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之後,秦風就按照安九霄給的方法,先将一枚丹藥服下,随後便開始運轉師父交給他的内勁心法。
似乎感受到他這邊有動靜,安九霄主動過來給他的護航。
他并不擔心安九霄會給他假藥或者下毒,因為剛才僅僅是将丹藥攥在手裡,秦風就已經感覺到體内的内勁開始了躁動。
現在将丹藥服下後,他立刻察覺到有一股熱流不斷地在他的身體裡流竄。
而随着他開始運轉内勁心法,這股熱流也不再四處亂竄了,而是很有規律地順着他的七筋八脈流動。
秦風驚奇的發現,這股熱流居然在跟随着他運轉心法的順序遊走,每經過一處,都讓他覺得那一處的血脈和穴位都微微發熱,十分舒暢。
而且全身的筋脈都舒展開來,任由他的内勁在其中遊走……
就這樣,等到秦風再度睜眼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可他卻沒有絲毫的疲憊,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并且他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濕,流出的汗水還有一股難聞的異味。
安九霄瞌睡醒了,沖他解釋道:“這是你體内在運轉内勁時會産生的廢料,堆積在身體之内,日積月累你的筋脈也會開始滞澀。
”
“這也是為什麼有的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會突然走入一個瓶頸,甚至開始走下坡路的原因之一。
”
“我古醫門的順同丹不僅可以幫你理清脈絡,還可以順便排毒,你現在感覺如何?
”
秦風笑了笑沒說話,隻是随手拿起床頭一個水晶制成的煙灰缸,随手捏碎,再張開手,手心裡竟然隻剩下一堆細碎的齑粉:“神清氣爽。
”
安九霄瞠目結舌,好像發現了什麼新鮮玩意兒似的打量了秦風一番。
“你居然吸收得這麼快!
”
一般的武者就算服下了順同丹,最起碼也需要三天的時間來吸收消化。
本來昨天他還想說秦風太着急了,當晚就服用丹藥,那他起碼三天不能離開酒店。
可在他為秦風把脈之後卻發現,他已經完全吸收了!
“看來我果然沒跟錯人,你就是個天才啊!
”
如果說之前安九霄是不得不寄人籬下,那麼他現在對秦風完全是抱着一個要好好研究一番的心态,一對眼珠子都在發光。
秦風看他那雙眼睛,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立刻切片,有些毛骨悚然。
還好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是張航那小子打來的。
接起過後,賤兮兮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風哥,你今天有事麼?
要不要和弟弟去打一場精彩刺激的高爾夫啊?
”
秦風知道,他和人約的時間就是今天了。
“我在卡爾西酒店,你來接我吧。
”
說完挂斷了電話,看了安九霄一眼:“你先在這裡休息一天,我出去辦點事,回來再接你。
”
他肯定不能把安九霄一直放在酒店,人多眼雜不安全。
但安九霄聞言卻趕緊表示:“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
跟在秦風身邊他才有安全感。
秦風樂了:“放心吧,我會安排人過來看着的。
”
可安九霄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既然說了要幫你幹活,那就不能吃白食。
你放心,要是幫不上忙的,我絕不插嘴。
”
見他這麼堅決,秦風也沒拒絕。
七點半,張航的車就過來了。
打高爾夫最好就是上午,中午日頭太毒,晚上看不清。
見秦風帶了個人,他還有些疑惑:“風哥,這位是……”
沒等秦風回答,安九霄就嚴肅道:“我是秦大哥的手下。
”
張航樂了:“風哥,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半大小子當手下啊?
怎麼,缺人幫你跑腿?
”
張航别的不行,但嘴是真的欠。
正當秦風要堵他一句的時候,安九霄忽然湊上來,仔細看了張航兩眼,說道:“陰盛陽衰,行雲雨時力不從心,後腰時常酸痛,彎腰時喘息不止……”
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把張航都聽懵了:“風哥,他這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背誦文言文啊?
”
秦風掃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簡單來說,他說你腎虛。
”
“放屁!
”
張航不服氣了,梗着脖子嘴硬:“你小子少胡說八道,本少爺人送外号十三次郎,那能腎虛麼?
”
安九霄稚嫩地一張臉更是不服:“我說的話絕對沒錯,你就是腎虛,而且三十秒不能再多了,不信你回去試試!
”
張航聽得嘴角抽搐,扭頭朝着秦風問:“風哥,我能揍他麼?
”
“很遺憾,不能。
”
一路吵鬧,秦風耳朵都快麻木了,八點的時候到了高爾夫球場。
因為雙方身份都不一般,所以球場早就清場做好了準備。
膚白貌美的經理親自出來迎接,一雙黑色裹着纖細又不失肉感的長腿,包臀裙仿佛一彎腰就能見到底褲,讓人垂涎三尺。
安九霄沒見過這種場面,趕緊面紅耳赤地扭過了頭,嘴裡還念叨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
張航這下得意了:“臭小子,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童子雞吧?
”
“告訴你,小爺我生理發育過後就已經馳騁情場了,向來是金槍不倒。
”
“你小子還得練練!
”
秦風看他們二人又要鬥嘴,督促了一句:“廢話少說,先進去吧。
”
張航閉了嘴,讓經理帶着他們先到貴賓包廂裡坐着喝咖啡。
約的時間原本是八點十分,可他們硬是在球場等到了九點半人都沒來。
期間張航十分暴躁地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頭要麼不接,要麼就是助理接的,就一句話:“不好意思啊張少,我們白燒今天起晚了點,這就過來。
”
一個“這就”,便等了一個多小時。
若不是為了避免日後付出更多損失,張航都想甩臉走人了。
倒是秦風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體會着那股尚未完全消散的熱流在自己身體裡遊走,十分惬意。
安九霄則是好奇地四處亂看,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十分好奇。
幾名服務人員看他這副樣子,都忍不住露出了不屑地嗤笑。
直到時間指向了十點半,張航忍不住了:“媽的不等了,我們走!
”
可他剛起身,就聽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張少,這麼沒耐心,可顯得有點誠意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