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冉冉,那個巡考員沒有為難你吧。
”
考試已經結束了,蔣琬薛棋江小白都在外面等他,尤其是蔣琬,恨不得以死謝罪:“對不起,冉冉,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打一學期的水,你千萬别生氣啊。
”
“沒事。
”冉冉看着她都要咬舌自盡的模樣,笑了一下,“他沒有為難我,其實我也就是炸了他一下,說上面的内容今天沒有考,沒想到他也沒追究。
”
“沒追究?
那他叫你去幹什麼。
”江小白閃爍着好奇的八卦眼。
傅冉肯定不會告訴她們他問他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還說要認識她這種話啊,隻說:“被抓了先行嘛,肯定要問問清楚的,那我說不是沒有考,他就相信了啊,就讓我回來了。
”
“就這麼簡單?
”蔣琬不是不太相信還有這麼容易過關的事情。
“不然呢。
你們是希望我吃過處分還是希望我把你給供出來啊。
”
“不不不不,我的好冉冉,我就知道你最好最講義氣了,走,請你吃飯去,今天你真是我的救世主啊。
”蔣琬十分義氣的挽着傅冉的手臂上食堂。
“不過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學校有這麼帥的老師。
”江小白前一秒還是花癡,後一秒秒變福爾摩斯,“這不科學啊,咱們學校的老師,哪個我不清楚啊,可今天這個老師,我真的沒見過。
而且長得這麼帥,沒理
由沒聽說過啊。
”
“也許是新來的呢。
”薛棋道。
“這也解釋不通吧,這學期都要結束了,新老師不都是新學期才來嗎?
”江小白在對待帥哥方面的态度,一向是十分嚴謹的。
蔣琬也認同她的說法,不過仍是說:“哎呀,先别管這個事情了,反正帥哥在這裡,是跑不掉的,咱們考試考完了,晚上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下啊。
”
“是啊是啊,今晚不吃食堂了,咱們下館子去。
”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校門口走去,很快将這件事情抛到了腦後。
蔣琬竟然還點了幾瓶啤酒:“咱們這都大二畢業了,這大學四年咱們都過了一半了,不能一點成就都沒有吧,連酒都沒有喝過的大學還叫大學嗎,今晚咱們要無醉不歸。
”
“我覺得琬琬說的有道理,”薛棋拿過酒瓶道,“來,咱們都喝一個吧,這點酒精,也喝不醉。
”
傅冉雖然是學霸,但絕不是死讀書的那類人,她喜歡嘗試新鮮的東西,所以大家說喝酒,也不反對,自己拿了一瓶啟瓶蓋。
江小白便立刻跟着拿了一瓶:“那咱們還等什麼,先走一個吧,希望老天保佑我們考試全部通過。
”
“對,順便紀念下我們的青春,就剩個尾巴了,已經像一場列車,呼嘯而過了。
”蔣琬難得用了個比較文藝的比喻。
後來,一瓶啤酒下肚,她們覺得好像都沒什麼感覺,所以又叫了一瓶。
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感覺不出什麼,但是站起來的時候,到底還是感覺晃了一下。
尤其是江小白,沒想到酒量那麼差,白嫩嫩的肌膚就像是熟透的蝦子,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傅冉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小臉兒醉透粉熟,長長的的睫毛下一雙微醺的眼眸顯得有些恍惚,好像吸收了琉璃的
碎光,分外迷人。
今夜的大學校園,到處都是狂歡的人群。
她們四人歪歪扭扭走在校園裡,昏黃的燈光将她們的身影拉的老長,四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唱着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
路過的每個同學都駐足看她們一眼,但投入在氛圍中的四人,并不因此感到羞愧或者羞恥,就這麼一路高歌着,回到寝室。
其實他們頂多也就是醉了五六分吧,回到寝室之後,這酒勁兒似乎又過去一些,洗了澡,竟是都沒了睡意。
大學宿舍的晚上,其實最喜歡的,就是熄燈以後,大家躺在床上,天南地北的聊,聊喜歡的男生,聊喜歡的明星,聊未來的夢想……不過聊得最多的,當然應該就是哪個班的哪個男生最帥,學校又新來了什
麼帥哥。
這個是放眼過去未來皆準的,現在的她們,也不例外。
蔣琬問:“大家睡着了嗎?
”
“還沒。
”江小白說。
“我也沒,”薛棋跟着道,“好像突然間沒有睡意了,冉冉,你睡了沒。
”
傅冉嗯了一聲。
“你嗯是什麼意思啊,算睡還是沒睡着啊。
”薛棋笑道。
蔣琬回應:“能吭聲,說明就沒睡着,要不咱們聊聊,以前都喜歡過什麼人吧。
”
“喜歡過什麼人?
蔣琬,這麼說,你喜歡過人了?
”江小白忽然來勁了,都坐起來了。
“難道你沒有嗎?
”蔣琬反問。
江小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算是有吧,我從小學開始就喜歡一個男生,真的是日思夜想,後來初中不同班,見面的機會就少了,高中不同校,我們在公交車上遇到過幾次,其實我心跳的多厲害啊,但我
假裝淡定,假裝矜持,假裝高冷,硬生生沒有和他打招呼啊。
”
“後來呢。
”沒想到問的人竟然是傅冉。
“對啊對啊,後來呢。
”薛棋也追問。
江小白手一攤:“不告訴你們,換你們說了。
”
“靠,哪有你說一半這麼吊人胃口的,你要是不說完,我們也不說了。
”蔣琬近乎威脅,“趕緊說完,不要大喘氣。
”
江小白見引起公憤了,隻好笑着說:“後來我真的挺想他的,做夢也經常夢到,在去年的那個暑假,我回去的時候約他吃飯看電影了。
”
“可以啊,小白,沒想到你還這麼勇敢的,那後來呢,成了沒,你怎麼都沒和我們說過。
”
“薛棋,别打岔,聽小說白。
”蔣琬探出頭道,“趕緊趕緊。
”
江小白抱着床上粉色的小熊笑道:“沒有和你們說,當然是因為沒有下文了。
"“怎麼會沒有下文,你說具體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