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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搶妻之婚不由己》第126章 生動的一課

權少搶妻之婚不由己 李不言 9716 2024-09-10 15:45

  第126章 生動的一課

  一早,顧言醒來,白慎行已不在身旁,在床上蹭了會,七點準時起床,洗漱好下樓,見張嵐略帶緊張的看著她。

  輕聲問到,“怎麽這副表情?
”弄得我要吃了你似的。

  見她如此問,張嵐才驚覺自己失態,低頭到,“先生說太太八點左右才會起來,晚些準備早餐。

  意思是,他們現在早餐還未準備妥當,顧言已經起了,顯得他們有些辦事不利。

  她蹙眉,疑惑這山水居的傭人為何會覺得她不好伺候,為何每次一點小事就對她誠惶誠恐的。

  是她面帶殺氣?
還是看起來很面目可憎?

  讓人敬而遠之,不好逾越半分?

  想著張嵐也是傭人,不好為難,若這時候發難她,真到是坐實了自己不好說話這個名聲了。

  “你家先生呢?
”一早起來未見人,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以往在臨水灣,房間沒人,總是在廚房,如今、在山水居,她倒是不曉得去哪裡尋他了。

  思及此,不免皺眉。

  “先生跑步去了,”山水居側院梔子花園裡有一處幽靜的小路,一圈下來一兩公裡路,跑步的話、也算得上是個好地方。

  聽她這麽說,顧言微點頭,未說什麽,既然早餐沒弄好,她上樓看兩封郵件就是,不浪費時間。

  白慎行從外面跑完步進來,沒見到人,便以為她還沒起來,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便上樓去了。

  走到樓梯口,發現書房的門大敞,見顧言在裡面埋頭工作,不免心裡一陣堵塞。

  晚上工作到淩晨一兩點就算了,一大早還得起來工作,就沒別的事兒可幹了?

  微惱。

  他天天尋思著把工作的事做完再回來,在家能好好陪陪她,如今到好,顧言天天把工作帶到家裡。

  兩人交流都成了問題,一到家,就鑽進書房埋頭苦乾。

  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門。

  顧言擡頭,見白慎行大汗淋漓滿臉不爽的站書房門口一臉哀怨的瞅著她,她不免失笑。

  “跑完了?

  “顧總事務繁忙,這麽日夜兼程的,你老闆給你開多少工資?
”白慎行手裡拿著毛巾,靠在門口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顧言心裡一咯噔,得…聽這不對勁的語氣,是生氣了?

  本面帶笑意看著他的顧言,收了手中的東西,氣定神閑靠在座椅上看著他道,“白董這是要挖牆腳的節奏?

  嗤~他不屑。

  人都是我的了,還需要大費苦心的去挖牆腳?

  見顧言還好整以暇氣定神閑的坐在位置上不動,白慎行蹙眉、卻也不言語半分。

  轉身便進了對面臥室。

  他日日在公司將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妥當了在回來,除非是特別緊急的事情,不然堅決不將工作帶到家裡來,顧言倒好、還未開始,晚上到淩晨,白天趕早。

  這麽起早貪黑的,是幾個意思?

  本想著昨晚回來兩人能聊聊家常的,一進門被張嵐告知,太太正在開會,連晚餐都自動省了。

  到淩晨還得哄著她吃。
顧言就見他帶著情緒,便也不好在吊兒郎當,起身、進了臥室。

  見白慎行在衣帽間拿衣服、從身後環住他。

  他雖聽見腳步聲,卻也沒想到她會直接上來摟住他的腰。

  “別鬧、一身汗,”白慎行掰開她的手,轉身、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顧言眨巴著眼睛瞅著他,等著他說話。

  奈何白慎行一聲歎息,將自己摟在懷裡,她隻覺得腦子有點死機。

  不是生氣了想發火?

  怎就半途而廢了?

  他心理在有怨恨,那抵得上顧言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

  松開她;“先出去,我洗個澡。

  顧言乖順的跟隻貓似的,轉身出門,臨出門前還回頭一臉無辜的瞅了他一眼,瞅的她心理直癢癢。

  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換好衣服出來、見顧言還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走過去、牽起她的手一起下樓。

  “今日不能在將工作帶回來了,若真有工作,時間不能超過晚上十點,明白了?

  白慎行想,有些事情還是要跟她說清楚的好,若是不說,免得到時候氣的還是自己。

  偏生顧言又不是個能體恤人的主兒,隻能他來一步一步的教導了。
顧言點頭、明了。

  原來、一大早的臉色不好就是因為這個啊?

