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情迷意亂
雲灏就不用說了。
且說雲瑾吧。
同樣是女兒,父親介紹給雲瑾的,是樣樣都完美的顧謹堯。
介紹給她的,卻是盜過墓的秦野。
盜墓就盜墓吧,他還有個藕斷絲連的前女友,明顯父親就是沒用心,故意敷衍她。
如果當初介紹給她的是顧謹堯,她也不至于暗搓搓地對雲瑾下手。
導緻一步錯,步步錯,被全家人嫌棄,被父親趕出公司。
雲瑾一肚子氣沒地方撒。
憋得肺都快要炸了。
傭人将晚飯準備後好。
外婆和外公招呼衆人去餐桌吃飯。
雲恬依舊坐在顧謹堯對面。
眼角餘光瞅着顧謹堯英氣俊毅的面孔,她心裡像春天的水草一樣,瘋長!
這麼完美的男人,為什麼不是她的?
為什麼?
為什麼!
如果能嫁給這麼完美的男人,哪怕不接手父親的公司,也沒什麼了。
可父親為了打發她,卻逼她嫁給那個性格沖動,嘴賤,比二哈還蠢的單純胞生物,靳帥!
聽說他家裡還有個難纏的大姐,四十歲了還沒嫁人。
靳家公司幾乎被她一手把持着。
老姑婆,還是女強人,脾氣一定怪得離譜,雲恬想想就頭大!
是萬般不想嫁!
雲恬心裡不舒服,就不想讓别人也舒服。
看到桌對面的雲瑾不時偏頭沖顧謹堯甜笑,她心裡像生了蛆一樣,亂拱。
用力咬了咬嘴唇,雲恬抖掉拖鞋,将腿伸長,腳尖朝顧謹堯的腿上伸去。
她想撩一撩他。
都說女人孕期是男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即使撩不到,也要膈應一下雲瑾。
顧謹堯感覺到了,以為是雲瑾在調皮。
他微微偏頭,沖她笑了笑。
雲瑾不知何事,回他更燦爛的笑容。
顧謹堯幫她夾了一筷子菜,低聲道:“好好吃飯,别調皮。
”
雲瑾納悶,“我沒有呀。
”
顧謹堯神色一斂,低頭朝桌下看去。
雲恬迅速将腳收回,還沖他輕咬紅唇,嫣然一笑,笑得媚如春水,似能勾魂。
顧謹堯瞬間被惡心到了!
有種蒼蠅落到皮膚上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的褲子上仿佛沾上了屎。
顧謹堯握緊拳頭,緩了片刻,伸手拿起桌上的牙簽,捏在指尖,手垂到桌下,對準雲恬坐着的方位,食指和中指輕輕往前一彈。
下一秒,雲恬“啊”的一聲尖叫!
身體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
彈得椅子哐啷作響。
她抱着小腿,連呼“疼,疼,疼死了!
”
隻見尖銳的牙簽硬生生插進她小腿上。
鮮紅的血很快順着白色褲子滲出來,沒多久便将那塊兒染紅了。
外公和外婆忙問:“怎麼了?
好好吃個飯,腿上怎麼紮牙簽了?
”
雲恬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她忙說:“沒事,是我不小心自己紮進去的。
”
“你這孩子,吃飯就吃飯,玩什麼牙簽?
”外婆嘴上埋怨着,卻急忙喊傭人,去拿酒精和藥過來。
雲恬忍着疼說:“我去房間處理吧。
”
她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茶室走去。
直到這頓飯吃完,她都沒出來。
吃完飯後,顧謹堯和雲瑾又陪了二老待了半個小時。
這才離開。
路上,雲瑾問:“我姐腿上那牙簽是你紮的吧?
她平時可愛惜自己了,剪個指甲都萬分小心,頭發都不舍得掉一根,拿牙簽紮自己的事萬萬做不出來。
”
見瞞不過去了,顧謹堯道:“是我紮的。
”
“你為什麼紮她?
”
“看她不順眼。
”
雲瑾偏頭盯着他英俊側臉,“你性子沉穩,且顧全大局,若非忍無可忍,你不會在飯桌上讓她下不來台。
是不是她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
她勾引你了?
怎麼勾引的?
