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蘇用憐憫的眼神看着被黑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子,“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慕容蘇怎麼說也是花景延和慕容玥看中的次位皇太女人選,腦子怎麼可能差了。
此時的她已經明白,自己為了私立不顧家族的利益,背叛了族長傾心的培養之恩,甚至于還配合算計慕容朝,落到如今的下場,就是報應。
黑袍裡裹着的女子必然也不會落好,隻不過時候未到而已。
慕容蘇現在算是明白了,跟慕容朝和她爹花景延作對,下場就沒有好的。
這對父女,沒有要給省油燈,别看花景延現在的修為實力不高,但是,他既然來了,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黑袍女子的報應應該是要到了。
自己即便是死了,也算是沒有遺憾。
畢竟,她的人生她已經拼勁全力努力了,不認命是不行的。
她又想起了最後一次去見長瀾大師,長瀾大師跟她說的話,可惜了,她動心了,但是沒有按照大師的話去做,否則是不是就是截然不同的命運了。
“再說了,你連面都不敢露,不是已經遭受報應了嗎。”慕容蘇的嘴不饒人。
命都要沒了,她還怕什麼?
能快活快活嘴也是好的。
苗星躍此時害怕極了,他也不傻,知道慕容蘇這是已經放棄了,那他呢?
花景延這個舅舅從來到這裡就沒正眼看過他,也隻跟他說了一句話,還是跟他撇清關系的話。
根本就不會為了救他做什麼犧牲。
可是苗星躍不想死啊!
籠罩在黑袍裡的女子被慕容蘇的話給激怒了,随即冷靜下來,呵呵笑了一聲,“你這丫頭不錯啊,腦子挺好使,可惜了呢……”
話裡欲言未盡的意思讓花景延目光一縮,果然,這人目的是跟朝朝親近的血脈人的血,那麼她需要朝朝什麼呢?
黑袍女子不再理會慕容蘇,看向花景延道,“怎麼樣,你考慮的如何?”
花景延搖搖頭,“要我心頭血,除非我妻女親口開口,你不行。”
黑袍女子倒是也沒失望,這才是她查到的崖谷大陸的花景延能做出來的事,他這人從小就沒什麼親緣,後來遇到慕容玥動了情,眼裡就她一人,再後來有了女兒,又多了個女兒,也僅僅如此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那怎麼辦呢,原本我還想用你的心頭血換慕容朝的一滴心頭血呢。”黑袍女子沒有血色枯如柴的雙手從袖籠裡伸出,食指指向煉丹爐。
花景延目光一凝,那裡面有朝朝的一滴心頭血,怎麼可能?可是萬一是真的呢?
“你還沒那個本拿到我女兒的心頭血。”花景延語氣很是确定的道。
黑袍女子呵呵笑着道,“你倒是了解你女兒,不過,這裡裡面的确有一滴你女兒的心頭血,隻不過不是這一世的,而是萬年前,她轉世時的心頭血,雖然不如她現在的心頭血效果好,但是,也有她靈魂氣息,勉強能用。”
其實,苗星躍本就是她的幌子,她的本意就是想利用花景延愛女心切,換回慕容朝的這滴心頭血,趁機拿到花景延的心頭血。
笑話,慕容家族保存了近萬年的慕容朝的心頭血,怎麼可能跟花景延拿走。
她不能等了,慕容朝已經回來了,她也不敢再等下去,隻能趕緊動手,但是需要慕容朝父母其中之一的血親的心頭血一滴,血脈兄弟姐妹的全身血液,就可以煉制成百轉逆魂丹,隻要她服下百轉逆魂丹就可以逆轉自己的血脈天賦,繼承慕容朝的血脈天賦。
那樣,自己就會比那一世的慕容朝還要強,慕容朝回來也沒用,在她還沒成長起來時,自己一定會再次弄死她,而且讓她死的很徹底的那種。
那時才是她最終目的達成之時,想想她都開心,這一天她等了一萬年了。
可惜花景延再疼愛女兒,也不會失去理智,他很清楚,對方想要他的心頭血,而她說的煉丹爐裡有朝朝的萬年前轉世的一滴心頭血他也信,要不然也不會需要慕容蘇和自己的血了。
“你當我傻。”花景延嘴角抽動了一下。
黑袍女子放聲大笑,“知道你不傻,但是你既然來了,我還拿不到你一滴心頭血嗎?”
花景延絲毫不懼的道,“不是我小瞧你,你還真拿不到我的心頭血,别看我修為弱,但是我的手段不弱啊,你以為我就這樣傻傻的來了。”
黑袍女子驟然收斂了笑聲,“不愧是崖谷大陸隐藏的第一強者,這心性我佩服,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吧。”
女子說話的時候,伸出來的蒼白幹枯的手張開,一道黑色霧氣從她手裡爆發出來,速度極快的奔着花景延而去。
慕容蘇看到這一幕擔心極了,花景延再強,但是此時的實力跟黑袍女子相差的也太多了。
她很清楚,範靜茹雖然也将自己籠罩在黑袍裡,但是,眼前這個黑袍裡的女子實力可比範靜茹強太多了。
花景延怎麼應對她?
苗星躍看到黑袍中女子的輕松的一招就這麼強,頓時心如死灰,他覺得自己壓根沒有活路了,他不覺得花景延是她的對手。
暗處的慕容朝并沒有出手,她知道自家爹的手段,爹能這麼鎮定,必然是有準備的。
果然,就在黑色霧氣就要到花景延跟前時,花景延的身影消失了。
黑袍女子憤怒的道,“怎麼可能,居然是分身?”
花景延才來三個多月,怎麼可能分身的實力就這麼強了,難道他三個月就提升到仙君的實力了。
不,仙君的分身也不會有這麼強,怎麼可能?
黑袍女子憤怒又震驚,她絕對不能讓花景延逃走,她今日不成功,就要前功盡棄了,對付慕容朝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要不然她至于等到現在嗎。
“想逃,沒那麼容易。”
黑袍女子另一隻手爆發出更強的黑色的霧氣,奔着花景延剛剛停留的地方而去,那黑色的霧氣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鑽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