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他了,其實去之前,我還真的很緊張很忐忑的,但是見到之後,他就一直管自己在那裡玩手機,我說一句他才說一句,我覺得那麼多年不見,他在我腦海中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所有有關我對他後來的想象,其實真的隻是我的想象,他并沒有按照我想的那個樣子,成為一個可以優秀的讓我仰望的人,最後,我們吃了飯,也看了電影,然後拜拜啊,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不過如同老同學,再
正常不過的一起吃了頓飯,叙叙舊,我也突然釋懷了。
很多時候,也許我們喜歡的,隻是想象中的那個人而已。
”
“小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文藝,還那麼勇敢又那麼傷感。
”薛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也抱着床上的玩偶,“我都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精彩的過去呢。
”
“這算什麼精彩啊,我這應該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了吧,哎,冉冉,你有喜歡的人嗎?
”
“冉冉還用說,不就是隔壁大學的那個校草,陸騰知道吧。
”蔣琬抿着嘴微笑。
薛棋一臉夢幻的向往:“陸騰是真帥啊,之前我看到兩校籃球比賽的時候,我們學校的女生都為他加油,那場面簡直是震撼人心啊,我看到他在球場上奔跑的樣子,簡直像是行走的春藥啊。
”
“哎,薛棋,注意你的用詞,就算他是一劑春藥,那也不是喂給你吃的,你小心别吃錯藥啊。
”蔣琬的話,總是讓人忍俊不禁。
薛棋:“去,我當然知道他不是我的春藥了,那我想想都不行啊,不過冉冉,那春藥,你吃過嗎?
”“你們兩個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傅冉總算開口說話,她一直半閉着眼睛,聽江小白講她的故事,她的過往,心裡忽然間覺得暖暖的,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可是過程很美好,代表了過去最純潔的記憶,“我
和陸騰隻是普通朋友,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的。
”
“普通朋友他每個周末都來看你?
”
“哪有每個周末啊,有時候是我爸媽拜托他給我帶點東西,有時候就普通的同學交流,哪有你們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
蔣琬聞言,立刻糾正她:“那你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這隻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那陸騰看你的眼神,如果不是對你有意思,我把我的眼珠子摳出來啊。
”
薛棋舉手:“這個我贊同蔣琬,再加我一對眼珠子。
”
江小白嘿嘿笑:“我就不拿我的眼珠子開玩笑了,不過就算瞎子也能看出來冉冉他對你有意思。
”
“看吧,三對你,傅學霸同學,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
“沒什麼想說的,我覺得很困,想睡覺了,咱們睡覺吧。
”
薛棋歎氣:“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傅冉同學,不過我也困了,睡覺。
”
傅冉很快就感覺意識朦胧起來。
回望過去,這一路走來,她認識的同學很多,朋友很多,陸騰應該是留在她身邊最久的朋友了吧。
上初中以後,兩人就分在了一個班,他是班長她是副班長,高中,雖然不同班級,但是同一個學校,她學文,他讀理,後來大學,兩人雖然考的不是同一個大學,但同時這個b城最最好的頂尖學府之一,相
隔不遠,還經常有聯系,确實是很好的朋友了。
但她對陸騰,應該是對和其他朋友一樣的吧。
想着想着,她的時光記憶仿佛不停往後退,那一張張熟悉的陌生的鮮活的模糊的臉猶如浮光掠影不停的在她的腦子裡閃現,最後,定格在一隻會咯咯拐角的牙尖嘴利的老鼠上面——
“啊——”傅冉突然被驚醒了,睜開眼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天花闆,還有種失重的暈眩感,有些恍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反應過來,又閉上了眼睛。
隻是個夢罷了。
大概是晚上說起關于過去的事情,所以她又想到了那個惡作劇,其實關于那個人,她真的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那隻老鼠可真是把她害慘了,讓她後來對一切蛇蟲鼠蟻都視為洪水猛獸,能不靠近就堅決不
靠近,一旦看到,她都忍不住汗毛倒豎。
考完試,其他同學沒事就可以回去過暑假了,但是學生會的同學,要留下來跟着老師參加社會實踐。
冉冉作為學生會辦公室主任,肯定是要留下來的。
蔣琬和江小白是今天下午的車子,上午收拾完行李就回去了,薛棋要留在這邊打工,所以還住在宿舍裡。
“冉冉,這剩下兩個月,可就咱兩相依為命了啊。
”
“恩,請多指教,薛女俠。
”
“不敢,請學霸多指教才是。
”
而後兩個人便笑了出來。
“哎,不和你鬧了,我要去一趟辦公室,我先走了啊。
”
“行。
”
今天除了個别學院個别專業還有學生沒考完之外,大部分學生都已經考完了,所以學校裡絡繹不絕都是拖着行李箱子準備回去的人。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不過到辦公室樓下的時候,傅冉意外發現這裡竟然聚集了很多女學生,三五成群的站在那裡時不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難不成是有大事發生?
她不禁疑惑,越是上樓,聚集的女生便越多,她不禁納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每個女生臉上看起來都有些春心蕩漾呢。
到辦公室門的時候,門口竟然被一群女生給圍住了。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格外好奇,便找了個女生問:“同學,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
“你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幹什麼,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
“……我來找老師。
”
傅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既然你也是來找老師的,那你還問幹什麼。
”
“就是。
”身邊有女生附和。
傅冉則是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怎麼就搞不明白這些女人到底在幹什麼呢,難怪剛才路上那麼空,敢情人都跑這裡來了是吧。
辦公室門本來就不大,現在被這麼多人堵着,進出都成了困難。
傅冉也不想進去了,正準備離開之際,那些堵在門口的女生突然自動讓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