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嘈雜看去,瀾滄洙便看見沐一一如一隻受驚了的小貓一樣,眼睛向四周憤恨的看着。
“陛下,臣妾等不願意與此等人同舞,真是丢臉,還自稱是瀾國第一舞,我看都比不上宮門口掃地的跳的好!
她害踩的我裙子都破了,您看!
”樂萦纖扭捏着說道,還将自己腳下的裙擺晾出來。
沐一一眼中含淚,看着遠處的樂萦纖惡人先告狀,似是啞巴吃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
此時,席種種倉皇的走出來一人,那人,沐一一一眼就能認出是江稷漓!
幾乎是小跑而來,江稷漓小喘着來到沐一一身邊,而沐一一眼中的淚水就再也忍受不住,順着臉頰滑落。
“寶兒,你是不是不舒服,溶我跟陛下禀報,可能是昨晚被父親吓到了……”
“不是!
”沐一一忽然打斷江稷漓的話,肩膀輕微顫抖,水袖下,兩隻手輕輕握成了拳頭。
周遭一片死寂,都在看着這一對夫妻在他國客人來到之際丢人現眼。
江稷漓的話她并沒有聽進去一個字,而是從頭到尾的盯着瀾滄洙身邊站着的那六個女子,他身旁一左一右的一粉一紫,臉上是何等得意的笑。
沐一一心有不甘。
“我不會讓你這麼丢臉……我也不能這麼丢臉……”沐一一朝着身邊的江稷漓丢下一句話,便朝着宴席中走去。
舞池中,江稷漓對着快步而行的沐一一,口中喊着:“寶兒!
”
紅衣飄到了瀾滄洙的面前,沐一一站在三尺長桌之前,眼睛朝着六個妃子掃了一眼,最後落在瀾滄洙的身上。
同樣的,瀾滄洙的臉上也露出為難的樣子,這次的對視,卻不像沐一一所銘記的那樣,那雙眼睛,較之前百倍疼惜的望着她。
“呵呵……”也不知是對着瀾滄洙,還是對着他身後的那六個妃子,沐一一隻是冷冷的一笑,眼中恍然在人群中掃過,越過那些滿是鄙夷的面孔,最後回到;瀾滄洙的身邊,這次她看的,是瀾滄洙身邊的雁栖。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如釘子一樣死死的釘在自己身上,雁栖心中滿是疑問,似乎那個眼神告訴他接下來她要做一些事情。
想罷,就看見沐一一緩緩的朝着自己走來,最後,沐一一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雪雁劍上。
“這……”雁栖剛想開口詢問,沐一一的手就迅速的到了他的腰上,并且狠狠的握住的劍柄。
寒光閃過,一聲鳴叫,雪雁劍便從雁栖腰上的劍鞘中被拔出來,拿在了沐一一的手中,就見沐一一猛然的回過頭,再次看向了瀾滄洙。
不知何時,雁栖以及迅速的擋在了瀾滄洙的面前,而那些妃子們也已經倉惶的發出尖叫,紛紛的躲到瀾滄洙身邊的侍衛後面。
而瀾滄洙則是安靜的坐着,隔着雁栖,他看到沐一一噙着淚的眸子。
“哼……”沐一一一聲低呵,拿着劍竟忽然的扭過頭去,再次朝着舞池中走去。
一路上,就聽見“撕拉”的兩聲,破了的水袖被沐一一生生的從袖子上拽了下來,随意的丢到眼前,然後被她一腳踩上去,從上面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