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22章 來太子府找清淨?

  鐘婉意借太子的名号,在鐘家、薛家狐假虎威的事封行止心裡清楚。

  他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人。

  所以,他想過她可能會借此機會出氣,狠狠懲治這些下人。

  而念及她頂替鐘梨棠一事。

  他也想過,鐘婉意或許會為了博人好感,忍氣吞聲。

  在他面前裝成仁善之人,輕輕放過這些下人。

  可她的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示意德喜将一幹下人帶出去,封行止問:“這樣便夠了?”

  鐘婉意與他對視,誤會了他的意思。

  因着沒有旁人,她把話說得十分直白。

  “我知道你想籠絡我,替我撐腰,可你也用不着對自己人這麼冷酷吧?”

  微微斂眸,封行止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鐘婉意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隻能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他,不想和他起任何沖突。

  說到底,蜉蝣終歸不可能撼樹。

  “莊嬷嬷她們就隻是和我吵了幾句嘴,沒傷我,沒害我,我犯不着要打要殺。”

  “我就想自己的日子安定清淨點罷了。”

  默然片刻。

  封行止忽然笑了一聲。

  “來太子府找清淨?”

  有意思。

  眼底的興味一閃而過,他随意擡起玉白的食指點點暗紅木提盒。

  “美食和清淨,你都能有,不過……”

  鐘婉意被他的笑迷了眼。

  轉瞬回神後,有些受驚地問:“不過什麼?”

  他可不是什麼仁善好心的人。

  發怒時暴戾可怕,平靜時又冷得瘆人。

  剛才那罕見的一笑,隻讓她覺得自己福禍生死難料。

  封行止挑開提盒蓋子,在濃郁的糕點香四散彌漫時。

  淡淡回她:“我要你調配一種藥。”

  鐘婉意警覺:“我不可能替你制毒害别人性命。”

  不理會她的申明。

  封行止将要說的話說完:“讓人意亂情迷的藥。”

  一愣,鐘婉意眉心皺起。

  那不就是淫藥?

  “那是下九流的東西,我不想……”

  封行止:“如果我說,是用來助興呢?”

  “你,你無恥!”鐘婉意耳根眨眼就紅了。

  見他黑了臉,她又趕緊解釋:“不,不,我的意思是,那種藥用了可能傷身。”

  自然是要越傷身越好。

  封行止漫不經心看她,眼神越冷,“若你再多問,我便拿你試藥。”

  “……”鐘婉意不着痕迹地遠離他,臉上發熱,身上卻一陣陣發寒。

  忍了又忍,她還是本着醫者仁心。

  苦口婆心勸他:“真的傷身,一時的歡愉,比不上一世身子骨康健啊。”

  何況他還是儲君。

  這簡直亂來!

  知道她誤會了,封行止沒有解釋的意思。

  “藥要無色無味,要人查不出服過藥。”他進一步叮囑。

  鐘婉意都不好意思看他,垂下雙眸,眼睫眨動幾下。

  心道: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給我五日。”

  封行止不着急,打量她绯紅的臉頰,問:“我今日的藥膳呢?”

  糟了!

  “還在火上!”鐘婉意轉身就快步往外走。

  到門邊時,又頓住腳,回眸先發制人:“這不怪我,是你半中間叫我過來耽擱了。”

  微微眯起長眸,封行止沉默不語。

  見狀,鐘婉意飛快溜走。

  不過一下午的功夫。

  藥櫃送來了。

  緊跟着便是鐘婉意需要的那些制藥器具。

  “鐘家小姐,您看看,可還缺什麼?”德喜笑呵呵在一旁問。

  随着他的話音落,有婢女捧着幾身衣裳進門。

  餘光看到,德喜解釋:“這些東西都是趕制出來的,您要不滿意,隻管和小的,或莊嬷嬷說。”

  鐘婉意不講究這些外物,幹淨舒适即可,便說沒什麼不好的。

  而後高高興興檢查一番新添的家夥什,便着手開始收拾随便堆在書房角落的那些藥材。

  但沒多久,德喜又來了。

  “主子歇下了。”

  鐘婉意忙得暈頭轉向,點點頭沒聽進去。

  “小姐,我差人替您收拾,您先回房吧?免得一會兒主子爺睡不好發脾氣。”德喜輕聲勸。

  鐘婉意這才想起自己除了弄藥看病,還多了個守夜的活。

  “好吧。”

  很快進了正房。

  卻見外間已經有兩個婢女伺候着。

  一個是妙晴,另一個,似乎是叫妙語。

  “這是……”鐘婉意回頭看德喜。

  德喜笑着說好聽話:“主子爺念着您,擔心您夜裡睡不好,白天又忙碌,日子久了身體吃不消。”

  封行止能這麼體貼?

  難道是因為“淫藥”的事,他想讓她守口如瓶?

  那他未免想得太多。

  她又不是長舌婦。

  再說,這種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來那麼厚的面皮到處說?

  “要不……我睡書房就好。”

  守夜有别人了,鐘婉意自然想溜,“要是殿下夜裡頭疼,讓人跑過去叫我就成。”

  卧房到書房也不遠,一來回約莫也就三十來步的距離。

  “诶诶诶。”德喜趕緊攔她。

  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小聲勸:“您還是留在房裡為好。”

  然後跟誘哄她一樣,又說:“外間那羅漢榻特意替您換了個更寬敞的,還加了張大虎皮毛,軟軟呼呼,包小姐一覺到天明。”

  正說着,裡間傳來封行止的呵斥:“吵嚷磨蹭什麼?!讓她給我滾進來。”

  沒辦法,鐘婉意隻能先進去。

  “又頭疼了?”她試探着問。

  封行止倚在床頭,臉色沒有想象中難看,手邊的梨木矮方幾上擱着沒喝完的湯藥。

  探眼見那湯藥剩下一半還多,鐘婉意暗道一句浪費。

  “這藥是調理睡眠的,良藥苦口,還是盡量多喝些吧。”

  封行止充耳不聞:“有你在,不需要苦藥。”

  ?

  鐘婉意不明所以。

  “過來,”封行止作勢躺下,“替我按按頭。”

  鐘婉意想歎氣。

  “按揉穴位确實有助于入睡,但這法子治标不治本,不是長久之計。”

  耐心告罄,封行止冷了臉,“來是不來?”

  “來,我來。”鐘婉意認命過去。

  走到床邊後,她不由皺了皺眉。

  血腥味?

  為了确認,她微微朝床榻彎身。

  她嗅覺一向敏銳,沒有聞錯。

  “殿下受傷了?”

  封行止臉色一變,整個人忽然就陰沉下來。

  “我……”鐘婉意忍不住後退半步。

  她說錯什麼話了?

  正想着,就留意到褥子外緣,似乎有一抹淺淡的紅。

  “殿下,諱疾忌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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