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1062章 你終於來了。
第1062章 你終於來了。
第1062章 你終於來了。
獨孤雪嬌想到安姨娘的死,想到外祖一家被構陷,心中憤恨。
如今她既然重生了,絕對不能讓這事再發生。
她手中捏著毛筆,在宣紙上畫出一個複雜的關系圖,筆尖濃墨點在其中一人的名字上,嘴角冷冷一勾。
“黎艮,告訴梟鷹衛,時刻關注著北冥使團的動向,尤其是他們私下跟朝中哪些官員見面了,定要一一記錄下來。
”
黎艮點頭,轉身離去。
獨孤雪嬌放下毛筆,站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樹上的黃葉,喃喃自語。
“暴風雨將至呢……”
涼京,教坊司。
紅牆碧瓦,隔著高牆,遠遠便能聽到靡靡之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秋風吹在臉上,好似刀割般的疼。
而教坊司內卻好似暖融融的春日,女孩兒們穿著鮮豔的衣裙,或是扭著腰跳著舞,或是懷抱琵琶彈奏。
曾經高門大戶的小姐,一朝跌落泥潭,被教坊司的姑姑磋磨一番,再烈的性子也被馴服了。
即便是驕縱跋扈的世家女,也好似剁了爪子的貓,再也不敢折騰。
但見檀口輕張,唱的是取樂男人的淫詞豔曲。
若是尋常涼京官宦來此,還要講究點面子,即便心裡覬覦她們美好的身子,也不好意思在同僚面前表現的過於急色。
到底是要臉的,至於深夜關上門,該怎麽玩還是怎麽玩。
可今日來教坊司的一群人,卻有別於往日。
他們的身形粗獷高大,高鼻深目,甚至帶著濃密的絡腮胡子,舉止粗魯,語言粗鄙。
一看就不是大端朝的人。
“唱得好!
唱得好!
不愧是涼京教坊司的女妓,就是不一樣!
瞧瞧這身段,讓人看著心癢難耐!
”
“去他娘的,你懂個屁!
身材好的妓女多了去了,她們的精貴之處可不在於身材和臉蛋,而是身份!
”
“哦?
還有這種說法?
”
“你他娘的太丟我們北冥人的臉了,就算是第一次來,也該知道教坊司是什麽地方。
這裡的女人可都是以前的官家女,從小錦衣玉食養大的,說是金枝玉葉也不為過。
要是擱以前,你連人家的臉都見不上,想親一下人家的腳丫子都不夠料!
”
“嘿,原來如此,難怪老子覺得她們的氣質跟其他妓女不一樣,怎麽看都不像是外面那些騷浪貨。
”
“嘖嘖嘖,瞧這冷冰冰的樣兒,就算是淪落到此,還端著架子,不過唱起豔曲來還挺有滋味。
”
“這還不是妙處,這嗓音,要是在床上叫,肯定極好聽的,老子可以大戰一晚上!
”
“申屠甲,你他娘的少在這裡吹牛逼,就你那德性,還一晚上,能撐上兩炷香都不錯了!
”
“哈哈哈……”
屋內一群粗野的男人橫七豎八地坐在那裡,手上拎著酒壺,哄聲大笑。
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色眯眯地盯著唱曲跳舞的女人,眼珠子都要彈出來了。
申屠甲長得有些瘦削,看上去尖嘴猴腮的,若不是那高高的鼻梁,恍惚看上去不怎麽像是北冥人。
他被兄弟們嘲笑一番,氣得面紅耳赤,擡手把酒壺砸了出去。
“你他娘的少在這裡瞎說!
爺本事大著呢!
一夜禦七女都不成問題!
”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本事,仗著酒氣上頭,急色地攬過身畔侍酒的歌姬,不管不顧把人抱進懷裡,手往褲腰帶上一扯,就要對人上下其手。
歌姬雖然接受過訓練,對待客人不能大呼小叫,要順從,要溫柔。
可平日裡見到的都是大端人,即便是長得肥胖的官老爺,也沒這些北冥人看著兇神惡煞。
尤其是旁邊長得跟小山一樣的男人也朝她伸出了手。
兩個男人好似比賽一般,看誰先剝光她的衣服,早把人嚇得魂飛魄散,扯著嗓子尖叫。
啪——
“臭娘們!
叫什麽叫!
天天就是伺候男人的,還裝起貞潔烈婦了!
”
“你娘的不會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吧?
臭婊子,我們北冥人可比你們這裡的男人要壯實多了,本錢也夠,肯定能讓你欲仙欲死!
你有什麽好怕的!
”
“再敢扯著嗓子喊,老子撕爛你的嘴!
