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家長聞訊趕來,竟然和孩子一個态度,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還頤指氣使的責問:“是誰欺負我孩子了!
”
“是她!
”孩子擡起手,指着傅朵朵。
傅朵朵腿上都起了泡,見狀,忍不住目露兇光:“你有種再說一遍!
”小孩兒轉頭抱住了母親的大腿,哭的更大聲了,那母親還想撒潑,結果還沒張嘴,就聽到人群中有清冽嗓音傳來:“剛才我們看的很清楚,是這個孩子走路蹦蹦跳跳不看路,撞了服務員,服務員才一時沒有拿穩湯壺傷了這兩個顧客,這位太太,你這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啊,難怪人家說熊孩子的背後肯定有一個熊家長,您可真是讓我們
長見識,如果你還不信,大堂裡有監控,應該都拍到了這個畫面,要不然去看看監控也行。
”
那那人的臉,瞬間漲的通紅,瞪着這個從側方走來穿着米黃色連衣裙的優雅女人:“那是什麼人,要你多管閑事!
”
“我是用餐的顧客啊,剛才發生的事情,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
”
“對,她說的沒錯,我們都看到了,是這個孩子撞了服務員才釀成的大禍。
”
“可不是,做錯了事還強詞奪理,現在的熊孩子說不定就是将來的殺人犯。
”
“你說誰是殺人犯!
”那女子立刻護犢子般瞪着衆人。
“事實擺在眼前,難道我們說錯了嗎?
到了現在,竟然還一臉的不知悔改,這樣的人,好意思出來吃飯!
”
“……”
衆口铄金,寡不敵衆。
那女子總歸隻有一張嘴,加上一個被吓壞了的孩子,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這大塊的浪潮之中。
因為她認出了剛才幫忙聲援她的那個女人,許紹岩的前妻,于鑫。
雖然隻有一面之緣,可是這張臉,傅朵朵怕是再也忘不了了。
她怔怔的在于鑫和餐廳經理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救護車還沒有來,她和顧臨被帶到後面的洗手間做緊急處理。
“顧臨,你沒事吧。
”她腿上的都是皮外傷,即使再痛也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顧臨的胳膊——
顧臨搖了搖頭:“沒事兒,肯定沒斷,放心吧。
”
傅朵朵點了點頭,又對于鑫說:“謝謝你啊。
”
“沒關系,舉手之勞,我記得你,之前你和紹延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
傅朵朵隻能尴尬的點了點頭,記得,當然記得,想忘都忘不了啊。
顧臨擡頭看着于鑫:“你認識許教授?
”
“恩,你也是紹延的學生?
”于鑫溫柔含笑看着顧臨。
顧臨點了點頭,就聽于鑫道:“實不相瞞,我是他孩子的母親,不過我們離婚了,所以我是他前妻。
”
顧臨眼中閃過震驚,而後看着傅朵朵,傅朵朵面上挂着勉強笑意,聽着外面的動靜說:“救護車來了,顧臨,我們去醫院看看。
”
“好,那我們——”
于鑫體貼道:“我陪你們去吧,你們都受傷了,需要有人給你們辦手續,我給紹延打個電話,等他來了我就走。
”不過這個提議立刻被傅朵朵給否決了:“不用了,于小姐,現在就已經很麻煩你了,醫院我有認識的朋友,我請她在醫院等我就行了,不麻煩你了,顧臨,我們走吧。
”
最後是經理陪着他們去的醫院。
救護車上,顧臨有些擔心看着傅朵朵:“朵朵,你沒事吧。
”
傅朵朵強打起精神,勉強笑了一下:“沒事。
”
“剛才那個女人——”
傅朵朵點了點頭:“她說的都是真的。
”
“那她和許教授——”
“都已經是過去了,就不必再提了吧。
”
顧臨年紀不大,可嚴重卻透露出了超齡的成熟:“真的都過去了嗎?
她是許教授孩子的母親,就光這一點,這事兒就永遠都不可能過去。
”
“顧臨——”傅朵朵加重了聲音,“我給趙敏打個電話,讓她接應下我們。
”
結果電話打過去,趙敏今天上的白班,現在不在醫院。
傅朵朵說:“哦,那算了,沒事,我們自己辦吧。
”
趙敏急忙說:“等一下,今天好像蘇醫生值班的,我請她接應一下你們吧。
”
“蘇醫生?
蘇媚?
”傅朵朵腦子裡立刻迸出那個妖娆妩媚的女人來,不知為何,相比于鑫,她更喜歡這個蘇媚。
“恩,她和你們許教授關系不錯,請她幫忙應該可以,你們先去吧,我給你聯系。
”
“好,麻煩你了。
”
傅朵朵他們的救護車抵達醫院的時候,蘇媚已經帶人等在門口了。
“蘇醫生,麻煩你了。
”傅朵朵一瘸一拐的從車上下來說道。
蘇媚先看了下顧臨的胳膊,已經紅腫的擡不起來了,她立刻命人将他帶進去送到專業醫生那裡去,然後才看了傅朵朵的腿:“這麼多水泡,你怎麼燙的。
”
“火鍋店,被熊孩子鬧得,不過我沒事,關鍵還是顧臨,他不要緊吧。
”
“應該沒傷到骨頭,看着吓人,我先帶你去處理下傷口吧。
”
傅朵朵走路不方便,蘇媚推着輪椅帶着她走。
“謝謝你啊,蘇醫生,還好你在。
”
蘇媚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往上挑:“不用客氣,我也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
“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
“不過要不要我打電話通知下你們家那位許教授?
”
“不用,不用!
”蘇媚話音剛落,傅朵朵便急急忙忙轉過頭,按住了她的手道,“不要告訴他。
”蘇媚明明穿着再普通不過的白大褂,穿在别的醫生顯得那麼古闆毫無生氣,可不知為何穿在蘇媚身上,卻總是透着一股妩媚風流的妖娆之氣,看得人臉紅心跳,無法
直視,好像所有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似得。
而且傅朵朵還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她的措辭,你們家的那位許教授。
哦,這麼說來,自己和許紹岩的關系,蘇媚心裡是清楚的,一想到這裡,傅朵朵就覺得渾身燥熱,好似脫光了站在蘇媚面前似得,渾身上下沒有秘密可言。
“不用這麼緊張。
”蘇媚一手放在她的肩頭,算作安撫,“我可是很會保守秘密的人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