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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寵妻日常》第93章

攝政王寵妻日常 微桁 3568 2024-05-25 17:01

  第93章 回門日

   這日回門。

   侯府的馬車與備上的禮一早就停在衛國公府門前。

   見謝遠琮將人悉心扶下,紀家老小兩位爺兩雙眼就是一彎。

   進了門,下人們將禮一一擡入,紀初苓挽著祖父跟爹說了會話後,兩人便留了謝遠琮去前廳說話。

   她就同寧氏回去了自己出嫁前的小院子。

   琳琅院還是留著原本的擺置,除少了那些被她帶走了的物什,顯得空落了一些。

   前廳話畢,謝遠琮本是要去找紀初苓,忽心頭掠過什麼,轉而獨自到了青竹院。

   柳素請了人進來時,紀郴正於桌前執書在看。
他知道今日是阿苓回門的日子,前頭定是很忙,他也就不去摻和了。
等抽出身了,那丫頭自會過來。

   但他沒想到先來的竟會是謝遠琮。

   紀郴從書中擡起頭,同門外的謝遠琮互相對視一眼,片晌之後,兩人又同時相視一笑。

   紀郴伸手作請,推著輪椅從桌後繞出。
兩個最疼紀初苓,又是心思皆明的人,相見勿需那些客套跟虛詞。

   這並沒有什麼不自在的。

   紀郴推著椅過去倒茶邀坐,謝遠琮也不客氣,走去撩袍而坐。

   茶香飄溢,還是紀郴先開了口。

   “阿苓打小就軟嬌,極惹人疼。
但之前有一陣子不那麼太平。
阿苓遭了歹賊我又中毒,她就像是一夜之間大變了性情。
連我也覺得陌生。
雖說是更懂事了,卻也讓人心疼。

   謝遠琮抿了口茶,在心裡一對照,便知是說她剛重生回來的那個時候。

   紀郴說著沉默了一瞬,想起當時見她一夜間長大,他又欣慰又心酸。
因自己的無用而心愧,逼得阿苓不得不如此。

   “再之後,原本的她又回來了。
其實也算不上是原來的她。
她比以前更為膽大了,也不懦縮,但卻也不會再露出那陣子令人生寒的目光,跟整日緊繃沉悶的臉色。

   那是兩相結合更好的她。

   紀郴一笑:“因為遇了你的緣故。

   能令阿苓變成如今這樣,心無負擔有人可依可信。
他便知阿苓的這個夫君是可嫁的。

   謝遠琮被紀郴這番話勾起思緒。
那時紀初苓確實是披著一身的刺,逼不得已又勉強自己。
就連他也以為是受了驚嚇的緣故。

   殊不知原來同他一樣。

   不過那不適合她,她合該嬌養著,藏在手心裡享福不見險惡。
謝遠琮心想著,也就說了出來:“她本就不適合去費那種心思。
且今後也不再需要。

   在紀郴聽來,這算是給的一個承諾了。

   以茶代酒同他碰盞。

   謝遠琮又想起另一件事。
出征時候紀初苓的信件中屢次有出謀劃策,不少點子隔著千裡也能一針見血,想來不是出自苓苓之手。

   紀郴也沒想到他當時隨口說給阿苓聽的竟真能左右戰局。

   他尚在詫疑,便聽謝遠琮淡然言道:“治腿之餘,兄長可還曾想過別的?

   ……

   “怎麼樣啊?
”甯氏拉著紀初苓問。

   “娘……”紀初苓支支吾吾又躲躲閃閃。
真是,這種事為何還要問啊?

   “我倆都挺好。

   甯氏見女兒這股澀勁,也猜出了一二了。
且嫁了人果真不一樣,眼裡多了種閨閣姑娘沒有的媚色。
怕是連她自己都沒覺得。

   她道:“這有何不好意思的。
不然你和郴兒怎麼來的?

   “聽娘的,孩子還是需早些生,沒有男人不喜歡的。
要栓就栓的徹底一些,省得管不住了往外頭的香暖窩子裡跑。
你看看你爹哪敢有那膽子。

   那是因為爹心裡頭放著你呢,紀初苓心道,隻覺得耳朵都聽疼了。

   “知道了……”

   寧氏知她沒聽進去,歎氣嘖了下嘴:“你別嫌娘念叨,還不是為你好。
想我那時候先生了郴兒,他學話可快可聰明了。
你爹每日就連門都不願出了。
再後來生了你……”

   說著寧氏一頓,想了什麼來,嘴角慢慢緩平了下來。

   再後來生了女兒……就沒法再懷孩子了。

   紀初苓看娘親這臉色突變,必是想起這事了,暗歎口氣也不知該不該說話。

   “苓苓。

   謝遠琮恰來接她,雖隔得遠,但剛的話也都聽進去了。
他走到紀初苓身邊,先客氣喚了寧氏一聲。

   看著眼前儀錶堂堂,行路生風的女婿,甯氏複又笑了笑。

   平素念叨慣了,這會也就說這丫頭給她爹跟祖父慣壞了,性子諸多毛病,讓他多擔待些。

   謝遠琮唇角微揚:“苓苓很好。

   自然會是這樣,得在丈母跟前護一護妻子。
寧氏心裡想著,掩了下嘴笑道:“你也不用這麼替她說話,自己女兒我自然知道。
這夫妻之間便是要多多坦誠,阿苓有何不對的你就提,好過憋久了生嫌隙。
那就壞了。

