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延現身出來,看着全身都藏在黑袍裡的女子目光眯了眯。
這人是慕容家族的那位?說她是慕容家族的人,手裡有他很重要的人,不來人必死,威脅他來這裡幹什麼?
眼前的情景很顯然她是在煉制什麼,自己對她煉制的東西難道有什麼用?
對于他來說,重要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女兒,他擔心女兒剛來就落到慕容家族人手裡了。
因此,這一趟他必須來。
就在這時,慕容朝和楚玄赫也到了。
看到花景延,楚玄赫拉住慕容朝,“朝朝,等一下,看看她是誰。”
慕容朝點了下頭,兩人并沒有現身,黑袍中的女子别人看不透,她看的很透,她是魂體奪舍而生。
是她的這具身體是慕容家族的人,還是裡面魂體是慕容家族的人呢?
籠罩在黑袍中的女子轉過身看像花景延,呵呵笑了一聲,“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花景延淡淡的道,“你錯了,我很無情。”
女子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花景延會這麼說,“那你為什麼來?”
花景延道,“我無情是因為我僅有的感情都放在妻女身上了。”
女子頓時反應過來,花景延是在告訴她,你手裡的人要是我妻女,能威脅到我,要是其他人就不要提了,跟我沒關系,我無情的很。
女子想到自己手裡的人目光劃過一抹暗芒,她不信花景延的話,她可是查清楚了,在崖谷大陸,除了他的妻女,他也隻對他們母子好。
“你先看看人再說吧。”女子一擡手,被一根泛着光的繩子綁着的苗星躍就出現在黑袍女子身旁。
苗星躍眼前一晃,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他愕然一下後就看到了今早被範靜茹帶去的黑袍女子。
範靜茹說,“你們跟她走,事情結束你們就自由了,我們的交易也就結束了。”
因為是一開始就答應的,再說了,他和慕容蘇身上有奴印,也反抗不了,既然能馬上自由,那就跟這女子走吧。
他們剛點了下頭,想要詢問讓他們幹什麼,黑袍女子就一擡手用兩個發着光的繩子把他們兩人給綁了起來。
他就昏迷了過去,此時才清醒過來。
當他看清面前有三層樓高的煉丹爐頓時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又看到煉丹爐周圍的九根柱子上,綁着九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慕容蘇,她的心口還插着一把帶凹槽的匕首,血液流進匕首的凹槽裡。
慕容蘇這是通過心在引血出來,血留盡時,就是命盡之時。
那麼自己呢,自己的作用是什麼?
不用想也知道,下場不會好了。
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和慕容蘇都上當了,範靜茹那個女人壓根就是騙他們來的,根本就沒想讓他們活。
可是為何費這麼大的勁去崖谷大陸騙他們來呢?
就在這時,他才看到,十幾步遠的地方還站着一個人,花景延,以前對他極好的舅舅,因為他做的事,疏遠了他,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舅舅。”苗星躍語氣急切的喊道。
花景延目光劃過一道暗芒,不是朝朝。
“在你算計朝朝時,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關系了,你這聲舅舅我擔不起。”花景延聲音極冷。
他之前的話可是一點都不摻假,他真的很無情,他的情都給妻女了。
黑袍女子有些懷疑花景延的态度,是故意裝出來的。
“花景延,你可要想好了,他的命跟他母親的命被我連在一起了,他死,他母親也會立即身亡。”女子威脅他道。
花景延神色絲毫不動,“你既然知道我們的關系就應該是去查過了,不知道他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嗎?我可不是會以德報怨的人。”
黑袍女子一怔,随即笑了,“既然如此,那他就隻能成為我煉丹的材料了。”
花景延無視她的話道,“你與其用他威脅我,還不如用利益來誘惑我更實際一些。”
慕容朝聽到自家爹的話身子一頓,随即了然,自家爹是想要套出什麼來。
黑袍女子聞言籠罩在黑袍内的眼眸劃過一道暗芒,顯然是在思索利誘的可能性。
“那要是事情關乎到你女兒呢?”黑袍女子決定還是要試探一下,畢竟她已經等不了了。
花景延心一沉,但是面色不顯,“那要看是什麼事了,隻要不關乎她的生死,就不算大事。”
黑袍女子聞言頓時笑了,“那我們還真能談談,我不要你女兒的命,隻要你一滴心頭血即可,條件你開,隻要我有的必定給。”
花景延沒有立即回答,心頭血每人隻有三滴,先不說失去一滴身體要承受什麼,就是這滴心頭血能做的事,可是太多了。
目光落到慕容蘇的身上,這丫頭在被取血,從心口流出的血,應該是身體全部的血。
她跟女兒可是實打實的同宗同族,都留着慕容家族的血,是除了父母之外血緣最近的人。
自己是朝朝的親生父親,血脈就更不用說。
這女人的目的是朝朝。
目光落在煉丹爐上,朝朝如何了?
是已經被她抓住取了心頭血,還是已經被害,就在裡面?
花景延的心擔憂的在顫抖,但是面色一點不顯。
“别信她的話。”一直沒開口的慕容蘇忽然開口了。
花景延其實還是挺佩服慕容蘇的,從他來到沒開口求自己救她,無論是因為覺得自己救不了她,還是因為愧疚後悔沒有開口,都比苗星躍強多了。
黑袍女子身上頓時爆發出暴虐的氣息,“閉嘴。”
慕容蘇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勾起一抹笑容,“以前的我不信命,不信因果,不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是現在我信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己做的惡總會回報在自己身上,我不例外,你也不會例外的。”
跟眼前的女子比,自己做的隻是小惡,都有報應,更何況是眼前的女子了。
女子呵呵笑了一聲,聲音中是滿滿的桀骜不馴,“報應?那是因為你不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