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仍在睡夢中,因為中午要去看陳老爺子,所以他需要養精蓄銳。
與此同時的盤被醫院内,一名黑色風衣男子拿着一張照片和醫院的職工正在确認一件事情。
“您确定他就是趙清,對吧?
今年二十一歲!
”
“他母親姓什麼,你知道嗎?
”
“喬?
好的好的,住在幸福小區附近?
”
黑色風衣再三和醫院職工确認後,從自己的兜裡取出了幾張百元華夏币遞給了對方,同時立刻取出電話打了過去。
不一會電話接通。
風衣男急說:“頭!
應該就是他了,二十一歲,母親姓喬,單親!
住哪裡?
我隻知道在幸福小區附近!
”
“幸福小區是嗎?
你立刻過來,我們一戶一戶排查!
快點!
”
城南廟門口不遠處的早餐店口,光頭男聽到這樣的消息,整個人亢奮了起來,聲音都帶着一絲的歇斯底裡!
待他挂斷電話,從将手裡的油條全塞入嘴裡,便興奮的朝着趙清所在的小區飛沖過去。
為了找到趙清,他耗費了不計其數的人力物力财力!
這一單如果完成了,金主給的獎勵可是不計其數的!
“大早上的,嗷嗷什麼......神經病!
”陳詩曼站在城南廟門口,忍不住嘟囔罵了一句。
李疏影站在一旁,眉頭下意識皺起,幸福小區?
這不是趙清的小區麼。
“怎麼還不開門呀......都快七點了!
”陳詩曼看着緊閉着的城南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她之所以和李疏影這麼早過來,便是打算燒城南廟的每日的頭香!
據說這樣子說比較靈,畢竟神仙又不是上班族,不可能每天坐在那裡不停地處理工作。
“耐心點,你今兒到底是怎麼着了,一副急得上火的樣子,看你的樣子,昨晚肯定也沒睡好。
”李疏影說。
“怎麼可能睡得好!
”陳詩曼聲音都帶着一絲哭腔!
萬一父親他們搶在那位世外高人治好爺爺之前找到趙清,那她就完了!
她今兒為什麼來城南廟祈福?
不就是希望老天保佑“世外高人”一定要在家裡找到趙清之前治好爺爺嗎?
“放心吧,陳爺爺會沒事的。
”李疏影安撫說。
二人正說着呢,城南廟的木門随即打開。
陳詩曼一馬當先,率先進入了城南廟的廟門。
李疏影不急不緩地跟上,相較于陳詩曼的急迫,她反而從容地觀賞着古香古色的建築。
兩人到香火堂的時候,廟祝都還沒睡醒呢。
城南廟祭奠的神靈,是中州市的一位古代好人做好了事,被天帝冊封為了當地的一方神靈。
一旁的碑石上,還記錄着事迹。
陳詩曼不管其他,先撲通一下跪在了蒲團上。
李疏影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
廟祝穿着樸素的灰袍來到了大殿内。
“施主是為家人祈福?
還是求姻緣?
還是?
”廟祝客氣地問。
“都有,我......我來許願,可以嗎?
”陳詩曼問。
“心誠則靈,你給上神上炷香後,再說出你的心願吧。
”廟祝從神像下的台子中,取出了一把香。
“我上得越多,上神是不是越有可能實現我的願望?
”陳詩曼追問。
廟祝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着陳詩曼,笑着說:“當然!
畢竟,上香得多與少也決定了你的心意!
”
“最多能上多少?
我包了!
”陳詩曼一咬牙說。
廟祝聽到這話,金牙都笑得露出來了,怪不得今天一睡醒,左眼皮一直跳。
原來是财神來了!
“施主,供奉的事情,怎麼能有最多呢?
今日拜完,祈福事成,您還得還願呢。
”廟祝笑眯眯地望着陳詩曼,反而沒那麼急着去推銷了。
“呃......都行,那我今天能上多少啊?
”陳詩曼心急如焚。
“這座香爐,最多可以容納一百支上香。
”廟祝笑着說。
“我全要了!
”陳詩曼很是豪氣。
“施主,上香是本廟最好的香,是由廟神最愛的竹子制成,價格......可能有點貴。
”廟祝強忍着笑容,輕聲提醒。
“多少錢?
”陳詩曼問。
“一千塊,一支!
”廟祝說。
“十萬塊嗎?
我買了!
”陳詩曼果斷說。
李疏影在一旁看着眉頭暗皺,上去捅了一下陳詩曼低聲說:“你這是做什麼呢?
拜神講究心誠則靈,你這樣跟個暴發戶似的,神仙避你都來不及。
”
廟祝神色微變,心裡暗罵李疏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但轉而皮笑肉不笑地說:“凡人怎麼能揣測神明呢?
常人認為一炷香是心誠,那便是心誠。
這位小姐認為百柱香是心誠,那便是心誠!
更何況,這位施主對神說了,百柱香才是心誠......話已出口,神已聽到,若是改了......可不太好。
”
“分管廟祝的田主任,是我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李疏影見這廟祝見财眼開,還敢妖言惑衆,索性不裝了。
“施主,一支香也是心誠的,神,不在意這些!
”
廟祝臉色一白,臉上堆起讨好笑容取出一支香,主動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