  “昨晚特殊情況,國際會議,”不然她也不會有工作帶到家裡來做。

  白慎行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即道;“特殊情況最好不要時常發生。

  不然他真的會惱火。

  昨天他工作本做完了再回來的,奈何顧言一進書房出不來,索性他也就這機會解決點問題。

  卻不想,顧言轉過頭、一臉呵呵的看著他;“大哥不要說二哥。

  白慎行閉眼深呼吸,秉著堅決不能欺負小孩子的思想,不跟顧言去辯解這個問題。

  良久、他才緩緩道;“我的錯,我應該做好榜樣的。

  起先母親說的那些,他還未深想過,今日被顧言這麽一慫,他倒是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要做好榜樣。

  也是,他是該做好榜樣了,不然顧言若是學壞了,他就得不償失了。
見主人下樓,張嵐擺好餐具,站在一側伺候兩位主人吃早餐。

  “多吃點、把昨晚沒吃的補回來。

  想著昨晚白慎行將她摟在懷裡好聲好語的哄著她吃東西的景象,不免耳根子一熱。

  想著她昨晚沒吃,白慎行倚在提醒讓她多吃點,一頓早餐,在她低頭吃飯,跟白慎行低聲言語中度過。

  “今日公司可有要事?
”白慎行淺聲問到。

  她思忖片刻道;“有。

  是有的、畢竟她今天還有些許事情要去解決。

  “恩、快下班了給我打電話,來接你,切莫在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了,”他警告道。

  昨日收到短信說她先回去了,白慎行的第一想法便又是自己哪裡惹她不快了。

  回到山水居,見她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才將提著的心落地。

  顧言微微點頭,表示知道。

  馮叔開車,白慎行與她坐在後座,淺聲交談著。

  “陳墨在金花節上拿到了影後獎,”想到梁意他們,白慎行微微提起陳墨,說話間隙,便低頭看著顧言的神情。

  奈何她平常道;“挺好的,白董又能狠賺一筆了。

  聽著她揶揄的語氣,白慎行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我的都是你的,”他道。

  “恩、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想起這句風靡多年的網絡用語,顧言便毫不客氣的道出來。

  白慎行滿臉寵溺的看著她,點頭;“恩、是這樣。
”顧言又怎麽會不知白慎行的想法,他想知道她對梁意是什麽態度,而後他好付諸行動,如今她平平淡淡,他便也知道該如何做。

  將顧言送到公司大樓下,馮叔才載著白慎行往麥斯去。

  “去醉言居,”直到GL大樓看不見,他才幽幽開口,吩咐馮叔調轉車頭。

  醉言居,早有人等在裡面,見白慎行進包廂,便起身迎著。

  “老闆。
”來人一本正經道。
白慎行應了聲,隨手將外套搭在座椅上,商務人員、一年四季都是正裝,在夏天的時候,難免會有點難熬。

  “東西呢?
”他道。

  “這裡、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值得高興的事情是,這次的收獲比上次大。

  白慎行輕點香煙,右手夾煙,左手翻開放在面前的文件。

  映入眼簾的是整副關系圖,他不免震撼。

  指著其中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道;“你確定、這個沒錯?
”“沒錯,”對方直直開口,他想過白慎行見到這副關系圖之後震驚的模樣,就如他們查出來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一樣。

  白慎行隻覺得夾著香煙的手在微微顫抖,隨後收了文件。

  “那邊的有什麽動向?
”漢城勢力分兩撥,一撥是白慎行,一波是顧老爺子,而顧老爺子那撥已經交給外人去打理。

  這個外人是誰,他跟顧言心中都心知肚明。

  老爺子從軍隊下來多年,哪怕如今七老八十,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也不肯認老服輸。

  死活要握著漢城的一條命脈,對此、白慎行隻能做到不與之為敵的地步。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暫時還未發現。

  他點頭,沒消息並不代表是好消息。

  “密切關注著。

  雙方勢力總有一天要總和出來,不是白慎行認輸,就是他認輸。

  而他白慎行,從未輸過。

  收了手中的東西,將煙掐在煙灰缸上,轉身、離開。

  手裡的那份文件,猶如千金重。

  他從未想過,在多放查探未果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消息既然是這般的驚人。

  突然間,他有些慶幸,又有些後怕。

  馮叔一路開車去公司,見他坐在後座閉目養神,手中拿著那份文件一直未放開。

  臨到麥斯大樓前,他猛地出聲;“去臨水灣。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白慎行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馮叔一愣,隨即調轉車頭。