”
其他北冥人都坐在邊上看熱鬧,絲毫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看著歌姬被欺負,反而更興奮,甚至在旁邊叫囂。
申屠甲見那歌姬長得靨笑春桃,早就心癢難耐。
原本覺得人家以前到底是官家小姐,身上隱隱綽綽帶著清貴之氣,沒怎麽用蠻力,卻還是硬逼著灌了幾次酒。
歌姬不勝酒力,隻喝了三杯,小臉通紅,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便不願再飲。
申屠甲心裡便有些不樂意,覺得是她看不起自己。
後來,被周圍的兄弟嘲笑一番,紅著眼睛粗著脖子,勢必要找回場子。
酒意上頭便原形畢露,跟旁邊人高馬大的兄弟對視一眼,當即一左一右將歌姬籠在中間上下其手。
一人扯住她的頭髮,令她動彈不得。
一人直接撕扯她的長裙,故意把酒壺往她嘴裡沒頭沒腦地硬灌。
“大爺賞你酒喝,是你的榮幸,你個小賤人,還敢不從!
”
歌姬被兩人製住,嗆咳不止,酒液不斷地從嘴裡湧出,迅速打濕了衣服。
兩人一前一後,將她折成一把彎弓,被迫後仰。
周圍兄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目光,越發雀躍,眼睛都看直了。
“這女人就是欠收拾,申屠甲,你他娘的憐香惜玉什麽,趕緊上啊!
”
“是啊,一個妓女而已,還這般扭捏,真是給她臉了!
也不想想,進了這個門,就是這個命!
”
申屠甲不顧歌姬的掙紮,三兩下扯開她的衣襟。
眼看著要憋不住了,可到底記著這裡不是北冥,萬一惹出什麽事端,也不好收場。
他扭頭看向上首正獨自喝酒的男人,嚇得偷偷咽了咽唾沫,聲音說不出的小心翼翼。
“少將軍,我能在這裡把她辦了嗎?
”
申屠扈穿了身墨藍的袍子,正側躺著,渾身散發著寒氣,唯一剩下的墨黑眼眸如一汪深潭。
他一手拎著酒壺,一手隨意地把玩個小物件,聽到屬下的聲音,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聲音好似破開的冰層,嘴角冷冽一勾。
“今日帶你們來,就是讓你們開心的,愛怎麽玩,怎麽玩。
”
申屠甲聽到這話,就像是得到了聖旨一般,喜笑顏開,露出一口大黃牙。
要不是手裡還抓著歌姬,早就狗腿地朝他磕頭謝恩了。
“謝謝少將軍!
”
另一個抓住歌姬的漢子也激動的眼通紅,砂紙般的鐵掌肆意摩擦著歌姬光滑細嫩的手臂,噴著酒氣的嘴裡不忘嚷嚷著。
“真她奶奶的滑啊,可比咱們那兒的女人軟多了。
”
申屠甲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瞪了他一眼。
“趙鐵頭,你他娘的太不懂憐香惜玉了,瞧你把人家小美人的胳膊捏的,都腫起來了!
她們入門前可都都是官家小姐,何曾遇過你這樣泥腿子出身的糙貨,你可輕著點,別給捏壞了。
”
嘴裡這麽說,他下手沒比那人輕多少,早把個歌姬揉的眼淚橫流,掙紮不止。
趙鐵頭一雙牛眼被酒意燒的通紅,對著他吐了口唾沫,十分不屑。
“呸!
去你大爺的!
你怎麽好意思說老子!
你都快把人家的脖子咬出血了!
”
兩人一邊對罵,一邊上下其手,歌姬被左右磋磨,恨不能咬舌自盡。
場中其他女人看著備受磋磨的歌姬,嚇得小臉慘白,卻什麽都不敢說,什麽都不敢做。
一是她們本就手無縛雞之力,不是這些粗鄙漢子的對手,就算是一起撲上去,也是以卵擊石。
估計還沒幹什麽的,就要血濺當場。
二是她們早被訓斥過了,若是她們敢對客人怎麽樣,姑姑知道後,能把她們折磨死。
畢竟姑姑們的花樣不比這些男人少,真能把人活活逼死。
就在歌姬被弄的死去活來時,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冷冷的低喝。
“放開她!
”
屋裡的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大門。
就連那些喝的暈暈乎乎的男人,都新奇地伸長脖子。
在教坊司這種地方,還有什麽硬茬不成?
聽著聲音,是個姑娘啊。
原本懶散坐在那裡獨自灌酒的申屠扈突然停下手中動作,酒壺定在半空,眸子死死地盯著大門。
他看到來人,嘴角一勾,眼底陰騖一閃而逝,好似喃喃低語。
“呵,你終於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