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40章 勾心鬥角見多了

  鐘盛昌近來光生意上的事,就忙得昏了頭了。

  如何能知道後院的情況?

  對此心知肚明的方氏,卻是立即變了臉色。

  她不住給鐘梨棠遞眼色,一邊恭恭敬敬開口,想糊弄過去。

  “沈氏深居簡出,身子又不好,估摸早就睡下了。”

  德喜沒那麼好打發。

  “領我去瞧瞧。”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小院子那兒去。

  除去下人親友,德喜和鐘盛昌走在最前頭。

  方氏拉着鐘梨棠在最後,一路嘀嘀咕咕,小話不斷。

  很快到了地方。

  院外有婆子轉悠。

  而院内的沈氏,已經病的沒剩幾口氣了。

  德喜自小長在皇城裡,勾心鬥角見多了。

  一看眼前情況,心裡起了不少猜測。

  他趕緊吩咐手下請大夫。

  一直到天黑透,沈氏回過魂兒了,德喜才把該傳的太子口谕傳達,動身回太子府複命。

  他走後。

  鐘梨棠砸了西院不少東西。

  方氏也心煩,攔不住她索性不管了,邁步出門往自己院子走。

  周媽媽跟在她身邊,小聲說:“夫人,小姐在太子府受氣就算了,還要你跟着在自己家裡也受氣。”

  “一會兒老爺怕是得責問咱們……”

  方氏擰眉,“怕什麼?是沈氏她自己亂跑,摔在龜池裡受了寒,外加她的兩個丫鬟不上心,才弄成如今這般模樣。”

  周媽媽安心了,“不過夫人,好端端的,太子府的人怎麼會管到沈姨娘頭上?”

  提起這個,方氏心口就堵得難受,“還不是鐘婉意那個賤丫頭……”

  “不行。”她突然頓住腳,轉身就往回走。

  “得問問棠兒,那小賤人究竟和太子到了何種地步。”

  這事鐘梨棠也沒弄清楚。

  方氏一問,她就急得鑽進她懷裡哭。

  “阿娘,鐘梨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狐狸精!我不要她留在太子府,你替我想想辦法啊娘!”

  方氏望着一地狼藉心焦不已。

  恨不得親自替女兒去侍奉太子。

  聽她不說話,鐘梨棠比她還心焦,“娘,沈氏當年和你搶爹爹,難道現在你要縱着她的女兒,也和我搶男人不成?”

  “棠兒!”方氏一口血飙到嗓子眼,聲音都變了調。

  鐘梨棠不管不顧,“你快想辦法啊!那是太子啊,要是攥住了他,我以後不就是皇唔!”

  最後一個字被方氏捂了回去。

  “小祖宗,這種話亂說是要殺頭的!”

  嘴上這麼說,方氏整顆心卻被女兒的話激得滾燙。

  眼珠動了動,她忽然想起一人來。

  “先前那個姓秦的不是找你?”

  鐘梨棠拉下她的手點頭。

  下一刻,她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的光。

  “阿娘,我有主意了。”

  *

  德喜回到太子府時,夜已經深了。

  正院卧房内,鐘婉意正替封行止施針。

  “還要多久毒素可全清?”封行止問,精赤的上身被燭火染成深淺不一的蜜色。

  鐘婉意的影子斜斜落在他着長褲的雙腿上,聞言一搖頭,“不好說,其實原本要不了多久……殿下近期最好别再中毒受傷。”

  這話聽來好笑,封行止側過臉,“原來是我想受傷中毒,所以才會受傷中毒。”

  他今夜話多了不少。

  可鐘婉意卻正好沒心情每句都應付。

  她凝神在指尖細長的銀針上,纖長的眼睫半垂着,偶爾眨動一下。

  “這針下去,會很疼。”她說。

  可銀針比話音落得快了一步。

  封行止猝不及防,喉間溢出半聲沒壓住的悶哼。

  他正要說什麼,外間傳來敲門又推門的聲音。

  “主子,奴才鬥膽說上一句,那鐘家!”

  德喜的話由遠及近,又忽然戛然而止。

  他整個人在屏風旁刹住腳,輕咳一聲,“啊……鐘家小姐在呢。”

  “你阿娘病得有些厲害,不過吃了藥就好轉了。”

  提着的心落回原地,鐘婉意肩頭不自覺稍微放松幾分。

  猜測德喜未完的話是在替阿娘打抱不平,她由衷道:“多謝德喜公公了。”

  “小姐客氣了。”

  說話間,封行止一直凝眸望着她。

  察覺他宛若實質的目光,鐘婉意手上一頓,不知怎麼,忽然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謝太子殿下。”

  封行止眉眼冷然,“口是心非。”

  不想争辯,更不想多探究他的為人跟心思,鐘婉意例行叮囑:“殿下好好休息,身子才好得快。”

  說完卷上針袋,轉身,走人。

  清淡的苦香轉瞬遠離,很快在空氣中變得淺薄。

  封行止擰眉,忍下了叫住她的沖動。

  他可以偏愛、利用她的氣息。

  但絕不能真的依賴。

  德喜快步到床邊,替起身的封行止披衣裳,邊說:“主子,小的去送送她。”

  卧房到書房的距離,有什麼好送的?

  不過是借此機會,和鐘婉意多說兩句沈氏的情況。

  “嗯。”

  片刻後,德喜回來了。

  如實回禀了鐘家那些事。

  其實現如今有太子府的人留在鐘府,喂養打理那隻孔雀。

  隻要封行止有心,德喜不說,他也能知道鐘家的大小事。

  “主子,真讓鐘小姐住書房麼?她不在,您睡不好啊。”德喜憂心。

  封行止舉杯抿口水,“一兩日罷了。”

  她為保生母,咽下他的算計,破了她不制毒的規矩。

  他因此縱着她一點脾氣、一些小事,算不得什麼。

  德喜放心了,又提起另一件事:“外頭謠言四起,府裡都有議論鐘小姐的了,主子,要不要插手管管?”

  “小喜子。”封行止冷不丁叫他。

  德喜趕緊應聲。

  “你對她似乎格外上心?”

  頭皮一緊,德喜忙解釋:“名節于女子而言,幾乎等同性命,就算鐘小姐性子堅韌,對這種事也不可能不在意,怕是強忍着……”

  封行止擱下茶杯,眼睛瞧着杯沿上的那點水漬,“謠言,是鐘梨棠散播。”

  愣了愣,德喜睜大眼睛,“主子都知道?那?啊?”

  知道卻不管?

  還要繼續縱容鐘梨棠?

  可主子明明更喜愛鐘大小姐一些啊。

  隻要是得了空,他就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人提溜到眼前待着。

  還時不時總盯着人鐘大小姐直勾勾的看……

  德喜又瞧不明白自家主子了。

  兩日後。

  午飯時分。

  鐘婉意眉心一皺,将剛入口的湯吐回碗裡。

  “這湯不對。”

  紅兒望着自己碗裡的湯,“總不會給咱們馊了的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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