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不要太多嘴多舌的好,王瑾崇雖然不爽,還是找了個理由憋住了叫司凰滾的話。
「司凰。
」秦梵已經喊道:「你跟我走。
」
司凰猜到男人肯定是要給開小竈,轉身就去了。
本來還想問她一些事的石磊眼巴巴目送她跟秦梵一起進帳篷裡。
他一轉頭,發現王瑾崇也正盯著司凰他們的背影,就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小聲對旁邊的朋友說:「父母還有偏心的,更別說其他的了。
一樣是新隊員,秦首長更看重凰哥。
」
「你不知道。
」另一邊的龍影兵哥聽到他的『小聲』悄悄話,接下了這個八卦,「傳聞司少是秦首長唯一的弟子,在外面的時候就認下來親自教導了。
」
「話不是這樣說,王家和秦家都是世代參軍,出了元帥的世家,他們的關係應該更好。
」又一個加入進來的兵哥。
「隻是不知道司少是什麼背景,我已經3年沒能回去看看了。
」
「得了吧,好好賺軍功,外面家人過得好,以後出去的日子也好過。
」
「像咱們這樣的,還能過正常人的日子嗎?
呵呵,我怕會睡不著覺。
」
「你就知足吧,我們算好的了,尖刀部隊才是真正的脫節,我聽說有個哥們出去一趟,不小心就犯了事。
事情就是一妹紙想嚇嚇人,玩個小遊戲,捧上尖刀的哥們也收住力,人就搶救不回來了。
」
大家聽了都吹噓不已,不知不覺氣氛慢慢熱鬧了點,大家聊著未來,說起了生死,對之前戰友的死記在心裡,表面上不再那麼低迷。
顧一諾發現外面的情況,看向石磊的方向微微點頭,心底又給石磊加了一個標籤。
刪除調節隊伍的氣氛也是個好本事,士氣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然而顧一諾不知道,石磊哪裡是好心調節帶動整體氣氛,最初的目的不過是想膈應一下王瑾崇。
司凰進帳篷也看到了被綁著的徐子秀,對他投來詭異目光不理會,那是將熱情和兇惡殺意融合在一塊的眼神,有這種複雜難懂目光的人,被認為是神經病完全正常。
軍官們吃的比外面人要好,不過也沒好太多,不過是一個桌子有用盤子裝著菜,不像石磊他們拿著碗和筷子,每個人都往大鍋裡夾菜。
司凰和秦梵他們一桌,吃完放後,又被秦梵給了個蘋果。
蘋果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在嚴酷特訓中的軍隊裡,你想吃就太難了。
趙擎沒忍住說了句,「我說你怎麼還帶水果這麼講究了,原來是給他的。
」
實際上,趙擎覺得比起秦梵變得講究了,他細心的為別人帶水果這事更奇異。
秦梵沒理他,趙擎吃完沒事幹,又打量到司凰身上的迷彩服,「剛剛出去洗澡洗衣服了?
」
司凰聽他是用閑聊的語氣,沒端長官的架子,就輕鬆的應道:「抖了幾下。
」
下午沒太陽不夠大,她倒是想洗,一時半會也幹不了,後來還是秦梵幫她把衣服大力抖了幾回,把衣服上的泥巴扒拉下來,深顏色就看不出多少髒了。
「你出去吧。
」秦梵看她把蘋果吃完了,就拍拍她的背。
這力氣明擺著有刻意的收斂,看得趙擎又一陣眼抽。
之前在遠安基地裡,他還沒察覺到,直到行軍特訓路上,他才發現秦梵對司凰好得有點不像話了。
以前從沒見過秦梵假公濟私,還給人開小竈的!
以他對秦梵的理解,這人不是應該一經發現有人偷工取巧,就雙倍十倍的懲罰過去嗎。
現在不是想這些八卦的時候,趙擎看秦梵站起來走到徐子秀面前,就知道要辦正事了。
「人是你抓回來的,你決定?
」
顧一諾也看著秦梵。
徐子秀這個大麻煩,他們都不想接手。
秦梵居高臨下的望著徐子秀,「說吧。
你怎麼出來的?
」
徐子秀呵呵笑道:「當然是有了除了我,沒有別人能做到的事。
」
「喂,別把話說得這麼滿啊。
」郭成雄插了句嘴。
徐子秀轉頭看他,「我能去死,你能嗎?
」
郭成雄扭頭,不再湊上去被這變態虐。
「回去。
」秦梵道。
「不可能。
」徐子秀搖搖頭,「那個地方一年就玩膩了,剩下六年的無聊都快把我逼瘋了。
難得出來,我絕對不會回去。
」
他還委屈上了。
秦梵深深看他,「不想回去就收斂點,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
」
徐子秀撇嘴,「我對你沒興趣了。
」
秦梵盯著他不說話。
徐子秀和他對視,臉上活絡的表情漸漸冷淡,嘴角上揚的弧度卻越來越詭邪。
「我不怕威脅啊。
」
「我知道,」秦梵淡道:「但是你知道,把我惹急了,會做什麼。
」
徐子秀並沒有害怕,「好吧,在我對外面失去興趣,感到無聊之前,肯定不會突破你的底線。
」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恢復成原來的秦瘋子嗎?
如果太快讓我覺得無聊的話,我會厭世的。
」徐子秀苦惱。
秦梵:「滾出去。
」
徐子秀被放出去了。
帳篷裡。
趙擎不放心的問道:「這樣把他留下了沒關係嗎?
」
「這樣的人,放下眼皮底下最安全。
」秦梵淡道。
「難道真沒辦法把他送回去?
」趙擎覺得像徐子秀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秦梵看透趙擎的想法般說道:「如果能殺他,早就殺了,不用關進白色監獄。
他是一把國家利刃,國家捨不得放棄他。
隻要,他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
「你也這樣想?
」顧一諾問。
秦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並沒有回答顧一諾的話。
徐子秀被派送到這裡不會是偶然。
秦梵多少猜到是上面出現了情況。
隻要徐子秀還安分,為了國家著想,秦梵不會動手攪亂平衡。
重點是他安分的話……
徐子秀走出帳篷,讓外面的聲音一瞬間都停止了,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