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江珏的意見都很大,可是看到吳揚說動手就動手,一群人又氣得不輕,就算惱火這個時候卻也不敢說什麼,他們很清楚自己現在什麼身份,更清楚江珏的人已經把這四周給包圍得水洩不通,表面上看起來這裡是國王的地盤沒有錯,可真的動起手來,誰做主也說不定,除非王室從外邊調派人,可一旦這麼做,對王室的影響非常大。
也不是有錢人都能夠騎在王室的頭上,江珏之所以能夠騎在王室的頭上并且不怕他們,是因為他們拿了江珏很多很多錢,這筆錢,若是讓外界的人知道勢必會掀起巨大的轟動。
所以,王室甯願這種事情關上門來自己解決也不願意讓外界的人知曉。
王室的衆人雖然心中有火,可是這一刻還真的沒人敢往江珏的身上撒,最後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焉了,一個個黑着臉走到一旁不說話。
國王來到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看到江珏所坐的位置,國王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他也早就猜到江珏會對今天這個座位的安排會不滿。
國王說:“江珏,你今天能來我很開心,但是我不清楚你究竟是來鬧事的還是什麼?
”
“難道不是你們邀請我來的?
”江珏反問。
國王說:“沒錯,王室是給你發了邀請函,但你的座位不在這裡,在後面。
”
“這次我來,也隻是給伊蘭面子,若隻是你,還請不動我。
”江珏赫然起身,就要離開。
國王看到這一幕厲聲叫住他:“你站住!
”
江珏沒有理會他。
國王說:“難道你以為在奧斯帝國有錢就能無法無天了嗎?
我若不是看在你幫助過王室的份上給你幾分臉面,你最好自己順着台階下,否則我選擇江家旁支的人來扶持,照樣能夠對付你,到時候你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我想你很清楚,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
”
江珏忽然笑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王室的人早在幾年前就對我的公司動手了嗎?
”
國王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非常難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這才是你們的作風。
王室如今會變成這樣,也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既然國王認為江亦清是一個可靠的人,大可以讓他來完成你們的宏圖大業,隻不過,有一點你忘記了,當初在江城的時候,我之所以動不了江亦清,隻是因為,那是他的地盤。
”
“如今這裡,是奧斯帝國,你們若真的想要試試我的手段,大可以放馬過來。
”
江珏輕笑一聲。
此話一出,王室衆人臉色大變。
他們早就聽說江亦清的事,一直認為江亦清是一個比江珏還要厲害的角色,他們甚至認為當初若不是因為江風背後捅刀子,現在江家的主人應該還是江亦清,根本就輪不到江珏坐上那個位置。
可現在江珏的一句話這才提醒了衆人,江珏當初險些敗在江亦清的手上,也隻是當初的因為那是在江亦清的地盤上,許多事情根本無法開展,而如今這裡,江亦清可是什麼都沒有。
說白了,這并不是江亦清和江珏之間的鬥争,而是王室和江珏之間的矛盾。
王室早就已經支離破碎,高額的開銷和貪污等黑曆史,讓王室備受争議,他們在奧斯帝國的地位日益下降,地位搖搖欲墜,若是國庫空虛,則會削減王室的用度,搞不好整個王室都會在一個之間淪為普通貴族,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别。
這并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畫面。
所有人都感覺受到了威脅,他們相視一眼,看彼此的眼神都變得很複雜,最後誰也不敢将目光定格在江珏的身上,因為他們都知道江珏這個人說到做到。
沒有一個人敢挑釁江珏,一個個都跟孫子一樣老實巴交地閉上嘴巴,不敢吭聲。
“國王,龍清河來了。
”就在這時有人提了一句。
衆人才恍惚間想起來今天可不是江珏的主場,他們立刻用一種看戲的姿态,挑起眉頭看江珏的笑話。
而龍清河的身後站着的人,赫然就是江亦清。
國王看到江亦清的時候多看了江珏兩眼。
其實整個宴會場上的人目光都是聚集在江珏的身上,他們都想看看江珏在這裡遇到江亦清會是什麼反應,是震驚還是恐懼?
