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原本還奇怪蕭金雲怎麼一整個晚上表情都怪怪的,聽她這麼一說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她這個八卦都敢八卦到江珏的頭上了。
蕭長林看了蕭金雲一眼,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
蕭金雲說:“這不是吃飽了嘛,就挺好奇的。
”
她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一個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蕭長林拿她沒有辦法,很不好意思地跟江珏道歉:“金雲就是這個性子,喜歡多嘴,少東家若是不想說那就不要理會他。
”
“嗯。
”江珏語氣平靜地回了一個字。
蕭長林滿臉笑容:“不過我也有點奇怪怎麼沒了是他們的消息,這是全部都死了嗎?
”
江珏挑眉:“你也好奇?
”
“呵呵,這個……是有一點點。
”蕭長林怪不好意思的。
江珏勾着嘴角,看了一眼桌上的衆人,一個個眼珠子都睜得大大的,他奇怪,小的好奇這些也就算了,怎麼連老的也好奇,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這般不穩重嗎?
大概是被衆人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又或者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珏說:“送出海了。
”
“出海?
什麼意思?
”蕭長林疑惑。
吳揚說:“少東家給他們安排了私人郵輪,分别将他們送往公海後船員就會離開,至于後面的事就跟我們沒有關系了。
”
衆人瞬間明白過來。
沒想到江珏這麼大方,竟然會送他們離開。
蕭長林語重心長:“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江家旁支不少私人郵輪,開船這種事,他們也是會的,你把船員撤走了,其實也未必能夠做到懲罰他們的效果,他們拿了通行證,完全可以自己開船回到國内,到時候再把你做的事情宣揚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
”
他十分擔心,覺得江珏這個做法還是太過仁慈。
對付這些惡毒的人,最好是趕盡殺絕,否則給了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保不齊他們會在什麼地方陰自己。
江珏微微一笑:“他們若是真的有這個本事,我就不計較了。
”
“你這是打算放過他們?
”蕭長林面色嚴肅,他沒有想到江珏竟然會這麼好心,江啟那一家子做的可都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
可是看江珏這個無所謂的态度,好像真的打算這麼做,江啟這心裡面奇怪的很,他忍不住看了秦薇淺一眼。
最清楚江珏脾氣的人應該就是秦薇淺了,她可不認為江珏會就這麼輕易放過那一大家子,說:“舅舅應該不隻是讓他們就這麼離開吧?
”
“還是你聰明。
”江珏笑了笑。
秦薇淺嘴角彎了彎:“我若是猜測的沒錯,你們送他們去的公海應該沒有那麼安全。
”
“嗯。
”江珏點頭,“那是海盜最猖獗的地方。
”
衆人一聽眼珠子都直了。
蕭金雲很吃驚:“海盜?
這年頭還有海盜啊?
”
“你們之前不就讓海盜給劫了一船的鑽石珠寶?
”吳揚詢問。
蕭金雲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真是,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記了,之前确實被劫了一整船,虧死我了。
”
“你也别難過,不止你,所有人都着過道,我們運出去的礦也沒少被劫。
”吳揚說。
蕭金雲說:“若是江啟他們真的遇到了海盜,那估計隻能被抓去變賣了,那群人手段可歹毒了,有利用價值的就讓他去幹詐騙,沒有利用價值就賣了當牲口,若是條件可以的話應該是拆開了按零件賣……這種事情在那一帶非常常見。
”
“大小姐說得沒錯,至于他們能不能逃過一劫,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吳揚說。
蕭長林高興地點點頭:“這樣也好,至少不是經你們的手。
”
他一臉嚴肅地對江珏說:“如今盯着你的人挺多的,不管是國内還是國外,都會有人想要找你的麻煩,你這樣做非常好,就算有人想要抓住你的把柄找你的麻煩,他們也拿不到确切的證據,沒辦法将你怎麼樣。
”
蕭長林想得比别人多一點,他擔心江珏會遭到其他幾大豪門企業的針對,也擔心江珏回到國内會遇到很多麻煩,最重要的是國内還有一些江家旁支殘存的勢力。
他們這些人雖然沒有了錢和權,但至少還是個正兒八經的人,被江珏搶走了一切後從高高在上的豪門闊少到最後一無所有,這群人表面上看起來老老實實,可背地裡都藏着什麼壞心思,沒人知道。
這些人就算現在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們以後不會。
一直沉默的蕭勝開口說道:“長林,你安排一些人,若是江啟他們運氣好逃過一劫,就讓他們留在國外,至少國内,他們休想再踏入一步。
”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蕭長林點點頭。
吳揚說:“你們大概不清楚他們現在的情況,就算回到國内,他們也什麼都做不了,他們隻會是第二個江澤遠。
”
“第二個江澤遠?
