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傅靳言這麼生氣,要知道每天不知道多少美女等着對他投懷送抱呢,他都不屑一顧,偏偏讓她占了便宜,要是被外面的粉絲知道了,肯定能手撕了她,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手機鈴聲拉回她的冥想,她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号碼,也就沒有防範的接起了。
“喂,您好。
”
她一邊說話還一邊收拾着手邊的淩亂,隻不過電話那端的聲音,讓她皺着眉頭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
“張鵬宇?
”
“對,是我,”電話一接通,那邊的人就不由分說對着她破口大罵,所以直到現在,她才将那邊的人認出來。
出事以後,她就直接将他所有的聯系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難怪他要用新的号碼給她打電話。
但他這樣一開口就罵人的舉動還是惹惱了她,再加上媒體上的事情,給傅靳言惹了這麼大麻煩,也給自己潑了一身髒水,她也是沒好臉色:“你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
“甯悅,你真是不要臉,水性楊花的賤人,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
“你什麼意思,到底誰不要臉啊,張鵬宇,你不要欺人太甚!
”
“你以為你讓那個小白臉毀了我的工作我就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
傅靳言毀了他的工作?
甯悅倒是沒想到。
她還在怔忪的時候,手上的手機突然被人拿走了,她一轉身,就見傅靳言拿着手機對那邊的人說:“姓張的,嘴巴放幹淨點,我告訴你,我不但要毀了你工作,我還要你在a市無法立足,給我滾回去!
”
他吼完後就直接挂了電話,然後闆着臉将手機丢給甯悅:“以後這種人渣的電話就沒有必要接了。
”
“我知道,但是他用陌生号給我打的,我也分不出啊,總不能因為這樣所有電話都不接吧。
”
傅靳言的臉色依舊很難看:“趕緊做飯。
”
“哦,好的。
”
傅靳言回到房間後,就給小六打了電話:“怎麼回事,事情幹的這麼不利索。
”
“我的老大哎,這不是需要時間,你放心,過了明天,我保準他變孫子。
”
“孫子?
”傅靳言對這兩個字似乎格外不認同,“我以後都不要再見到這個人!
”
小六非常識時務:“明白,我保證他以後都不敢再踏入a市。
”
————
甯悅的湯中午就煲上了,所以到晚上的時候,已經格外香濃。
其他的一些菜色,也早已搭配好了,所以雖然時間有點匆忙,但還是準時讓傅靳言吃上了晚飯。
看着面前的菜色,傅靳言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甯悅捧着飯碗坐在他對面,不時偷觑一下傅靳言。
看的傅靳言,一個厲眼掃過去:“幹什麼,還想着怎麼占我便宜。
”
“咳咳,咳咳——”甯悅直接被米飯給嗆着了,然後迅速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對不起,剛才那隻是個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所以呢,你再想着怎麼制造下一個意外?
”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甯悅的頭真的要低到飯碗裡了,她收回之前的話,什麼弟弟,傅靳言和她那單純善良的弟弟完全不一樣好不好,她弟弟才不會說這種話讓她難堪呢,不像,一點也不像。
“那就吃你的飯,不要老是動歪腦筋。
”
“我真的沒有想這個,我是想問,張鵬宇的工作,真的沒了?
”
傅靳言的臉色頓時兩分:“吃飯的時候,我不想聽到這種令人倒胃口的話題。
”
“哦。
”
甯越不敢再多言,兩人默然無語吃飯。
她想,張鵬宇這樣也是咎由自取,傅靳言不是一般人,從張鵬宇計劃像媒體爆料開始,因為想到了各種可能有的後果,也應該想到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所以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然而三年多的感情,也不是一張紙片,撕碎了丢入了垃圾桶,就真的什麼也不存在,更不是黑闆擦,輕輕一擦,所有一切便消失無蹤。
晚上躺在床上,她還是忍不住歎氣。
罷了罷了,不能再想了,現在她的生活隻剩下甯銳,隻要讓甯銳醒來,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下。
所以她強迫自己入睡,省的明天沒精神,又耽誤工作。
第二天,她總算比傅靳言起得早,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結果一直等到九點鐘,也不見人下來,早餐都熱了兩回,都涼了。
她蹙了蹙眉,上樓,想看看他醒了沒有,結果敲了幾下門,也不見回應,她便輕扭了一下門把,沒想到門壓根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
甯悅往裡一看,頓時嘴角微微一抽,傅靳言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隻有一條毯子蓋住了重點部位,還好是蓋住了,要不然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才好。
他的手機掉在地上的毯子上,屏幕不停跳動着,有電話進來,但因為靜音的關系,所以對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影響。
她看到是陳英的名字,正猶豫着要不要接,電話就挂了。
她松了一口氣,但是再定睛一看,上面已經有七個未接來電。
七個!
