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24章 不信任她?

  “我若說出去,你便犯了殺頭的大罪。”他深深凝視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

  鐘婉意瞪他,“我說我自己狠心,這個時辰了,竟還沒睡覺。”

  說罷不再管他,開始替他清理裹傷。

  他脊背寬厚,上面棍棒傷交錯。

  雖然沒到皮開肉綻的程度,但除去烏紫滲血的幾處。

  後背其餘地方也算不得好肉。

  鐘婉意“偷渡”來的兩張濕帕子,還有一瓶傷藥顯然是不夠用的。

  她隻能一趟一趟,來回替他“偷渡”要用的東西。

  期間妙語詢問她出了什麼事。

  她為了太子殿下的臉面,隻能說自己壞了肚子,讓妙語不用管她。

  這一夜折折騰騰。

  鐘婉意汗濕了衣裳,又幾次三番出去吹夜風。

  次日不到晌午就病倒了。

  封行止傍晚回來,見院子一角隻見那破破舊舊的小藥爐,卻不見鐘婉意。

  不由問起她來。

  “竟然病了?”

  他在房門邊頓住腳。

  不知怎麼,心底莫名有些煩躁。

  “病了躲在書房做什麼?擡過來。”

  德喜趕緊去吩咐院裡的幾個大丫頭。

  片刻,鐘婉意自己過來了。

  她頭重腳輕,鼻塞嚴重,半點也不想和他起沖突。

  所以一見他就先解釋:“我染了風寒,早上沒能起身,所以藥膳耽擱了。”

  “嗯。”

  鐘婉意等了一會兒。

  但除了他的這聲“嗯”,卻沒聽見下文。

  封行止看她病中的眼睛水潤濕漉,眼眶淺淺泛着紅,仿佛随時都能落淚一樣。

  不由擰眉催促:“這麼站着,是等我伺候你吃藥睡覺?”

  “我原本就在睡覺,是你叫我過來……”

  迎上他深潭一樣幽冷的眼睛,鐘婉意自覺住了口:“我這就去睡了。”

  到了這時,她隐約察覺些什麼——

  隻要在太子府,他似乎總想她待在他附近。

  為什麼?

  不信任她?

  一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安心?

  同時,她也發現了。

  冷若冰霜、高傲無比的太子殿下……

  好像吃軟不吃硬?

  到底是病了,哪怕身心尚未放松,鐘婉意躺在外間那張羅漢榻上沒多久,還是睡了過去。

  封行止就在長榻前不遠的桌邊坐着。

  看了些德喜奉上的信件,就聽門口傳來折劍的聲音。

  “主子。”

  “嗯,進來。”

  “漫金蘭用上了,混進天香樓内的細作已經身亡,沒什麼人懷疑,都當他是沾了髒妓,得了髒病渾身潰爛身亡……”

  聽到這,封行止不禁想起昨夜有人猜他“染上花柳病,下體潰爛”。

  當時覺得惱怒。

  這會兒想想,卻有些好笑。

  他貴為太子。

  即便好色重欲,也不可能來者不拒,什麼人都讓近身。

  她終究還是天真。

  折劍還在禀報:“……就屬下回來前收到的情報,細作的屍身都已經被迅速拉出城燒幹淨了。”

  而話說完,他才猛地留意到靠牆位置有人。

  他一驚。

  定睛後,發現居然是熟睡的鐘婉意。

  “鐘小姐這……”

  話未問完,折劍猛地感覺到兩道目光烙在身上。

  他立時住了口。

  “你和她走得很近?多日不見,還如此關心她?”

  封行止語氣如常,随手揉了一頁信紙。

  “看來,這府上并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所有人都鄙夷排斥她。”

  折劍猜不透他話裡的意思,心下惶恐,不敢随意回話。

  好在,封行止似乎隻是随口那麼一說。

  不過片刻,又說起其他:

  “事情辦好了,你便回去歇上兩天。”

  “走前去賬上劃兩匣金葉子。先前聽福伯說,你兄長要娶親,你人不在家裡,銀錢方面,該貼補貼補。”

  折劍松了口氣,忐忑全化作感激:“謝主子體恤!”

  “去吧。”

  “是!”

  折劍走後。

  一直候着的德喜笑着請示:“主子,鐘家小姐病了,可要差人來伺候?”

  封行止起身,走到羅漢榻前站定。

  望着她在睡夢中緊皺的眉,他若有所思道:“她在府上,終歸得有個名頭。”

  德喜揣摩着他的心思,謹慎道:“主子覺得門客這一身份如何?”

  “城裡不乏有教書的女先生,至于女門客,太子府也不是頭一個收的。”

  隻是,女門客住在主子卧房、又時不時犯倔敢和主子叫闆的。

  鐘小姐是頭一個。

  略一思忖,封行止點頭。

  “不錯。”

  這一病不過嗜睡了兩天。

  第三天,鐘婉意已經恢複生氣。

  她去看過紅兒,又去找過福伯。

  最後,懷裡揣着錢袋,從小門出了太子府。

  原本她不被允許出府。

  可有些藥材,她需要親自把關,甚至親自上山采挖。

  封行止看得出她如今是踏實留在太子府。

  也實在沒有足夠的心機和他施展什麼陰謀詭計。

  便沒像之前一樣阻攔。

  隻是,派了人暗中跟着她。

  好探明她執着于出府,是不是當真為了藥材。

  鐘婉意确實不全是為了藥材。

  隻是不想總被拘在一個地方,喜歡四處遊逛罷了。

  于是得了允準出府後,她幾乎每天都會空出半個時辰,一個人去街上閑逛。

  而沒幾天,她就察覺自己似乎被人跟着。

  是封行止不相信她,讓人跟着她?

  這麼想着,鐘婉意餘光朝身後瞟了一眼。

  然後借着燈籠攤子遮掩,閃身躲了起來。

  少時。

  有人快步追上來左右張望。

  鐘婉意看清來人,一張俏臉轉瞬布滿寒霜。

  怎麼會是他?

  她心裡一陣犯惡心,轉身就要從另一側離開。

  下一刻卻忽然被人攥住手腕。

  “婉意!婉意你别走!”秦钊清俊的臉上寫滿悔愧。

  強行将她拉到幾步外,避開人的巷口内。

  “放手!”鐘婉意掙不開腕上的蠻力,一腳踹在男人腿彎上。

  秦钊踉跄一下,眼底閃過惱怒。

  可緊跟着,卻開口哀哀求她:“好婉意,我知道錯了,我是你的阿钊啊。”

  鐘婉意聽到那兩個字,恨不得拿刀紮死他。

  “别說的不清不楚,小心我廢了你!”

  看來當初給他的教訓還是太淺。

  他竟還敢找上她?

  秦钊語氣裡的央求越發濃重,擡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就差直接給她跪下了。

  “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一時糊塗,婉意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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