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三秒的時候,林芷筠的馬頭超越了三号,以半個馬身的優勢奪冠!
“九号!
九号!
九号!
!
”金發甲激動地脫去上衣熱舞起來!
黑發乙也很激動,不過比金發甲要冷靜多了。
金發甲亢奮過後想到未冕,前後左右一看,也沒見着人,“人呢?
”
黑發乙道:“走了!
”
金發甲想到未冕下的注,少說也得翻個十幾倍吧?
羨慕嫉妒恨啊!
林芷筠稱體重的時候,有人想調包馬鞍,被她及時發現阻止!
拉普提醒過她幾次,等稱重完,賽事才算真正結束,成績才算有效!
林芷筠朝着未冕走過去,餘晖攏在她的眉梢眼底,臉上染着彩霞,眼裡映着彩霞,唇邊挂着彩霞,整個人像是落日中最燦爛的一道彩霞!
林芷筠看着他笑,額頭和鼻尖都挂着汗珠子,得意又驕傲地炫耀道:“小未哥!
我赢了!
”
未冕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很好!
優秀!
厲害!
”
林芷筠的雙眼亮得比彩霞還耀眼,嘴角上揚的弧度,拼命壓都壓不下去,笑意傾瀉,很快露出了兩排大白牙!
她最愛小未哥誇她了!
“拉普和尼克怎麼樣了?
”林芷筠想到賽馬道上發生的事情,笑意一點一點地散了下去。
未冕道:“我問過了醫生,皮外傷。
”
林芷筠松了一口氣,“路小姐呢?
”
未冕不鹹不淡地說:“她的運氣不好,摔下了馬之後,被馬蹄踩中了脖子,當場就死了。
”
林芷筠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瞬間就白了!
原本林芷筠覺得自己在賽馬方面挺有天賦,以後有機會多來玩幾次,現在聽到路小姐死了的消息,這胸口就有股涼氣嗖嗖的往外冒!
好可怕!
這次賽馬場上的事情,未冕和林芷筠都是赢家!
拉普和尼克躺槍,最慘的是路小姐,命都搭了進去。
未冕将赢來的錢都給了林芷筠,“都是靠你赢下來的,你自己收着。
”
林芷筠轉眼就成了百萬小富婆。
未冕被伊貝爾公主急招,打了幾個電話催人,但他還是在外面和林芷筠吃了晚飯才不慌不忙地回了玫瑰莊園。
林芷筠回來的時候,根據未冕的提示,給伊貝爾公主帶了她喜歡吃的甜點。
伊貝爾公主笑容滿面地看着林芷筠,看向未冕的時候,眼裡射着刀子,“也就你記得惦記着我喜歡吃些什麼,不像某些人……”
林芷筠笑道:“是小未哥讓我帶的,您喜歡吃什麼,他都記着呢!
”
伊貝爾公主愣了一下,轉瞬又笑道:“你别幫他說什麼好話,你今天在賽馬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吓着了吧?
”
林芷筠點點頭,不知道死人的時候,她不多想就不會害怕,等知道路小姐竟然被馬踩死了,她才覺得有些後怕。
不然她第一次賽馬就拿了冠軍,還赢了上百萬,肯定會飄了!
伊貝爾公主:“你今天也累了,好好回去休息,明天你再仔細跟我說說。
”
林芷筠确實很累了,而且也看得出來伊貝爾公主有話要和未冕說,于是痛快回去休息,讓他們說話。
林芷筠一離開,伊貝爾公主的臉色就變了,“她的死和你有關嗎?
”
未冕涼薄的擡了擡眼,“她是死在賽馬道上,大庭廣衆之下。
”
伊貝爾公主不依不饒:“跟你有關嗎?
”
未冕:“可能會有那麼一丁點關系。
”
伊貝爾公主神色一變,“什麼關系?
”
未冕:“我也在賽馬場。
”
伊貝爾公主瞪他一眼,“你如果做了什麼,就跟我說清楚。
”不然她怎麼給他掃尾?
未冕說道:“她死的原因是因為一頂帽子被吹到了她的臉上,遮住了她的視線,難道我能吹一口氣變成風,把帽子吹到她的臉上?
