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棠回了廠區平房,焦急等待着阿飛的消息。
阿飛沒等到,卻等來了阮家的人。
蘇昕棠猜錯了!
原以為阮家的人很快會到,可來人直到兩天後才姗姗來遲。
阮家對阮蜜兒這事極為震怒,送她回來的是阮家的長子阮文超,上輩子的阮文超是阮家最有“錢途”的一位,後來成立了一家跨國影視公司,可沒少在暗中給她使袢子。
即便這樣,蘇昕棠還是覺得,阮文超是難得一見的敵手,她欣賞他,甚至動過幾次合作的念頭。
可阮文超對她的敵意很深,她幾番嘗試都打了水漂。
阮文超全程虎着臉,一個笑容也沒有,送阮蜜兒回來直到離開,都沒有說一個字。
“棠棠。
”
他呼喚着她的名字。
“文超哥。
”
“蜜兒她不懂事,說的都是一些無心的話,你……多擔待!
”
正因為無心,所以才最能反應說話的人内心。
蘇昕棠的笑容一如既往爽朗,“文超哥真會說笑,我和蜜兒是好朋友,她說得話,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我會牢牢記在心底,告訴自己決不再犯上輩子同樣的錯誤。
“那就好。
”
阮文超還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蘇昕棠沒去見阮蜜兒,轉身回了房間。
在阮蜜兒進了派出所後,她就從203室搬了出來,住到了背面的107室。
“不去見見她?
”
身後,肖淩飛悄無聲息地出現。
“阿飛!
”
蘇昕棠驚喜的回頭,雙眼貪婪地打量他。
短短幾天分别,他似乎更黑了些,許是因為多日沒有休息,人也憔悴了不少。
胳膊肘綁着紗布吊在脖子上,顯然是受了傷。
萬幸的是,他額頭靠近眉毛的邊緣,隻有一道輕微的擦傷。
前世那道猙獰的傷疤,似乎隻存在她的記憶裡。
她努力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朝他扯了一下嘴角。
“你覺得我該去?
”
肖淩飛不答反問:“是你動的手腳?
”
蘇昕棠笑了,撥弄着散落在臉頰上的碎發。
“是!
”
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盡管現在的肖淩飛不像過去,對她那樣百般縱容,千般寵愛,萬般信任,任憑她如何拒絕他推開他,依然對她始終如一。
可他并沒有上輩子的記憶!
她能理解。
更何況,她和他之間還橫着不少誤會沒有解開。
蘇昕棠一再告訴自己,要循序漸進,她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來,千萬莫要吓跑了他。
可她并不打算隐藏真實的自己。
我行我素慣了,她希望能在他面前呈現最真的自己。
沒想到蘇昕棠回答得這麼幹脆,肖淩飛無奈地搖搖頭:“下次小心點,記得掃尾。
給!
”他的手伸出。
蘇昕棠一看,笑了,随即将那小東西收起:“多謝。
”
這蚊香模樣的小東西,是她當初在床底下找到的。
阮蜜兒會如此,是她咎由自取。
當初阮蜜兒算計她,就是點燃這玩意兒讓她中了招。
上輩子讓對方得償所願。
而這一次,她卻多留了個心眼。
那天去食堂吃飯前,她取行李時,把在床底下裡找到的“小東西”,重新點燃。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最後,居然抓到阮蜜兒和醉鬼王偉滾床單,倒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