   這個時候就理當稱是,再跟著附和幾句。
寧氏也等著,哪想謝遠琮卻並未如她所料。

   反而眉宇一皺,露出個既納悶又詫異甚至是無可理解的一個表情來。

   “此話肺腑真心,小婿是真覺得苓苓極好,娶她是我今世之福,哪挑得出一點不好來?
”說著謝遠琮從後環過扶住紀初苓的肩,將人往懷中拉近。

   “沒想苓苓在您身邊那麼多年,您卻還不如我慧目識她懂她。
”說著一臉惋惜的,好像寧氏丟了一個天大的寶貝,他有多替她可惜一樣。

   寧氏愣住了。
謝遠琮這神色難辨不說,就連這話聽來也奇怪。
態度雖敬話卻又不怎麼客氣。
一琢磨,就像是在說她為人母卻有眼無珠似的。

   謝遠琮又看眼懷中人笑道:“而且就算是有何處覺得不對,那也定是小婿我的問題,小婿定然會改正。
您以往覺得苓苓不對有錯時,一定也是如小婿這般想的吧。

   這話說完謝遠琮就順勢告辭了,拉著一臉懵神盯著他看的紀初苓往外走。

   待人影都不見了,寧氏才回過神來,頓時氣得擰帕子。

   聽聽,這都說得是什麼話!
這是說一向都全是她的問題跟不是了?

   哪有做女婿的如此話裡藏針指懟丈母的?

   果然外頭傳的沒錯,這謝遠琮就是個黑心奸詐粗鄙還不知禮之人。
甯氏原本就對謝遠琮不滿意,如此就更不喜了。

   要不是皇帝旨意,他一個小小侯府還想娶了她女兒去?

   紀初苓直到回來了,腦袋還有些暈乎。

   謝遠琮瞧了就好笑。

   “你還真……”真是敢說。
不過想想他是謝遠琮啊,也就不奇怪了。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撐她腰,竟對她娘也這麼不留情。

   其實謝遠琮還是顧著寧氏是她親娘,很留情面了。
寧氏怎樣的人他也清楚,之前他無名義不好出頭,可如今娘子都娶進來了,怎好還任她受寧氏的氣。
苓苓善心知孝不計較,他可不會。

   紀初苓忽想起什麼來:“可我今兒還沒見過大哥呢。

   “我替你見了。
”謝遠琮湊上來啄她耳朵。

   “你?
”紀初苓還想說什麼,他濕濡過耳垂的唇又堵了過來。
他直驅而入,她身子就軟了大半。

   謝遠琮擁人吻著,瞥見牆上所掛,心底哼了一聲。
兄長也不行,他遲早要把畫給收了去。

   自回門後沒幾日,謝遠琮休完了假,日日晨起上朝時紀初苓還睡得深沉,醒來一摸邊上都涼了。

   接連幾回後紀初苓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本就辛苦,為人妻幫不上,也該替夫君穿戴送他出門才是,哪好隻顧自己睡。
一日她心裡惦記著這事,沒敢睡熟,晨間邊上人一動就醒了,揉了惺忪雙眼爬起來要替他更衣。

   謝遠琮見她顯然沒睡醒,整個人蜷成一個小團往外挪,鞋也沒踩準就光腳往地上蹦,實在看不過眼,又動手給裹成一團塞了回去。

   被塞回去後她還迷糊中想著呢,她真是給他寵壞了,想她多精明一人呀,短短時日退化的連鞋都穿不準了。

   是以當謝遠琮將紀郴的畫像收了,換上他親手所畫的一幅他同她倆人的畫像時,心中有愧又自詡精明的紀初苓都沒敢去抗議。

   這日謝遠琮早早回來。
紀初苓午歇才醒,就見人一臉神神秘秘地湊上床來。

   謝遠琮手往被窩裡一探,見她果然雙足冰涼著,便捧在手心裡暖著。

   入冬天愈冷,姑娘家就愈畏寒。
每晚他都得抱著暖上好一會才行。

   紀初苓剛醒,見他回來早正奇怪著呢,人就上來抓了她的腳。
他就跟個火爐似的,暖和和的別提多舒服。
紀初苓眯了眼,跟貓似的喟歎一聲,受著他給的享受往他身邊蹭去。

   腳踝卻突然間一涼,像被系上了什麼,還帶有叮鈴鈴的聲響。

   紀初苓一瞧,竟是一串鈴鐺環成的腳鏈子。

   如今她也算能揣測他的半個心思了,她狐疑問:“你做的?

   “自然。

   原來他這些天還在忙活這個呢!
紀初苓不知他還鬧出那麼大醋勁,撲在床上險些笑岔。

   “夫人笑什麼,不喜歡?
”謝遠琮見她囂張,腹中刹起了團火,握了她腳踝一把將人拉了過來,在她雙足的圓嫩指腹上摩挲。

   他的手握筆握刀槍,是帶了繭的。
如此摩來不癢卻有種熬人的滋味,氣氛瞬間曖昧起來。

   紀初苓被盯得臉紅心跳,更有一股熱流順著足尖酸酸麻麻就爬上了小腹。
她暗道要不好,蜷縮了足尖便想要逃。

   謝遠琮豈不知她想什麼,先一步展臂扣在了她腿側。
這姿勢再坐不穩,兩人一同傾翻。
謝遠琮壓了人在身下,低頭索入就鎖住她的小舌。

   掌心之下兩處鼓鼓囊囊的,若非解過,平日裡遮掩了當真瞧不出來。

   紀初苓感受著他身下的囂張,嗯嗯唔唔義正嚴詞地抗議:“謝遠琮,這是青天白日!

   “那又如何?

   又能如何,他攻勢襲來,紀初苓腦中一個混沌,也想不明白“又如何”了。

   丟盔卸甲不過一個轉眼的事情。

   紅帳被浪中如奔浪滔天,連嬌嬌嗔嗔都被撞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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