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嶺面色一變。
金相元聽到這麼一句話,嘴角忍不住直接揚起,臉上的嘲弄幾乎不加掩飾,現在當然已經不是時候了。
勝負已經明确了。
北原道也好,樸惠雪也罷,哪怕是喬家,接下來又算得上是什麼呢?
孔嶺頓覺口幹舌燥,他也不顧金相元在場,提醒道:“據我所知,今天下午東海派就會把‘六名先天靈體’送到半島,為打開聖壇而做準備!
”
孔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金相元。
當他瞧見金相元笑容滿面,眼藏譏笑的模樣,忍不住拳頭攥緊。
“有這麼一回事嗎?
”趙清笑了,忍不住扭頭看向一旁的金相元,似乎想聽聽他的回答。
“趙先生,現在你把樸惠雪交出來,大家還有得談!
至少我可以向未來的家主求情,說你們還是願意合作的!
不然的話,大家就隻能做敵人了。
”金相元瞥了一眼趙清,警告道。
“你們和東海派的人合作拐走大夏的孩童用于血腥的人祭,就不怕被第七特組盯上嗎?
”趙清問道。
“那是東海派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他們。
”金相元神色自若,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可是受益者是你們!
而且東海派的沈天逸還在大夏制造了恐怖襲擊。
這筆賬,也有你們的份。
”趙清直言道。
金相元聽到這麼一番話後,面覆冰霜與趙清目光直視,道:“趙先生是打算因為這些小事情。
和我們武龍道為敵,對嗎?
押注一個沒有什麼價值的‘樸惠雪’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
“你好像很自信,你們赢定了。
”趙清說。
“不是自信,是事實。
”金相元說這番話的時候,将手腕的手表伸出來,他另一隻手指着指針,說:“從時間上來講,載着六名先天靈體的那艘船現在已經在半島登陸了!
”
“你确定?
”趙清笑着說。
“我确定!
”金相元昂首,面色倨傲。
“趙先生,我們應該......”孔嶺神色難看,急切地想要見到樸惠雪,顯然已經認定了武龍道赢定了。
下一刻!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金相元的!
金相元取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人的特殊符号,眉頭暗皺,這是他們派系地位極高的長老打來的電話。
但金相元忍不住先擡頭看了一眼,依舊拿着槍指着自己腦袋的“寒江”随即又看向趙清。
他無聲地在問,自己能不能接聽這個電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武龍道的大人物給你打來的電話吧?
”趙清靠在沙發上,神色輕松地問道。
金相元面色微變,心裡突然間生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從他和趙清交流的那一刻起,對方不論是開槍警告,還是其他都透露着絕對的自信,仿佛根本不在乎結果。
為什麼?
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太過于愚蠢了嗎?
還是......
金相元心緒百轉,這會兒趙清猜對了後,輕輕點頭。
“接吧,現在開始,允許你自由交流。
”趙清微微一笑。
下一刻電話接通。
金相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急切的聲音。
武龍道長老:“談得怎麼樣了?
那邊願意交出樸惠雪嗎?
”
“他們拒絕了。
”金相元說。
“隻要他們肯交出樸惠雪,什麼條件暫時都可以答應!
”武龍道長老急言說。
金相元聽到“長老”慌亂的語調,心裡咯噔一聲,他們之間的電話雖然用的是“半島”語言在交流。
可孔嶺是聽得懂的!
孔嶺聽到他電話裡得這麼一席話後,原本急切的心情,一下子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不由自主地冷靜了下來。
武龍道出什麼事情了?
為什麼突然間朝令夕改?
正當金相元、孔嶺相繼沉默的時候。
一道輕笑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安靜。
“雖然我聽不懂你們半島的語言。
但我敢和你打賭!
你電話裡的那個人,是在勸你不要和‘我’掀桌子,要好好地和‘我’談一談!
”
趙清欣賞着‘金相元’蒼白的臉色,笑着跷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