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特赦皇妃:奪情冷魅帝王

第419章 嗚咽幽魂

  “他身體裏中的不是尋常的毒,若要破解,必須靠他自己。”

  蒼昊自謝長亭手裏接過瑤琴,淡淡看他一眼,“你們兩個,都出去。”

  “主人……”碧月遲疑地開口,“舒河若再發作……”

  蒼昊道:“他傷不了本王。”

  謝長亭淡淡掃了一眼床榻上的狼狽不堪的舒河,淡然道:“碧月出去,長亭留下。”

  蒼昊冷冷看他:“你聽不懂本王的話?”

  “長亭聽得懂。”謝長亭道,“請主人恕罪,長亭非留下不可。主人可放心對付宵小,長亭隻是要為主人護駕,不會對舒河出手。”

  蒼昊容顏泛起冰冷之色,碧月心頭一顫,垂首不敢言。

  謝長亭應聲跪下,眼睑微垂,身子卻筆直,渾身上下皆透着股決絕的意味。

  蒼昊揮了揮手,碧月躬身退下。

  一絲急促而尖銳的音色劃過腦海,舒河眉心一擰,頓時似是理智全無,身子驟起,如鷹隼一般極速撲向蒼昊,雙掌挾着千鈞之力,眼底充滿着濃烈的殺氣。

  沒有再理會謝長亭,蒼昊漫不經心地朝着舒河飛來的方向投去淡淡一瞥,指尖下微微撥弄着琴弦,一陣悅耳的天籁之音悠悠在殿內響起。

  舒河被這琴音激得渾身一個戰栗,似是猛然清醒了幾分,眸底閃過幾絲疑惑,待看清眼前彈琴之人的容顏,忙不疊身子又極速後退,已經凝聚于掌心的內力竟是收放自如,穩穩落于床榻之間,盤膝而坐。

  遠處那奇怪的樂聲似是由笛子吹奏而出,隻是因音色太過詭異而讓人一時不易分辨,樂聲稍稍滞了一下,随即再度響起,并且夾雜着狂風驟雨般急怒的殺意,蒼昊卻依舊不疾不徐,一下下優雅而緩慢地彈出一個個清冷的音符。

  兩股音色相對,常人聽不出究竟,隻能淺淺辨別出音色的好聽與嘈雜,唯有內力深厚之人,才能清晰聽出這兩股音色之中顯而易見的深淺高低。

  急急切切,笛聲恍惚如夜晚幽魂的嗚咽,迫不及待的殺意與陰冷皆隐含其中。

  低低緩緩,恍如遙遠天籁的琴音似來自異世的一縷仙樂,似無邊無際無處不在的明媚之光,将一切醜惡與見不得光的陰暗全部包裹其中,容不得一絲逃離。

  對深陷其中的人來說,時間仿佛已過了很久,然而實則不過片刻功夫,笛聲便如陷入困境的猛獸,掙紮着,哀嚎着,撕咬着,卻怎麽也掙脫不出那股無形的力道包圍。

  直到一聲幾乎響徹雲霄的凄厲慘叫在宮裏某處驟然響起,激得所有聞聲之人猛然一顫,蒼昊才最後落下幾個音符,收手丢開瑤琴,看向床榻之盤膝閉目而坐的舒河。

  殿外一陣響動,七皇子與路遙帶着大內禁軍與烈風騎千餘人,直奔慘叫聲發出之處,蘇末依舊坐在一旁悠悠喝茶,沒有要活動身手的意思。

  她現在的身子,顯然不适合大打出手。需要費力氣的活,交給別人來做便可。

  蒼昊負手而立,淡淡開口道:“舒河。”

  舒河聞聲,顫顫張開雙眼,俊美似火的面容蒼白若雪,卻是一臉無辜地看着站在眼前的蒼昊,須臾,吶吶地道:“主人……”

  “醒了?”蒼昊挑眉。

  “嗯。”點了點頭,下一刻,舒河飛身躍下床榻,在蒼昊面前俯身而跪,“舒河該死!”

  蒼昊轉身朝外走去,淡淡道:“穿好你的衣服,随本王出來。”

  “是。”

  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胸前淡化了許多的黑青掌印,舒河皺了皺眉,穿好自己的衣服,拉好了衣襟,一轉眼,看到還跪在一旁的謝長亭,愣了一愣,随即想起他剛才的話,哼了一聲道:“就算是失去理智,我也絕不會對主人出手,你莫要看不起人。”

  即便剛才神智不清,但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心裏暗自慶幸,沒有鑄下大錯。

  謝長亭聞言,淡淡一笑:“我倒沒以為你會完全失去理智,留在這裏,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舒河狐疑地瞅着他淡然的表情,心裏不确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想了想,還是低聲開口道:“主人的身體,有沒有再出現異常?”

  “暫時沒有。”謝長亭淡淡道,“以後會怎樣,還不知道。”

  舒河皺眉:“沒有解決的辦法?”

  謝長亭瞥了他一眼:“自然是有。”

  “咦?”舒河一喜,“真的?”

  謝長亭似乎不願意再搭理他,迳自起身走了出去,舒河一愣,咕哝道:“主人還沒發話呢。”

  這般說着,卻也沒敢再耽擱,快步跟在長亭身後往外走去。

  身體似乎有些力不從心,舒河暗自皺眉,覺得渾身透着一股久病初愈之後的疲乏,讓他覺得無力。

  到了外殿,看見坐在一旁喝茶的蘇末,與立在一旁的南風南雲,舒河顯然愣了一下,“末主子也來了?”

  蘇末懶懶瞥了他一眼,勾起朱唇,毫不留情地嗤笑:“不是自诩聰明絕頂嗎?怎麽這麽容易就遭了暗算了?”

  舒河臉色一讪,喏喏不敢言。

  蒼昊負手立在門邊,背對着衆人,沒說話。舒河仰望着他沐浴在晨光中卻掩不住清冷氣息的背影風華,心頭有些不安,忍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低聲開口道:“主人……對我失望了?”

  蒼昊回過頭,眸光鎖住他忐忑不安的面容,淡然笑道:“別胡思亂想,不怪你。”

  “來吧,告訴本姑娘事情是怎麽發生的。”蘇末放下茶盞,單手托腮,一副饒有興味地準備要聽故事的表情。

  舒河嘴角一抽,難為情地把事情經過大概講了一遍,“我聽到他說話,就覺得不對勁了,但當時離得太近,反應不及,隻能掐自己的大腿以防着了對方的道……”

  “掐自己的大腿?”蘇末挑眉,真心有些懷疑,“管用嗎?”

  “還好。”舒河蒼白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紅,“事實證明,屬下自制力過人,那些歪門邪道對付不了我。”

  “哈!”蘇末再度發出一聲不留情的嗤笑。

  舒河撇撇嘴:“這也怨不得我大意,誰能想到他居然敢易容成主人的模樣來害我?況且,主人都說不是我的錯了,末主子就別嘲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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