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栖倉皇邁着步子離開,卻沒注意到身後悄然的站立着一個身影,那是江稷漓一臉惆怅的望着沐一一的房間,看到雁栖從她的房間裡出來,心中很不是滋味,像是憑空的,有種家
中愛妻紅杏出牆之感,盡管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金元寶并非那樣的水性楊花。
除去晨曦時候的那一眼,這一天的上午沐一一似乎再也沒有見到江稷漓的身影,但是既然雁栖早上曾說過要朝見皇帝,沐一一便安靜的一人獨自躲在房中,将雁栖帶來的藥膏仔仔
細細的擦在手上的傷口處。
這一擦,就擦了一個多時辰,說是擦藥膏,不如說是發呆了。
以至于到了随後弄的滿身都是奇異的藥味沐一一都渾然不知,幸好有那瓶白色的東西,打開來,聞起來倒是沁人心脾
,是一種奇特的香味,沐一一從來都沒有聞過那種味道。
這已經是四月初了,皇宮裡的不少地方都已經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也不見有哪些花兒的香氣有這般的好聞,倒像是有人精心調制出來的味道,别具特色,倒是令沐一一十分的
欣喜。
“江王妃……”正凝神與手中的香膏,門外,宮女甜美而輕盈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一聽就是小心翼翼的,怕驚動了屋子裡的人。
“進來。
”沐一一喚道。
過了少許,才見那宮女輕手的推開門,又輕腳的走進來,姗姗的來到沐一一的面前,就像是怕腳下随時會滑倒一樣。
在沐一一看來,這宮裡的女子不隻是那瀾滄洙的妃子,就連這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是十分的可人呢!
平時宮女們群來去往的看不出個什麼姹紫嫣紅來,可眼前活生生的一個單枝站在
眼前,沐一一才得以仔細的好好打量一番。
雖然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了,但是那妖娆的臉蛋爺是吹彈可破的,再加上臉上淡淡的紅妝,即便是被稱之為“卑劣”的宮女,爺有種小家碧玉的氣質,隻不過從來都不曾大膽的擡起
頭來而已。
“江王妃,陛下和江王爺有請。
奴婢來替您梳妝打扮。
”宮女幽幽的再次說道,聲音甜美纖細,沐一一聽了心情也是顫動了幾分。
“在何處?
帶我去就好。
”沐一一回到道。
可是聽她剛一開口,就看到宮女慌張而迅速的擡起頭來,快速的在她身上掃過,似乎在确定着什麼,然後就聽見她倉惶的說着:“奴婢該死,勞煩您自己梳洗,陛下和江王爺在,
在禮樂居。
”
說着,宮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見宮女緊張成這樣,沐一一先是覺得很奇怪,但是稍微的想一想樂萦纖那幾個女子,變能夠很容易的想象得到,這宮女要是換了另一個主子伺候,估計是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