然而事實讓所有人都失望了,江珏并沒有任何表态,甚至沒有多餘的情愫,一張冷酷的臉上白白淨淨,甚至都懶得看江亦清一眼。
沒錯。
王室的人都會認為江珏是非常害怕江亦清的,畢竟當初江珏剛回國的時候可是差點讓江亦清搞到破産,就算現在江亦清什麼都沒有了,那人家至少還有本事啊,加上又有整個王室的人做依靠,總不可能比當初差多少。
可江珏就是看都不看江亦清一眼。
想要看熱鬧的衆人最後發現什麼熱鬧也看不了,多少有些失望。
而江亦清在看到江珏的時候也隻是掃了一眼後直接從他面前走過,和國王問候一聲。
國王指着江珏原本坐過的那張椅子,說:“這是給你準備的位置。
”
江亦清掃一眼就知道已經被人坐過了,他說:“我不坐别人坐過的椅子。
”
國王輕笑一聲,内心忽然覺得這個江亦清也是一個非常有脾氣的人,直接吩咐傭人給換了一張新的椅子。
江亦清這才坐下。
龍清河就坐在江亦清旁邊,主動調侃:“國王今日怎麼把江少東家也邀請來了?
”
“他是日落城堡的貴客,自然要來。
”國王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稍稍擡高一下江珏的身份。
可是個人都明白王室和江珏之間早就已經撕破臉,什麼貴客不貴客的?
江珏現在隻是他們的敵人。
龍清河看這國王還挺會裝,在心中冷笑一聲,表面卻是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江珏是王室的貴客啊,這件事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一層關系,隻不過我怎麼感覺江珏似乎對王室的人意見很大?
才剛剛來就要走了嗎?
這是一點也不給國王您面子啊。
”
這一句話完全就是在煽風點火。
本來國王心中就已經燃着火了,聽龍清河這麼說,自然是笑不出來。
安烈低聲呵斥:“這是我們王室和江珏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系。
”
龍清河笑着說:“我也沒有想要多管閑事的意思,隻不過之前聽說了一些你們王室和江珏之間的事,外界現在不少人都在傳言,你們王室是靠吸江珏的血才能過上這般奢靡的生活,我還覺得不太可能,如今看來江珏在這日落城堡中的地位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
“若是國王今天不站在這裡,整個日落城堡怕是要聽江珏的吧?
”
龍清河隻是随意這麼一問,在場的人都紛紛黑了臉,因為龍清河還真的說對了。
龍清河其實也是剛來日落城堡,并不了解這裡是什麼情況,這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周圍的人都朝自己看過來,龍清河這才注意到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之後的龍清河低聲問江芸思;“怎麼回事?
”
“還真的就讓你說對了。
”江芸思回答。
龍清河有些意外,偌大的一個日落城堡,王室貴族,難道還就怕了江珏?
看看衆人的樣子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龍清河無語了。
安烈看衆人都陷入一種尴尬的局面,說道;“龍少可真會開玩笑。
”
“就是,我們王室什麼時候輪到江珏做主,你們江城來的人腦子可真是一點都不清醒,這裡可不是什麼話都能随你們說的地方。
”
“沒錯,江珏隻是王室的一個貴客,沒有其他特别的身份,龍少下次可不要說錯話了。
”
衆人紛紛指責起龍清河的不是。
一個個都着急撇清關系,可事實是怎樣的,王室之中,他們自都很清楚,事實不就是跟龍清河說的一模一樣嗎?
算了,反正這種事情不能讓江家的人知道,那多丢人。
衆人有意隐瞞。
國王看到江亦清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因為以前他經常可以從各大财經報紙上看到江亦清的采訪,如今遇到本人發現江亦清比江澤遠要沉穩得多,隻不過江亦清也比江澤遠傲氣許多。
在看到江珏的時候是一眼也懶得掃,也不問候。
江家旁支的衆人,也都紛紛把江珏當成空氣。
江亦清重新坐到那張換了的新椅子上,坐下來。
周圍的人也紛紛坐下。
國王看事情鬧得還不夠大,邀請江珏也坐下。
周圍的人都紛紛将目光轉向江珏,都認定了江珏這個時候會甩臉就走,若是就這麼走掉,多少有點丢人了。
他們都在看江珏的笑話。
伊蘭卻主動站出來,說道:“這裡沒有合适江珏的位置,如果有,那就是父親的位置了,你要讓出來給他嗎?