”
見她猜到了,顧謹堯隻好如實說:“她拿腳尖蹭我。
”
雲瑾被深深地惡心到了。
沒想到從前那麼驕傲那麼優越的一個人,居然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
女人的嫉妒心和報複心真可怕。
能讓人變得陌生。
沉默許久,顧謹堯開口:“你姐跟你家人越來越格格不入了,是爸媽親生的嗎?
”
雲瑾想也不想地說:“肯定是。
如果不是親生的,我爸媽怎麼那麼疼她?
她長得和我也超極像,一看就是親姐妹。
”
顧謹堯想了想。
她說得也對。
回到日月灣。
進門脫掉外套。
雲瑾一把抱住顧謹堯,踮起腳尖就開始親他,親得比平時用力,帶着點征服的意味。
自從懷孕後,她已經很久沒這麼用力地親他了。
顧謹堯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配合地回吻她。
素了兩個多月的男人,受不了這個。
顧謹堯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克制着推開雲瑾,“别惹火,惹了沒法滅。
”
雲瑾偏頭一笑,“我就是你的滅火器呀。
”
“你懷了雙胞胎,不要大意,再忍幾個月吧。
”
雲瑾擡起右手晃了晃,“現成的滅火器在這裡你不用,非要忍。
”
顧謹堯神色不自然道:“真不用,挺尴尬的。
”
雲瑾撲哧笑出聲,“這有什麼尴尬的?
我們孩子有了,證也領了,是合法夫妻,做什麼都合情合理。
”
“我……”
雲瑾打斷他的放在,“走,我們去洗澡。
”
她牽起他的手,就朝樓上浴室走去。
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淋到兩人的衣服上。
水打濕顧謹堯的襯衫,襯衫下的腹肌越發明顯。
散發驚心動魄的性感!
雲瑾心癢癢的,手指劃到他的腰帶扣上,熟練地打開,手覆到他遒勁有力的腹肌上撫摸,漸漸變得不安分起來……
顧謹堯呼吸一窒,心髒噗通噗通狂跳。
他握着她的手腕,“别這樣,不必委屈自己。
”
雲瑾覺得好笑,“這有什麼委屈的?
舉手之勞的事。
你快樂,我放心。
”
想到她的不安全感,顧謹堯不再拒絕,微微偏頭,看向别處,耳翼少有的泛紅了。
雲瑾笑出聲,“害羞了?
”
“沒有。
”
“你耳朵紅了,好純呀你。
”
顧謹堯不肯承認,“是浴室溫度太熱了。
”
雲瑾配合道:“好吧,是浴室太熱了。
”
顧謹堯頭雖然偏到一邊,手卻攬着雲瑾,防止她站累了,也怕她腳下發滑。
暗暗感受着她細滑般的溫柔。
說實話,有點不得章法,但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直男很容易滿足的。
他伫立在水下,一動不動,感覺身體仿佛被揉焦,七魂已經飛走兩魂……
事後。
顧謹堯擠了沐浴露,抹到雲瑾的手上,幫她揉搓,沖洗。
洗完一遍,覺得不夠,又擠了沐浴露,要幫她洗第二遍。
雲瑾笑着抽回手,“又不髒,不用洗這麼多遍。
”
“覺得委屈你。
”
“真不委屈,下次我學學用别的方法。
”
顧謹堯想到了那畫面,耳朵更紅了,低聲說:“真不用。
”
雲瑾盯着他紅得出血的耳朵,笑聲似銀鈴。
硬漢純情,真的很有反差萌。
顧謹堯沉靜地注視着她的雙眼,“我能克制,克制不住就自己解決。
你懷孕已經夠辛苦了,不能委屈你再做這種事。
放心,我潔身自好,不會被别人搶走,更不會被你姐姐搶走,你不要胡思亂想。
”
一句話戳到了雲瑾的心窩上。
她不再僞裝,道:“小時候被她搶慣了,我的東西,隻要她看上的,總會想法設法搶走。
大到父母,小到玩具。
之前她顧忌我爸爸,怕我爸把她從公司裡趕走,不敢太放肆。
如今她被我爸趕出公司,我怕她無所顧忌,會豁出去,來搶你。
”
顧謹堯将她擁進懷裡,“心放在肚子裡,我是搶不走的,誰都搶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