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敢,怎麼敢這麼輕易就說出這兩個字來。
他站在二樓的健身房,用力捶打着面前的沙包,每一拳都用盡全力,他也沒有用拳套,就這麼赤手空拳的捶打,直到手關節處血肉模糊,然後被沙包的反作用力種種擊倒在地,然後蜷縮在地上,心痛的哭
了。
————
“哥,你沒事吧,哥,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哥。
”傅朵朵原本是趁着假期特意跑來找傅靳言興師問罪的,我想問問他這段時間到底和那個關穗在搞什麼,老出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八卦消息到底是想幹什麼,到底讓甯悅和孩子怎麼辦,結果就在健身房找到
了滿臉是血的傅靳言,差點沒吓得魂飛魄散,急忙拿着手機要給傅寒深打電話。
結果電話正準備撥出去,卻被傅靳言給摁了,傅靳言拿走了她的手機,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道:“你怎麼來了。
”
“哥,你受傷了,流了那麼多血,我通知爸媽過來吧。
”
“通知他們幹什麼。
”傅靳言徑直去連通的洗手間洗了把臉,傅朵朵在旁邊急得跳腳,“你都這樣了,你應該去醫院檢查,我怕你失血過多挂了。
”
傅靳言輕聲嗤笑:“你忘了我是學什麼的,我難道還不清楚我自己的身體,死不了,沒事,看着吓人而已。
”
他洗了一把臉,果然洗去了臉上的血,除了臉上有幾處淤青以外,其他倒是真的沒什麼大礙,隻不過那手……
“愣着幹什麼,去幫我把藥箱拿過來。
”
傅朵朵回過神,急忙朝樓下蹦去,沒多久就提了藥箱回來。
簡單快速的給自己上藥,最後完美的打了個結,傅靳言點頭:“看完了。
可以回去了。
”
“哥,你最近怎麼回事。
”傅朵朵叉着腰皺着眉頭盯着他,“正事兒還沒談呢,就想趕我走?
沒門兒。
”
“你除了問我要錢還有啥正事可以和我談?
”
“傅靳言,你别岔開話題,我這是很嚴肅的在和你談這件事情,你和那個關穗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嫂子都回去那麼久了,你啥時候去把人接回來。
”
“她自己想回來就回來了,為什麼要我去接。
”傅靳言一臉冷漠的回答。
傅朵朵聞言,倒抽了一口氣,還沒等傅靳言回過神,就拳打腳踢的往傅靳言身上招呼:“好你個見色忘義見異思遷的渣男啊,我看你是真的中了那個什麼關穗的毒了,你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說的嗎,這麼快
就要抛棄糟糠之妻了?
你和那些渣男簡直一個人渣樣,看我不打死你!
”
“傅朵朵,你瘋了,給我住手,住手——”
傅靳言左躲右閃,傅朵朵窮追猛打,追的傅靳言氣喘籲籲,好不狼狽。
傅靳言簡直拿她無可奈何。
“傅朵朵,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
”
“我是要打醒你,我看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了。
”“夠了!
”傅靳言最後不在躲避,用受傷的手,生生接住了傅朵朵的拳頭,傅朵朵吓了一跳,擔心他痛,但他的面色隻可以用可怕來形容,傅朵朵悄悄咽了咽口水,想把手抽回來,傅靳言用力一推,将她推
離自己身邊:“朵朵,憑什麼一定都是我的錯呢。
”
“可這次就是你和人玩暧昧你有錯在先啊,你總不能自己花邊新聞滿天飛還讓嫂子無動于衷的替你收拾爛攤子吧。
”傅朵朵聽傅靳言的意思也來了氣,“現在你還覺得你櫥櫃你有理了是吧。
”
剛才的心疼頓時被滿滿的憤慨所取代。
“我沒出軌!
”傅靳言咬牙,恨不得掐死胡說八道的妹妹。
“你看你和那小模特的花邊新聞都上了多少天娛樂頭條呢,這和出軌也沒什麼兩樣了吧,嫂子看到了心裡該多難過。
”
傅靳言嗤之以鼻:“她難過?
我可沒看出來她到底哪裡難過了。
”
“我說你腦子進水了是吧,她怎麼不難過,她都離家出走了還不夠難過啊,難道一定要撕逼着吵着嚷着和你離婚了才算難過了。
”
“我倒是希望這樣,至少可以證明她多少還是有點在乎的,現在算什麼,一聲不吭帶着孩子和行李走人,說明随時做好着撤退的準備?
問也不問我一句,就直接給我判了死刑?
”
傅朵朵頓時被傅靳言逼問的啞口無言,愣了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所以你現在是在氣嫂子反應太輕描淡寫了?
她就應該像個潑婦一樣惡狠狠的逼問你?
讓你解釋清楚了你心裡才舒服了?
