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眉頭一蹙,她的這招怎麼跟朝朝用煉瓷師力量追蹤人有些像呢?
慕容朝自然也發現了,同時她也知道她是誰了。
因為這招就是她教的。
沒想到啊,她居然用奪舍族人的方式活了萬年了。
難怪她能輕易的拿到鎮壓在慕容家族的自己的拿滴心頭血,當初自己被慕容家族的旁系算計失去一滴心頭血也是她出的主意吧。
看到身旁目色越來越沉的人,雲修想到了什麼,“她是慕容歲年?”
慕容朝點了下頭,“是她。”
慕容朝萬年轉世在慕容家族時有一個小兩歲的妹妹,他們的父母感情極好,慕容朝出生時就給她起了名字叫朝朝,也是朝朝暮暮在一起的意思。
兩年後又得一女,就起名叫歲年,姐妹兩人的名字連起來就是朝朝暮暮、歲歲年年,也是表示他們夫妻永遠恩愛在一起的意思。
可是,她們不知道,二女兒卻是她們幸福的殺手。
慕容朝朝從小就很懂事,天賦又極好,學什麼,看看就會,實力提升的又極快,還沒及笄修為就已經是家族最強的存在了。
慕容歲年雖然天賦也不錯,遠超同齡人,但是有慕容朝朝這個珠玉在前,她無論怎麼努力也超越不了她,家族的目光也都放在慕容朝朝的身上。
她心裡越來越不平衡,開始暗地裡算計自家姐姐,後來更是跟慕容家族旁系聯手,騙慕容朝朝她娘傷的很重,需要一滴心頭血煉丹才能能救活,慕容朝朝不懷疑自己的親妹妹,毫不猶豫的逼出一滴心頭血。
可是就在她失去一滴血的時候,慕容歲年出手了,用法寶重傷了她的神魂,毫無防備的慕容朝朝重傷逃離。
慕容家族旁系驟然出手,旁系實力強的高手幾乎一天之間都被滅了,慕容朝朝無法眼看着慕容嫡系滅亡,重傷之下出手,将剩下的嫡系子孫送去了下等大陸也就是崖谷大陸。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覺醒了轉世封印的記憶,神魂重傷需要時間修養回來,時間緊迫之下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就用最後的力量安排了自己萬年後的轉世,這一次轉世也是最後一次,成功了,她就神魂歸來,否則,就永遠消散在天地間,成為靈氣。
正好,雲修也在安排他們的最後一搏,趕來時,她已經不在了,追蹤到她的安排後,索性就把他們最後的機會安排在了萬年之後的這一次轉世。
雲修鳳眸眯了眯,“野心不小啊!”
“我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我會在萬年後轉世回來的呢?”慕容朝不覺得慕容歲年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雖然萬年前她瀕死前,實力很弱了,但是,她是天地之初的靈,除了雲修誰也無法追蹤到自己的去向和安排。
可是慕容家族知道,慕容歲年也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跟自己這滴心頭學有關。
“朝朝的心頭血應該被下咒了。”
雲修對符箓咒語可以算是很精通了,在慕容朝說出疑惑時,他就查探了煉丹爐中慕容朝朝的那滴心頭血,發現上面有上古咒語。
可以追蹤到她的每一世轉世。
自己曾經身體的心頭血,慕容朝自然也感知到了,這咒語居然使用的是天地規則,慕容家族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咒法?
慕容朝問道,“你能破掉那咒語嗎?”
“能,需要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雲修道。
這種帶着天地規則的咒法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破開的,一刻鐘絕對不算時間長,可是在這個時候,一刻鐘的時間就不太容易。
“你來破咒,我來拖住時間。”慕容朝立即道。
兩人說話間,就看到慕容歲年的力量從煉丹爐下面沖出來,與此同時,煉丹爐上被一道力量攻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周圍柱子上綁着的人瞬間就七竅出血奄奄一息了。
慕容蘇也不例外,她費力的用被鮮血模糊的雙眼最後看了眼煉丹爐方向,正好看到花景延的身影再次出現,她勾唇笑了,雙眼也徹底的被鮮血模糊,眼前隻剩一片血色。
因此她沒看到慕容歲年的黑色力量奔着花景延而去。
慕容朝就是在這個時候出手的,她身影一晃,出現在黑色的霧氣前,擡手輕輕一揮,一道力量就在她面前形成一道防護罩,不但罩住了她自己,也罩住了她身後的花景延。
黑色的霧氣在跟慕容朝的防護罩力量撞上時,防爆出更強的力量波,而慕容歲年的力量被慕容朝防護罩給彈了回去,撞擊在煉丹爐上,煉丹爐晃了晃。
但是煉丹爐很結實,隻是晃了晃,絲毫損傷都沒有。
慕容歲年看到慕容朝,咬牙切齒的道,“慕容朝朝,你回來了。”
一直在慕容歲年附近的苗星躍沒有被力量波及到,還好好的,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呆住了,慕容朝不是剛飛升上來幾天嗎,怎麼就這麼厲害了呢?
慕容朝杏眸如一汪清潭,平靜無波,卻深邃的讓人不敢直視。
“慕容歲年,你這是何苦呢?”慕容朝撇了眼被黑袍籠罩住的慕容歲年語氣淺淡無波的道。
慕容歲年卻要瘋了一樣,“何苦?慕容朝朝,為何你總是這樣好命,就因為你是某位神君來渡劫嗎?你說我何苦,我明明天賦也極好,可是怎麼努力爹娘的眼裡,族人的眼裡都隻有你,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慕容朝歎口氣,“我想發懶都沒機會,你有機會居然還抱怨。”
這是她心裡話,但是聽在慕容歲年的耳中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慕容朝朝,你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你一直被壓制心裡會舒服?你也不用得意,既然你如此自負,萬年前我能讓你死,現在就能讓你再死一次。”慕容歲年語氣陰森森的道。
慕容朝搖搖頭,“慕容歲年,你算計了萬年了,就給自己算計成這樣,怎麼還沒明白一個道理呢?”
慕容歲年一愣,雖然覺得慕容朝朝也說不出什麼讓她高興的話,還是問道,“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