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城南廟的規矩,上香人需要靜候自己的香全部上完才能離開。
雖然廟祝隻送來了一支香,可陳詩曼還是堅持上十炷香,理由是不能太寒酸,免得神不願意受理自己這一單活。
李疏影也懶得和她廢話,自己從廟祝裡拿了一根價值十塊錢的普香。
她沒有跪在蒲團上祈願,隻是簡單的雙手合十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希望神靈保佑我和趙清兩個人能相處得開開心心!
”
這句話是她昨天晚上到今天仔細思量過的。
李疏影倒也不是沒有想過,許願和趙清過一輩子?
但後來她又覺得不太合适,畢竟自己和趙清隻是剛剛認識。
還是長時間接觸一下比較好。
那祈願的話,用一句兩個人相處得開開心心就恰到好處。
不論是否在一起,隻希望和對方認識的這段時間值得回憶。
相較于李疏影的“簡單祈願”,陳詩曼的就比較複雜了。
當屬于她的上香開始燃燒起來,陳詩曼跪在蒲團上十分誠心地祈願道:“神靈啊,求求你!
不要讓那個趙清在纏着我了!
讓我的家裡人都忘記那個趙清吧,永遠不要找到他!
也求求你,保佑我的爺爺平平安安,最好讓那位世外高人治好我爺爺!
拜托了,拜托了!
”
陳詩曼心裡默念着這一席話。
等到想完以後,又重複了一遍,可謂是極其心誠。
李疏影看到她這副樣子,思來想去後,又找廟祝拿了一根香,再次祈願道:“神啊,請你保佑詩曼的爺爺平平安安,這樣她就能少一點煩惱了。
”
李疏影心裡默念完這句話後,對着神像輕輕鞠了一躬。
......
中午的時候,趙清幽幽轉醒,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都十點半了。
趙清揉了一下眉心,自從修煉三清功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這麼長的時間了!
昨天治療李妙妙,終究還是消耗了太多的真氣!
“得盡快找到晉升的辦法才行。
”
趙清心裡掠過這個想法,否則每次消耗完真氣,都這麼疲累,可不是辦法。
咚咚――
有人輕聲敲響了家門。
“你好,有人在家嗎?
”
門外傳來一道男人的喊聲。
趙清聽到陌生的男性聲音,目露疑惑,但還是起身下床,打開了屋門。
“你找誰?
”趙清看着眼前的光頭,反問道。
“請問,喬女士是住這裡嗎?
這裡有她訂購的一些水。
”光頭腳下放着一箱礦泉水。
“是!
給我吧。
”趙清誤以為是母親買的水。
“您是她的什麼人?
”光頭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趙清,期盼着他的回答。
“她兒子。
”趙清說。
“麻煩您在這裡簽個字。
”光頭眼角狠狠一抽搐,呼吸都有點急促了,将紙筆放在了趙清的眼前。
趙清望着遞來紙筆的手,眉頭收緊。
作為一名盤被醫院的實習醫生,他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每一種職業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獨特的職業印記。
比如外賣員、送貨員他們的手會很粗糙、很幹燥。
光頭男的手上的皮膚,太細膩了,這根本不像是幹重活的手。
“麻煩您簽一下字,我還有其他的單要派送。
”光頭男似察覺到了什麼,催促了一下。
趙清想了一下,簽下字後,便抱着那一箱水進了屋内。
這水,先不動!
等母親回來的時候再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買。
等趙清回了屋,光頭男拿着紙筆的手都在激動地顫抖!
雖然趙清書寫的名字極其潦草,可依稀還是能夠辨認得出“趙清”兩字。
是他了!
就是他了!
終于找到你了!
光頭男緊抿着嘴唇,内心早已驚濤駭浪,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亢奮,但怕驚擾趙清,他隻能拼命地壓制,這也導緻他走路的姿勢有着幾分詭異!
等到光頭男走到了小區門口,他才忍不住地發出哈哈大笑,那笑聲格外的刺耳,周圍的過客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在打量着神經病。
為了找“他”。
他和自己的助手幾乎翻遍了整個南省,整個中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