而且很快,手機再次響起來,如果不是重要事情,陳英也不會打電話多電話來吧,踟蹰了一下,甯悅還是撿起地上的電話接了電話。
陳英劈頭蓋臉就一頓臭罵,甯悅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震聾了,陳穎那邊安靜下來,她便嗫諾着開口:“英姐,是我,我是甯悅。
”
“甯悅?
怎麼是你接電話,靳言呢。
”
看了眼床上睡得仍是無知無覺的男人,甯悅隻能壓低了聲音說:“他還在睡覺。
”
“什麼?
還在睡覺?
不是,你和他在一起睡覺?
”
“是,哦,不不不,”甯悅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不是這樣的,英姐——”
甯悅正準備解釋,床上的太子爺聽到說話聲把他吵醒了,就發了好大脾氣:“說什麼呀,吵死了。
”
陳英聽到他的聲音,壓根不聽甯悅的解釋,便寒着臉要求:“把手機交給他,該死的混蛋!
”
甯悅不敢耽擱,立刻将手機遞到傅靳言耳邊:“英姐的電話,快接。
”
“吵死了,我還要睡覺。
”傅靳言奪過手機,眼睛都沒睜開呢,竟然強制将手機給關機了。
甯悅感覺自己要死定了,陳英也是個急脾氣的人,手段也是非常厲害:“傅靳言,你真是瘋了!
”
她準備去撿掉在窗邊的手機,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并且毫無預兆的,拖着她朝床上而去。
甯悅還來不及有反應,人已經被人抱在了懷裡。
最最最最最讓感到震驚的是,傅靳言竟然是——,因為他的動作,他身上的薄毯掉在了一邊,将他的身體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他身上其實什麼都沒有穿——
她隻覺得腦中有什麼東西炸了。
她的身體柔軟,傅靳言就像一直無尾熊似得,抱着她不松手,而一條腿還擱在了她的身上。
“啊——”她終于還是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并且十分用力的抗拒着,想将人從身上推下去。
奈何傅靳言身材結實,他手腳并用,她連施展的空間都沒有,根本掙脫不開。
隻不過她的叫聲引起了他的耳膜不适,他擰着眉不悅的咒罵:“吵死了,給我安靜點!
”
“你放開我!
再不放開我就不客氣了!
”她怒目而視,面紅耳赤,但也是真的生氣了,所以吼聲十足。
傅靳言總算睜開了一半的眼眸,看着甯悅這張因為生氣而顯得越發俏生生的臉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無恥的一把親了上去。
這下,真的超過了甯悅的忍受範圍,再也沒客氣,擡起的膝蓋——
“噢——”傅靳言發出痛苦的悶哼,甯悅已經如彈簧般驚跳了起來,落荒而逃。
傅靳言的瞌睡也總算清醒了,恨不得把床都給踹破,該死該死真該死啊——
甯悅的臉又紅又燙,但大部分是被氣的,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那羞人的畫面。
他怎麼可以什麼都不穿睡覺……而她竟然這麼沒腦子的闖了進去……
哦,光是想想就覺得頭大。
她的手機就留在桌子上,此刻也被陳英的電話給打爆了,但她沒有勇氣再接,更沒勇氣回複。
所以隻能木讷的坐在沙發上,等着傅靳言下樓來。
半小時後,傅靳言臭着一張臉下樓,立體的輪廓因為生氣的緣故,顯得越加棱角分明,剛毅有型。
甯悅隻看了一邊便挪開了視線。
傅靳言的怒火卻是要噴出眼眶來:“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
傅靳言絕對是推卸責任的高手,剛剛那擦槍做火明明是他親了她,就像之前那一次,她親了他,是她的錯,而這一次,分明是她将他拉上床,給親了,但錯還是在她。
是的,沒錯,如果不是因為她擅自進房,就不可能有後面的這些事情,他睡在他自己房間,不管穿着多少衣服睡還是什麼都沒有穿就睡,都是他的自由,她無權置喙啊。
是的,都是她的錯。
所以一瞬間她臉上的熱度全部退了下去:“對不起,靳言,我隻是想叫你吃早飯,然後看到英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