?
”
還趴在地上的李長安:“……?
?
?
”
他們可能出幻覺了。
……
另一邊。
甯然走了也就将李長安與自己抛之腦後,在食堂借地方做飯。
許玉珠與羅禾不放心甯然,怕她身體沒好全,一起過來幫甯然打下手。
當然,她們是沒想過自己掌勺的,因為她們兩個人都知道,做的飯菜還不如甯然做的好吃。
羅禾甚至很感歎,“然然,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手藝,簡直太好了。
”
她以前吃多了山珍海味,不勝枚舉,但要拿到甯然面前,羅禾覺得都不如甯然做的好吃。
奇就奇怪在這兒了。
甯然微微一笑,沒說話。
能不好吃嗎?
她學的是後世國際五星級大廚手藝,味道還有銀镯空間的靈泉水加持。
不好吃就怪了。
許玉珠則因為終于能與許家人一起吃頓飯,顯得激動不已。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同許老爺子好好坐下來說話過。
這也是她時隔多年,第一次有機會同許老爺子坐在一起吃頓飯。
因此,許玉珠十分重視。
她也讓甯然盡量做的最好吃,甯然一邊做,她還在一旁努力回憶着印象裡許老爺子的喜好。
甯然見她緊張,有點無奈:“放心吧。
外婆,外祖父的喜歡,我可能比你還清楚呢。
”
她好歹也做了小半個月的藥膳。
一開始,楊玉蘭就跟許老爺子的喜好忌諱跟她說的一清二楚。
許玉珠那卻已經隔了那麼多年,還不一定記得清楚,自然不一定比她知道的全。
聽見甯然那話,許玉珠呼出口氣,目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心裡有數就好。
外婆信你。
”
到了吃飯時候,甯成晖和許玉珠,許保民一家,許老爺子,甯然以及羅禾,全都湊在了樓上病房。
一大幫子人圍在一起,場面甚至顯得有點壯觀。
沒有人比甯然還要了解許老爺子的病情了。
她又會做藥膳,手藝衆所周知的好,就幹脆做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藥膳。
其中,甯然還特地根據許老爺子的喜歡,以及各類藥材之間的藥性相克做了菜色調整。
十分用心。
許保民和甯成晖兩個大男人忍不住,帶了一小瓶白酒。
甯然年紀還小,衆人隻讓她喝時下流行的汽水。
其實甯然還調了果茶。
不過她現在的身體不太适合喝,就拿出來讓許玉珠,羅禾與楊玉蘭,還有許林喝了。
因着是多年來第一頓團圓飯,許老爺子又沉着臉悶不做聲,氣氛有些沉悶,衆人也很拘謹小心。
甯然是一貫膽大不在意的,先開了口調侃許老爺子,将許老爺子氣的不得不說話,又耐着性子沒發火,許林就連忙插話調節氣氛,說些家長裡短的。
有他們開頭,衆人總算慢慢習慣,氣氛逐漸正常。
隻是許老爺子還是悶不做聲,也不理人,偶爾被甯然噎到了,才惱怒着訓話。
但許保民一家知道,許老爺子能這樣,沒有摔下筷子就走,已經是很出乎意料的好情況了。
就是這樣,甯成晖和許玉珠也很滿足。
能夠近距離看到親爹,許玉珠的眼睛都紅了一圈。
這頓晚飯就在熱熱鬧鬧的情況下結束,已經挺晚,甯然好說歹說,才成功勸許老爺子住在這病房裡。
甯成晖這時候其實已經同許保民喝醉了。
許保民沒辦法,就留在了病房裡,許林則和許玉珠送甯成晖回去,楊玉蘭留下來照顧許老爺子。
而甯然,就送羅禾回家。
她不放心羅禾,羅禾同樣不放心她。
甯然送羅禾到家後,羅禾因為怎麼都不放心讓甯然一個人走夜路回去,想留甯然在她家過一晚。
其實,在認識甯然後,羅禾和梁正英就已經在自己家裡額外收拾出了一間卧室,為的就是哪一天要是甯然有事留宿在他們家,也能有舒服地方睡。
他們早就把甯然當成沒自己的孩子。
甯然心裡一暖,但她實在不放心喝多了的甯成晖,想回去給甯成晖針灸,免得甯成晖第二天早上頭痛。
這話,甯然是肯定不能跟羅禾說的。
就在甯然頭疼要怎麼說服羅禾的時候,甯然眼尖,瞥到不遠處拐角,那邊似乎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形高大挺拔,挾裹着一身冷寒,仿佛與暗色融在了一起。
但甯然偏偏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愣了下,頓時反應過來,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
轉頭對羅禾說:“師娘,我朋友來接我了。
”
“什麼?
”
羅禾怔了下,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