”
傅靳言沉默,傅朵朵突然仰天大笑三聲:“什麼玩意嘛,傅靳言,咱們真的是一個爸媽生的嗎,為什麼你的想法這麼獨特又奇葩呢。
”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
無懼傅靳言眼中的憤怒,傅朵朵沖着他做了個鬼臉,鄙視的笑着說:“我說你奇葩啊,大奇葩,真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就應該讓你劉流血而亡。
”
“你給我滾!
”傅靳言怒目而視。
傅朵朵高傲的小下巴一揚:“你以為我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啊,看你沒死我就放心了,我走了,你個心裡變态的家夥。
”
傅靳言沉默的窩在沙發上,聽着傅朵朵的步子離開。
他變态嗎?
去你的傅朵朵,下次别想厚着臉皮到他這裡來蹭吃蹭喝。
傅朵朵離開了傅靳言别墅以後,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着這座新潮的别墅此時卻是黑燈瞎火的,看着也是怪獨孤的,到底是一母同胞,一邊嘴上罵着傅靳言,一邊心裡又是心疼他的,他隻是想要用
這種幼稚的行為來證明嫂子是在乎她的,但是嫂子反應太平淡,沒有達到他的心理預期,所以他才發脾氣的,是這樣吧。
對感情還沒有涉獵的傅朵朵隻能透過分析來了解傅靳言和甯悅現在的狀态,然後她覺得這兩人的關系真是讓人頭疼啊。
她嫂子又不是那種感情外露的人,基本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他老哥想要達到心理預期,恐怕真的是難難難,難于上青天了吧。
平常也沒少拿傅靳言的好處,這個時候,她應該挺身而出了吧。
于是,傅朵朵包袱款款,買了回a市的機票。
一大早的,家裡門鈴就響了。
甯悅率先起床,來開門,看到門外站着一個明眸善睐的少女,以及她身後大大的行李箱,還是有些吃驚的:“朵朵,你怎麼來了。
”
傅朵朵露出了一個超級陽光大笑容,好像向日葵一樣,充滿了生機和活力,瞬間抱住甯悅來了個大大的麼麼哒:“嫂子,看到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
甯悅頓時打心眼裡發出微笑:“意外,驚喜,真是個大大的驚喜,快進來,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
關門前,甯悅還朝門外瞅了一眼,她這個小動作可沒有逃過傅朵朵的法眼,傅朵朵說:“嫂子,你别看了,我哥沒來。
”
甯悅有些讪讪笑了一下,将傅朵朵的行李放到一邊,微笑着說:“沒有啊,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
”
“恩。
”傅朵朵打量着這個一百平的小房子,和她家自然是沒法比的,不過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幹淨又舒服,也很溫馨,而且家裡擺放着很多飛機模型,真是讓人意外。
“嫂子,這些飛機都是寶寶的玩具嗎,怎麼那麼多。
”
甯悅笑了笑:“不是,這是我弟弟的,都是他自己拼的。
”
“真的嗎,好厲害啊。
”甯悅的弟弟傅朵朵也是有所耳聞的,知道他其實和自己的哥哥一般大,但是因為之前車禍昏迷了好幾年,那幾年甯悅過得格外辛苦,當然如果沒有這個弟弟的話,他哥哥也不一定能拿下她這個嫂子。
所以
說他哥哥能娶到老婆,要多虧了這個弟弟才是。
繞到最後,傅朵朵被自己給繞暈了,什麼哥哥弟弟的姐姐嫂子的,不想了不想了。
甯悅将手中的杯子遞給她:“來,你先喝點水,還沒吃早飯的吧,我去給你做早飯。
”
“恩,還沒吃呢。
”傅朵朵咕噜噜喝水,甯悅走入廚房,系上圍裙,沒多久,傅朵朵也跟着晃悠到了廚房門口,看甯悅熟稔的在廚房忙碌,不一會兒廚房裡就有滿滿的香氣飄散出來,勾起她肚子的饞蟲,她就忍不住贊歎:“嫂
子,我覺得我哥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才能娶到你這種秀外慧中的女人。
”
“我這樣的女人大馬路上比比皆是,像你哥這樣優秀出類拔萃的,才是難得出一個,你不知道外的人都在說誰能嫁給傅靳言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女人嗎?
”傅朵朵聞言,頓時露出鄙夷的神色:“傅靳言他有什麼好的啊,霸道偏執關鍵還幼稚,你知道我昨晚去找他,他都幹了什麼,他居然用沙包把自己給打個半死,哎喲媽啊,我去的時候臉上身上都是血,可沒
把我吓死,急的我差點報警了。
”
甯悅原本切菜的刀子突然一偏,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她瞬間吃痛,急忙放下刀子将手指放到涼水下面沖。
傅朵朵心跟着一驚,沖到甯悅身邊:“嫂子,你沒事吧,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