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23章 你想要什麼立場

  “你教訓我?”封行止借題發揮。

  多少有些惱羞成怒。

  鐘婉意這次看明白他了,試圖和他講道理:“我是好心,你拿這個當借口遷怒,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你這都見血了,肯定得妥善醫治。”

  她邊說,邊大着膽子去确認褥子上的血迹。

  又順着血迹,伸手要揭他蓋在腿上的被子。

  封行止探身,一把按住她的手,“一遇上病症,你就半點不知羞了?”

  還是說,她先前盡顯小女兒情态的羞惱和回避,都是假的?

  鐘婉意此刻将他當病患,哪有那麼多旁雜的心思?

  “殿下,是人都會疼,你得認真對待傷病。”

  這麼會兒功夫,她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他要麼是受傷這件事不能讓人知道。

  要麼是傷的地方見不得人。

  聯系他要她配藥的事,她微微睜圓眼睛。

  掩唇小聲問:“殿下,你不會是不小心染上花柳病,下體潰爛吧?”

  可不對啊。

  若是那樣,在血腥味之前。

  她該先問到腥臭味。

  念頭還未轉過。

  鐘婉意的脖頸便落在了他手裡。

  幾乎被掐着脖子拖上床。

  “下體潰爛?”封行止近乎咬牙切齒,平生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還是被一女子侮辱。

  鐘婉意被迫跪在他腿邊,下意識握住他有力的手腕,一呼一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這一遭确實是她亂猜,才徹底惹怒了他。

  她連忙示弱:“我說錯話了,你别氣,先看傷好不好?”

  她長相清冷,眉眼溫柔,說話間眉梢唇角一起往下落。

  乖順勸哄的表情,是進太子府後第一次顯露。

  封行止皺眉。

  心頭像是被什麼又輕又柔的物件掃了掃。

  略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自覺放松了力道。

  察覺他放松,鐘婉意趕緊救出自己的脖子,從長榻上下來。

  “不管殿下受了什麼傷,我都不會亂說的。”

  她說着,已經在思索怎麼幫他避人耳目。

  “若是嚴重,你就讓其他人出去,我偷偷去書房配了藥給你?”

  封行止閉了閉眼,眉心緊擰,“不必。”

  “那這傷就不管了?”鐘婉意一臉不贊同,甚至有些來氣。

  她自小到大看阿娘受過太多傷。

  或許是阿娘柔弱卻強忍傷痛的模樣,在她心底刻印太深。

  長大後,她就見不得人忍病忍傷,諱疾忌醫。

  那會讓她想起阿娘婆娑的淚眼。

  “德喜知道嗎?折劍呢?”

  鐘婉意不死心。

  不厭其煩似的,封行止警告地看向她,冷冷吐出字句:“杖責罷了。你若想昭告天下,盡管挨個去問。”

  杖責?

  誰能打當今太子?還打出血?

  皇帝?

  皇後?

  鐘婉意心裡發緊。

  外界不是說,太子很得寵嗎?

  心思轉過,她很快明白過來。

  自己這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她老老實實低下頭,小聲說:“外傷的話,我出去,取點藥給你?藥膏都是現成的……”

  前一刻倔的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這一刻卻跟隻鹌鹑一樣,恨不得藏到地縫裡。

  封行止眼神微妙。

  說怒,不盡然。

  不過神情絕對不算愉悅。

  隻是較之先前,沒有立即發作她。

  而他不說話,鐘婉意就當他默許了。

  她試探性轉身,沒聽他叫住自己,就趕緊放快腳步出去了。

  外間妙晴在地鋪上睡了。

  妙語沒睡,正對着盞昏暗的燭燈做針線活。

  瞧着,是在往絲帕上繡什麼。

  看到人影,她擡眸望過來。

  鐘婉意輕手輕腳往房門方向走,路過時對上妙語的眼睛,順口提醒一句:“你仔細這麼做活傷眼睛,燈亮一些裡間也看不見的。”

  說話間,她步子沒停,甚至都沒有多看愣住的妙語一眼,就那麼徑直走了。

  片刻後,鐘婉意回到了卧房裡間。

  封行止不知道何時下了床榻,正坐在桌邊喝水。

  看手上白霧袅袅,明顯讓人添過熱水。

  “你叫人了啊?不怕别人知道?”鐘婉意一時沒能想明白。

  她的擔憂和小心太過可笑。

  封行止眼神冷冷,唇角卻往上彎了一點。

  “做賊才心虛……你當真覺得我怕誰?”

  誰都不怕,不照樣挨了打?

  而且,她說的是他好面子的事。

  心裡這麼想,但鐘婉意還想安生度過今晚,沒真草率到直接把話說出來。

  她走近桌子,将兩邊袖子裡的東西一一掏出來。

  “特制的金創膏,鎮痛散,繃帶,還有幹淨的濕帕子。”

  看她說到最後,真從袖子裡掏出半濕的帕子,封行止眉梢微微動了下。

  鐘婉意袖子裡被染濕了,自然不舒服。

  東西都拿出來後,她甩甩袖口,手伸進去摸了又摸,最後隻能先挽起裡外的袖子。

  封行止一直望着她。

  迎着他的注視,鐘婉意有些小心地問:“杖責是,動了你哪裡?”

  一般都是打臀下,也就是大腿後側。

  她擔心他礙于顔面,這會兒東西都拿全了,卻反悔不讓她醫治。

  封行止垂眸,讓人看不清眼底神色,淡聲道:“後背。”

  後背很容易打成殘疾的!

  鐘婉意不敢驚呼出聲,隻是眼神已經足夠說明她在想什麼。

  “怎麼,要佯裝心疼?”封行止冷笑。

  鐘婉意收回目光,邊繞向他身後,邊小聲嘟囔:“你爹娘都不心疼,我哪兒來的立場心疼。”

  封行止習慣性将她簡單一句話想的很深。

  以為她是借機問他索要什麼。

  “你想要什麼立場?”

  鐘婉意沒他肚子裡那些彎彎繞,聞言“啊”了一聲,尾音上揚,壓根沒聽懂。

  而緊跟着,她就看清了他後背上洇出來的血迹。

  星星點點,染成一片。

  “你是真不知道疼麼?”她看得直皺眉。

  破了皮的傷口,來回摩擦衣物……單是想想,她都咬牙。

  難不成他真是鐵打的身子?冰雕成的心?

  封行止起身,擡手示意她替他脫去上衣。

  “直接脫?”鐘婉意心思全在他後背的傷上,“萬一血肉黏上衣料……”

  收斂神情,封行止冷斥:“聒噪。”

  好好好。

  她不操心了。

  反正疼不到她身上。

  鐘婉意幫他脫了上衣。

  然後久久沒能言語。

  封行止回頭,就見她抿着唇,眉頭緊擰。

  “真狠心。”

  她不敢說誰狠心。

  但封行止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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