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一個明一個暗,一個橫沖直撞,一個腹黑如蛇,都在想着丫鬟們的傳言。
直到他們跨入大殿,瞧見那熟悉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
——暖寶妹妹?
——還真是暖寶妹妹!
二人對視一眼,都下意識藏好自己的‘武器’。
上官仲景把大砍刀往身後一躲。
——還好還好,大哥沒有對不起暖寶妹妹。
而上官清之呢?
也把握着小瓷瓶的手往後背去。
——不愧是大哥,就是有本事兒。
——才下山幾天,便把暖寶妹妹給拐來了,可見他已經将祁叔給搞定。
“暖寶妹妹。
”
“暖寶姐~好久不見啊!
”
上官清之和上官仲景腳步都輕松了不少,朝暖寶打招呼。
暖寶瞧見二人過來,也是趕緊起身:“清之哥哥,仲景哥哥,好久不見!
”
說罷,看到身旁的六王爺正一臉姨父笑地盯着人家兄弟二人,又給他介紹道:“六舅舅,這是子越哥哥的兩個弟弟,上官清之,上官仲景。
清之哥哥,仲景哥哥,這位是我舅舅。
”
上官清之與上官仲景聽了,連忙作揖:“舅舅好。
”
“好好好,你們也好。
”
六王爺還沒從自己來到靈劍山莊的喜悅中走出來呢。
如今聽到靈劍山莊的公子居然叫自己舅舅,那就更激動了。
他上下左右摸了摸,最後摸出幾張銀票來。
“來來來,好孩子,舅舅這回來得匆忙,也沒給你們帶什麼禮物。
這樣吧,俗氣就俗氣點,舅舅直接給你們銀票,就當是舅舅給你們的見面禮了。
來,清之,仲景,還有子越,一人兩千兩,拿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
“暖寶她舅舅,這使不得!
孩子還小,哪能拿這麼多銀子?
”
溫眉見了,趕緊開口拒絕。
但六王爺卻一臉慈愛地看着上官家的幾兄弟:“怎麼不能拿?
這是我這個當舅舅的心意!
”
說着,不再給人拒絕的機會,便将銀票分别塞到幾個孩子手裡。
上官清之和上官仲景有些無措,看着手中的銀票,不知該不該收。
倒是上官子越,坦然接受了六王爺的心意:“子越多謝六舅舅。
”
“不謝不謝,應該的,都是一家人!
”
六王爺笑得那叫一個蕩漾。
狗腿子的樣子,哪裡還像一個王爺?
暖寶嘴角不免抽搐了兩下。
——這臉打得呀,也不知六舅舅痛不痛?
——之前在路上,還擔心人家軒叔和眉嬸不懷好意呢,那手就沒離開過劍柄。
——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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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家人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溫眉和上官軒本是不想讓六王爺破費的。
可一聽六王爺這話,立馬就不勸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覺得這樣也挺好。
要知道,暖寶不僅是蜀國的寶貝疙瘩,也是南骞國的寶貝疙瘩啊。
這親家不容易搞定,先搞定其他親戚也是好的。
“對對對,都是一家人。
”
上官軒笑呵呵說着,便讓兩個兒子收下銀票,到一旁坐下。
瞧見上官仲景手中的大砍刀時,臉色微微一沉:“你拿着把大砍刀幹什麼?
失禮不失禮!
”
“啊?
沒……”
上官仲景一哆嗦,往後退了兩步,想将大砍刀藏得更好一些。
可衆人的目光都已經放到大砍刀上,他又能将其藏到哪裡去?
最後,還是上官清之站了出來,笑道:“這不是聽說暖寶妹妹來了嗎?
正巧,仲景最近自創了一套刀法,剛好可以讓暖寶妹妹看看。
”
“啊對,對對對!
”
上官仲景一聽,連連點頭:“聽丫鬟們說,大哥帶了一個小姑娘回來。
我一尋思,那小姑娘肯定是咱們暖寶姐啊,所以……所以就……”
——等等!
——什麼自創刀法?
——二哥,你這是救我還是害我?
——我那刀法能見人嗎?
方才,上官仲景被上官軒盯得毛骨悚然,一時有些慌亂。
聽到上官清之站出來幫他說話,他立馬就順着杆子往上爬,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上官清之說的什麼刀法。
等到他反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怎麼行!
他的刀法不能說是亂七八糟,根本就是毫無章程!
讓他當衆表演?
那豈不是丢人丢到自己家?
上官仲景腳趾頭摳啊摳,正想怎麼給自己找補呢。
偏偏,剛剛榮升為靈劍山莊衆公子舅舅的六王爺,卻格外捧場。
他直接帶頭鼓掌:“好!
沒想到仲景小小年紀,就會自創刀法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
暖寶也挺好奇的:“好啊,我最近正想練一練刀法呢,仲景哥哥,快讓我看看你自創的刀法。
”
上官子越:“既然暖寶想看,你就好好表演,别丢靈劍山莊的臉。
”
上官清之:“放輕松,别害羞。
”
上官仲景:“……”
小小的少年,就已經生無可戀!
——害羞?
——我害羞個什麼勁兒?
——我猶豫是因為我要臉!
縱使再不情願,也已經被架到這份上了。
看着衆人期盼的目光,上官仲景實在沒辦法,隻能咬咬牙:“那二哥得躲遠些,我這刀可是見過血的!
”
言畢,大砍刀一揮,舞得那叫一個陶醉。
一開始,衆人看得還算有滋味兒。
六王爺:“不錯不錯,手裡還挺有勁兒。
”
暖寶:“看着很厲害的樣子。
”
姜姒君:“我坐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刀風的淩厲。
”
就連那遙和姜平,都有些詫異。
沒想到啊,一年半沒見,仲景公子都能自創刀法了!
可漸漸的,大家夥兒就皺起了眉頭。
六王爺:這是什麼鬼?
暖寶:這是什麼鬼?
姜姒君:這是什麼鬼?
就很奇怪。
這刀法怎麼越看越混亂?
好像……
好像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被逼瘋了,想要把眼前的敵人全部都幹掉,所以東砍一下,西砍一下?
對!
就是這種感覺!
約摸一刻鐘後,上官仲景的表演總算是結束了。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朝衆人望去,眼中露出幾分期待。
嗯。
其實他也不明白,他在期待什麼。
明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刀法不怎麼樣。
可一番亂舞後,還是想聽幾句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