”
此話一出,衆人駭然。
伊蘭卻不卑不亢地質問國王。
國王嘴角抽搐得十分厲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好女兒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給王室捅刀子,給自己捅刀子。
國王生氣地呵斥:“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出去。
”
伊蘭說:“江珏能來,已經是給王室面子了,你若是想要繼續胡鬧,就随你吧。
”
說完,伊蘭親自朝江珏走去,十分尊重地說:“我送你們出去。
”
她這一彎腰,把王室的面子都給折了。
國王氣得拿起桌上的茶杯朝伊蘭的頭上砸過去。
江珏伸手迅速将伊蘭拽到身後。
砰——
一聲巨響!
水杯摔在江珏的腳下,四分五裂。
國王怒視被江珏護在身後的伊蘭,怒氣沖沖的說:“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
“國王,在我還沒有和王室取消婚約之前,她依舊是我的未婚妻,你動她,我就動你,我勸你最好順着台階下。
”江珏聲音冷酷。
國王的臉在這一瞬間都丢沒了,他也不想再給江珏好臉色,厲聲說道:“你們的婚事就此作罷,我是不會允許伊蘭嫁給你的。
”
“呵呵。
”江珏隻是笑笑不說話。
伊蘭則對國王說:“江珏現在對王室隐忍,也隻是因為念及有這一門親事,國王若是想要取消這一門婚約,那就取消,江珏也不必再對王室的人留情面。
”
“你别忘了你也是王室成員,你到底向着誰?
”國王終于忍不住了,對着伊蘭就是破口大罵。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覺得伊蘭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一點也不顧及整個王室的顔面。
一向不喜歡伊蘭的塞爾嫚這時候也忍不住出來踩一腳:“是啊伊蘭,你也是王室的一成員,如今國王都已經開口取消你和江珏之間的婚約,你就應該向着王室而不是去幫江珏的忙。
你這麼做可是對故意國王不滿?
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
安烈也踩上一腳:“江珏既然不是咱們日落城堡的貴客,自然不能坐在屬于貴客的位置上。
如今他竟然因為一個位置和王室鬧,作為王室的一員你應該和大家一起譴責江珏,而不是在這裡指責我們。
”
衆人紛紛應和。
一時間伊蘭有些騎虎難下,但是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佩格王妃作為王室之中身份第二高的人,這時候卻開口了:“這門婚事取消不取消,也得問過我的意見,我覺得江珏就挺好的,伊蘭既然喜歡他,就繼續留着這一門婚事。
”
塞爾嫚嘲諷:“人家江珏壓根兒就不打算娶,王妃怎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難道你是怕她嫁不出去了嗎?
”
佩格王妃說:“我的女兒金枝玉葉,怎麼可能嫁不出去。
伊蘭是我的女兒,她做的任何選擇,我都會贊同,我都沒開口,你們這些人,說什麼話?
”
此話一出,衆人臉色煞白。
國王則是怒視佩格王妃,沒有想到佩格王妃事到如今竟然為伊蘭和江珏說話,可她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說這麼多話做什麼?
”國王怒問她。
佩格王妃笑着說:“我隻是想要告訴國王,伊蘭是我的女兒,她的婚事該由我做主,要跟誰結婚也是我說的算。
”
“我知道了,這裡沒你的事,你先退下去。
”國王凝着臉,直接讓她下去。
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看了國王一眼,都沒有想到國王竟然隻是讓佩格王妃下去,可若是換成别人,今天敢當衆讓國王丢了面子,他是絕對會大發雷霆的。
衆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佩格王妃,正妻就是不一樣啊,就算跟國王對着幹,國王也拿她沒有辦法。
而這時候的伊蘭則是非常意外,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這個時候會站出來,有些開心,但轉念一想,佩格王妃絕對不會輕易幫助一個人,一定是有所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