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行的助攻下,桑燦燦直接反擊秦風,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仲夢然其實資質普通,全靠走關系這一條。
霓裳對桑燦燦的反應很是滿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風:“你倒是和這個女人惺惺相惜啊,果然,一個出身卑賤,一個隻是平平無奇的凡骨,在這宗門裡,也就你們兩個還認不清自己了。
”
“都是妄圖以凡人之身玷污仙門之人,你們兩個等着瞧吧,若是還認不清自己,之後可不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
恰好這時候上方安經賦開口了,小魔境測試的結果正式開始宣布,霓裳也不再耽誤時間,帶着人從這邊離開。
臨了經過秦風身邊的時候,幽幽道:“别以為你躲過了一次還能躲過下一次,等着看吧,你遲早會去你該去的地方。
”
秦風笑容淡然:“是麼?
那我倒是很期待,我該去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e
“呵呵,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嘴硬。
”
等到霓裳離開,桑燦燦也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
沒了霓裳,她也不好再繼續這麼硬氣。
不過這下子已經讓仲夢然下不來台了,她也滿足了。
楚絡榮臉色很難看,但還是第一時間詢問仲夢然:“師妹,你不要在意她們的話,其實……”
“沒關系的。
”仲夢然粲然一笑,輕輕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看向楚絡榮的眼裡充滿了純真:“師兄你也說了,我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我從入宗門以來就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好好修行,有朝一日飛升上神。
除此之外,别的事情我都不在意的。
”
看她的樣子,那張絕美的臉上沒有半點怒火,隻有漂亮的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悲傷。
她這副模樣不僅讓人根本沒心思看她的笑話,反而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特别是在場男弟子衆多,看到她這副模樣全都忍不住心疼。
在回隊伍的時候,仲夢然不經意瞥了秦風一眼,兩人視線交錯,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隻是秦風看到了,在仲夢然撩頭發的時候露出了自己的掌心,上面全都是血紅的掐痕。
她的恨,她的怒,都被隐藏在了衣袖之下。
最起碼她現在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和恨意,否則……她隻有死路一條。
“哎,這仲夢然也真是夠可憐的,明明那麼努力,卻偏偏有那樣的出身……”
看仲夢然能如此淡定地回到自己的隊伍裡,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公孫嗣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東宮雅也點點頭道:“就沖她這份寵辱不驚的心性,要不是被出身拖累,如今也該是宗門内備受關注的女弟子了。
”
秦風收回目光,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怎麼聽起來你們好像完全不在乎仲夢然的出身?
”
不僅不在乎,反而認為是仲夢然的出身拖累了她。
東宮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可是一國公主,有幾個人的身份比我更加尊貴,我為什麼要去在乎别人的出身?
”
“是啊,我們倆為什麼要在乎?
”公孫嗣也一臉莫名地看過來。
這下輪到秦風無言以對了:也是,這倆人的出身比在場大多數人都要珍貴太多了,他們沒必要嫌棄别人的出身如何,畢竟再尊貴也不一定有他們尊貴。
“好了,我們倆先回去了,馬上就要宣布結果了,之後咱們再聯系!
”東宮雅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和公孫嗣先回到了逍遙山的陣營。
雖然逍遙山的陣營看起來松松垮垮的,和其他山門的陣營形成了鮮明對比,但總歸是人齊了。
至于秦風沒什麼好擔心的,從死境裡完成了特殊任務,他現在注定是甲等了。
不過完成特殊任務的甲等很是特殊,宗門也會額外設立一個甲等,為了多給其他弟子一個機會。
安經賦這時候已經拿到了名單,開始從末尾開始念名字。
最開始被念到名字的弟子一個個都頗為頹喪,畢竟一開始就被念到名字,也就意味着他們離前三甲徹底沒戲了。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在倒數的名單裡不僅有邢峻銘,甚至還有風行。
當念到這兩人名字的時候,其他人神色各異,有人惋惜、有些幸災樂禍、也有人為他們感到不值。
安經賦似乎知道這一點,在念完這兩人名字的時候說道:“這次有些弟子為了幫助同門,喪失了自己進入前三甲的機會,我不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反而該是一種榮耀。
”
“在我們無相宗内,向來以人為本,能夠在危急情況下為同伴考慮,這樣的人才堪當大任!
”
不得不說,安經賦這老頭兒對風行的偏愛是赤裸裸的。
宗門裡的人都看得出來,但誰也沒有異議,沒辦法,誰讓這兩人都不一般呢?
“之後我會額外拿出一份獎勵,給風行和邢峻銘這兩位弟子。
希望其他弟子以他們為榜樣,之後在宗門内和同伴互幫互助,友好相處!
”
這幾句話,可謂是給足了風行和邢峻銘顔面。
風行原本緊繃的臉稍微松弛了一些,但仍舊看不到多少喜悅。
特别是在接下來宣布前三甲的時候,在第三名中居然有一位風靈山的小弟子!
這名小弟子剛入宗門兩年,靈骨和資質都非常普通。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次進入小魔境之後風行優先幫他完成了丙丁等級的任務。
如果僅僅是丙丁,他還不足以入前三甲,而是在幫另一位弟子完成任務的路上,恰好碰到了兩個乙級的任務,都是這名弟子需求的,所以風行也就順手幫他做了。
當時隻怕連風行都不會想到,這些他瞧不上的任務,現在居然給了這名小弟子天大的機遇。
被叫到名字的小弟子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剛要欣喜若狂,笑容還沒達到眼底,就被桑燦燦冷冷地剜了一眼。
同時看過來的還有風行冷淡的目光,後者什麼都沒說,卻讓這名小弟子硬生生把笑容給憋了回去,幹脆低垂着腦袋不敢說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