”
路大法官在查看當天賽馬道的監控,讓人反反複複看了整整一夜的監控,查到了帽子的主人,查到了摔跤的人,查到了踩冰啤瓶的人,但沒有查到冰脾的主人。
即便路小姐的死是個意外,路大法官也将女兒的死算在了林芷筠和未冕的頭上!
如果林芷筠不答應下場賽馬,他女兒也不會下場賽馬!
如果未冕答應聯姻,他女兒也不會和林芷筠過不去,更不會為了對付林芷筠而去賽馬!
他甚至恨上了伊貝爾公主,如果不是她管不住未冕,讓未冕被一個花國人迷住了,後面就沒有這些事。
為防不測,伊貝爾公主和衛行舟都暗中派了人保護未冕,怕路大法官狗急跳牆要對付未冕。
林芷筠也察覺到了風聲鶴唳,這兩天都沒出門,路小姐的死雖然跟他們沒有關系,但或許在路小姐的家人眼裡,她的死就是跟他們有關!
這天未冕出門時,告訴林芷筠明天就能出門玩,要她提前想好去哪裡。
林芷筠以為事情過去了,但伊貝爾公主卻突然告訴她,未冕失蹤了!
林芷筠心裡一沉,小臉蒼白,“怎麼會失蹤?
是聯系不到嗎?
”
伊貝爾公主:“今天他去看望他老師的時候,失蹤了。
”
林芷筠急了,“報案了嗎?
”
伊貝爾公主搖頭。
普通人報案是因為能力有限,沒有人可用,而不管是伊貝爾公主還是衛行舟,手裡都有能辦事的人,發現未冕失蹤後,已經讓這方面的專家在找人。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讓綁匪知道,說不定就直接滅口了。
林芷筠急得坐不住,“是不是跟路小姐的死有關?
”
伊貝爾公主神色嚴肅,她也有這個可能。
被人從戈老家裡帶走的未冕,此時正被蒙着眼睛帶到了一處地下室。
路大法官來的時候,看到被綁在椅子上仍然被蒙着眼睛的未冕,目露狠色,一腳踹了過去。
未冕看不見,卻能聽到動靜,連帶着椅子迅速地躲避了他的動作!
路大法官踹了個空,更加惱羞成怒,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接連幾腳踹出去,速度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狠,最後都是對準了未冕的腦袋去踢的。
未冕左閃右避,路大法官氣喘籲籲下來,竟然沒碰上他的衣服!
路大法官氣恨交加,直接掏出了木倉,木倉上裝好了消音的裝置,沒有開口說話,卻将冰冷的木倉口對準了未冕的額頭。
已經打算要了未冕性命的路大法官,也不再僞裝,扯掉了未冕頭上的遮眼睛的黑布。
看到路大法官,未冕嘴角揚了揚,此時此刻,這抹笑容就太異常了。
路大法官察覺不對,反應迅速,立即就扣動了扳機!
可惜還是晚了,未冕不知何時解掉了繩索,路大法官開木倉的時候,木倉在瞬間就被未冕控制住,借着路大法官的手轉到了周圍!
路大法官在未冕的手裡,路大法官手裡的人不敢開木倉,但未冕敢開木倉,一人一顆子彈,每一顆子彈都正中腦門,沒一顆子彈浪費。
周圍轉眼就倒了一地。
路大法官恨紅了眼,卻不得不低頭,“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女兒的事情和你也一筆……”
未冕不等他說完,就把人打昏了過去。
路大法官被打昏之前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還活着。
周圍一片潔白,都是儀器,他不認識也沒見過的儀器。
察覺到儀器上的動靜,未冕來到床邊,平靜幽深的眼睛對上了路大法官驚恐的雙眼。
路大法官旁邊還有一張床,床上也躺着一個男人。
路大法官的頭發已經被剃光了,光光的腦袋上貼了不少白色的芯片鍊接着旁邊的電腦,路大法官聽說過未冕之前是在研究室裡搞研究的!
現在是什麼情況?
把他當實驗體來研究?
他怎麼敢!
路大法官目眦欲裂,拼命晃動着腦袋,不想讓未冕再将芯片貼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