什麼意思?
”蕭長林很意外。
吳揚說:“給他們下了點藥,就目前來看,還沒有哪個藥企能夠研發出解藥,如果他們有本事治愈,少東家就會饒他們一命。
”
蕭長林恍然大悟,“既然是你們選定的,那必然無藥可醫,這也是他們活該。
”
“對。
”吳揚點頭,也覺得這一切都是江啟他們一家子咎由自取。
至于江啟他們現在的情況,吳揚其實大概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他一直有在監視那一家子的一舉一動。
“那江芸思和江風呢?
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我昨天聽洛程希說,他們姐弟兩人要回來了,真的假的?
”蕭金雲詢問吳揚。
吳揚說:“是要回來了,不過沒有那麼快,估計得三天後才能回到國内。
”
“為什麼要放江芸思回來?
那個女人手段挺狠毒的,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蕭金雲對江芸思的意見非常大。
吳揚說:“金雲小姐可以放心,就算江芸思真的回來了也什麼都做不了。
”
“我聽說她瘋了,是不是真的?
”蕭金雲好奇地詢問。
吳揚說:“之前有沒有瘋,我們不确定,但是現在可以确定地說是瘋了。
”
“?
”蕭金雲聽出話中有話,眼珠子都亮了:“真的假的?
我怎麼感覺話中有話?
”
吳揚面帶微笑:“金雲小姐若是好奇過幾日就知道了。
”
“嗯,那我到時候要看看蕭金雲是不是真的瘋了,她之前可嚣張了,在我們面前都是耀武揚威的。
”蕭金雲想起這件事就氣得牙癢癢的。
晚餐過後,蕭勝邀請江珏到家中小坐,江珏出于禮數沒有拒絕。
本來蕭勝也隻是想讓江珏來蕭家聊聊天,結果蕭長林非要跟江珏讨論公司的事情,兩人的思路特别快,基本上沒幾個跟得上他們的話題,最後大家都各玩各的。
到點了,江珏就讓秦薇淺收拾東西跟自己回去。
秦薇淺也沒有耽擱,麻溜地把自己的手機包包收拾好,跟着上了江珏的車。
豆豆也跟在後面,上車之後坐在兩人的中間。
江珏詢問豆豆:“這幾日有沒有好好學習?
”
“有呢,我這幾天都有在好好學習呢。
”豆豆可自信了,他可沒有因為偷懶怠慢了學業,随便江珏怎麼考自己,豆豆都能夠對答如流。
回去這一路,豆豆一直在車上叽叽歪歪說個不停,那嘴巴一張一合的,說實話,怪吵的。
秦薇淺作為孩子的母親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往邊上挪了挪,盡量離孩子遠一點,到家之後就直接上樓去了,孩子扔給管家帶。
洗完澡後的夏甯夕直接在床上躺着了,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就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聯系人列表,群消息一堆,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秦薇淺也沒有仔細看,給徐嫣發了一個消息,得知徐嫣這個點了還帶着父母在外面看電影,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徐嫣,一個人無聊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闆,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給江浩初打了個電話。
江浩初很震驚:“秦小姐,這麼晚了怎麼忽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
“那倒沒有。
”秦薇淺否認,說:“就想問你公司最近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
江浩初:“我不是已經跟你彙報過了?
你又忘記了?
不應該吧,你不是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完了?
”
“哦,我想起來了。
”秦薇淺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剛剛去過公司。
江浩初說:“這麼晚了不睡覺八成是睡不着吧?
你要是實在睡不着不如去找封總吧,他可是在加班。
”
“他在加班?
”秦薇淺挑眉。
江浩初:“你不知道嗎?
你不就是因為他在加班沒空陪你睡覺所以才睡不着嗎?
”
“你胡說八道什麼?
根本就沒有的事!
”秦薇淺氣呼呼的辯解。
江浩初笑了笑,也懶得揭穿她:“好好好,是我在胡說八道行了吧?
我很困了,我明早還要去公司呢,可不像你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
”
“行吧,那你去睡覺吧,我自己一個人清醒清醒。
”秦薇淺小聲吐槽。
江浩初:“你實在睡不着就去上班,去上班。
”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是那麼勤快的人。
”有得在家躺着,她才不要去上什麼破班呢、
再說了,她都這麼有錢了,幹嘛要讓自己這麼累?
她還是早一點睡覺,明天起床就出去花錢,順便給徐嫣她們都買一些禮物。
秦薇淺被子往身上一扯,強迫自己睡大覺,但怎麼也睡不着,大概是認床的緣故。
一覺睡到次日天亮,秦薇淺被孩子的聲音吵醒,她換了身衣服下樓,發現封九辭已經在家裡了,坐在豆豆身邊教孩子寫字。
豆豆拿着筆,艱難地在書寫本上一筆一劃,看到秦薇淺下樓了,小家夥激動萬分。
“媽咪,你起床啦,我今天又學了一個單詞,你來看看,我寫得好不好看?
”小家夥激動地拉着秦薇淺的手。
秦薇淺走過去看了一眼小家夥寫的字,沒看懂,但可以感覺得出來小家夥有在很認真,她笑着誇獎:“很好看,不愧是我的兒子。
”
“嘻嘻,媽咪,我告訴你哦,這已經是我學的第四種語言了,不過我就會這兩個字。
”豆豆說。
秦薇淺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柔聲說道:“我兒子真棒,不過呢,學習也不能太急,要注重鞏固知識,否則你今天學了,明天就忘記了。
”
“嗯,我知道了,媽咪放心吧,我會好好複習的,你看着都是我寫的作業,我今天可是一大早就起來寫作業了哦,管家爺爺說了,我寫完之後就可以出去玩啦,可以玩一整天!
”豆豆笑得很甜。
秦薇淺敲了一下寶貝兒子的眉心:“真聰明,媽咪小瞧你了,快說說,今天想去哪裡玩?
媽咪都帶你。
”
“我想去吃一頓火鍋。
”豆豆提議。
秦薇淺很驚訝:“家裡也可以吃呀,咱們家的廚子可比外面的厲害多了。
”
“我就想去外面吃。
”豆豆撇着小嘴有些不高興。
秦薇淺笑着把小家夥摟入懷中:“好好好,媽咪都答應你,一會兒吃飽了咱們就出門逛街買衣服,中午累了就去吃火鍋補充體力,回來再給你打包一份小蛋糕和兒童奶茶,行不行?
”
“好!
”小家夥非常高興。
夏甯夕把書寫本還給豆豆,讓他繼續寫字。
封九辭也沒有什麼要教他的,就讓孩子一個人琢磨去了。
廚房還在準備早餐,秦薇淺肚子餓了就喝了一杯熱水。
湊見封九辭一臉自然地坐在自己對面看着合同,她問:“你大清早不去公司,怎麼來我這裡?
”
“有問題?
”封九辭反問。
秦薇淺說:“也沒有,就是奇怪你為什麼這麼閑。
”
“你不也挺閑的。
”封九辭淡淡應了聲。
秦薇淺酸溜溜的說:“我怎麼感覺你故意在譏我?
”
“你想多了,我來是找你舅舅談公事,沒有别的意思。
”封九辭否認,也沒有看秦薇淺,低着頭繼續忙他的。
秦薇淺一個人閑着無聊,吃了兩口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