  一路上,白慎行周身散發著冷冽的低氣壓。

  馮叔本想著他心情不好,搭搭話,可此刻、竟是不敢在言語半分。

  白慎行站在臨水灣顧言的房子前,好在他還知道鑰匙,直接開門進去。

  沿著客廳一路輕車熟路的到書房。

  打開門,看著漆黑的書房不免蹙眉,按開一側的開關,

  站定在顧言的保險櫃前,沉思良久。

  與自己內心做著強大的鬥爭。

  在開與不開之間蕩漾徘徊。

  許久、直到跟著上來的馮叔以為他要站成活化石了,他才幽幽轉身,帶上書房門、離去。

  這邊,顧言在公司處理一些重要事件之後,便讓露西送她出門,一路到軍區醫院,尋著許攸寧。

  她剛從手術室下來,便迎面撞見顧言,微詫異。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她平常不都是上班前或者下班後過來的麽?
除非過來看個人順帶著看看她。

  見許攸寧這麽問,她淺笑,卻也沒回答她的話語。

  這意味深長的一笑,竟讓她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蹙眉、帶著顧言上醫院天台。

  見此、顧言笑到;“醫院的天台得聚集了多少冤魂?

  死的不甘心的,不情願的,是不是都聚集在這裡了。

  聞此言、許攸寧一身惡寒,卻也輕笑道;“醫院是一個迎接新生跟死亡的地方,世間萬物都是互補型的,有好的總有壞的。

  做了這麽多年醫生、她早就看淡了,若真是怕鬼,值夜班的時候不得嚇死了?

  見許攸寧這麽說,顧言掛在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你笑什麽?
”從一進來,就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著她,如今倒是笑的越發詭異了。

  “突然覺得你看淡了生死,”顧言幽幽開口。
看淡生死?
那倒沒有,隻是習慣了生命無常。

  “我還沒這本事,菩薩都不一定能看淡生死,何況我就是一屆凡夫俗子。

  這麽高的評價,她可受不住。

  顧言望著天邊,醫院的頂樓難免會曬上一些白色被單,迎風飛起,倒也顯得有幾分詭異,更何況今天還是個陰天。

  “你我介凡人,”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你來找我不會是為了將我拉上來講鬼故事的吧!
”許攸寧陰測測的開口,看著顧言。

  顧言聳肩、不以為然,緩緩道;“我明天跟白慎行去趟首都。
”她來找她,是為了這個。

  “你跟白慎行去首都跟我說幹嘛?
我又不是你的管家婆,”許攸寧一臉你是不是來搞笑的表情看著她。

  “我去看老俞,他去工作,”顧言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果然、見許攸寧面色一沉,將頭轉向天邊不去看她。

  顧言見此,也能理解,畢竟,老俞當初出事情的時候,她並不知情,如今聽自己說要去首都,不免心理澀澀的。

  “你去吧!
”許攸寧將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上。

  隱忍著道。

  “一起去?
”她是這樣想的。

  “不去,”她這樣想。

  俞思齊跟顧言的那個圈子早在很久之間她就已經知道了,可以進去,但是進去之後,她也許會脫他們的後腿,從此次顧言單獨去邊境就能看出來。

  她是醫生的時候,尚且能救死扶傷,可如果是顧言跟俞思齊,會因為她分心的話,那麽她想,她還是老實待著比較好。
“你去看看他還活著不,”見顧言未說話,她沉聲道。
顧言不免在心底發笑,傲嬌的女人。

  “你就不想自己去看看?
”顧言循循善誘。

  “不去,”她下定決心,語氣卻有些撒嬌的味道。

  “你可想清楚了,明天我動身了你可就沒機會了,”顧言輕聲道。

  從一開始,她就不想許攸寧進到她跟俞思齊的這個圈子來,她是醫生,醫生的手是用來救人的,而她跟俞思齊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哪怕如今回國,她還是不能忘記當初她是如何過來的。

  前段時日在邊境,她是多麽冷酷無情,殺人如麻。
十七歲的顧言、拿筷子都會有失手的時候,二十七歲的顧言,拿槍殺人都百發百中。

  這個過程、經歷了些什麽,許攸寧知道,但是、她不說。

  這個過程,他們之間存在著多麽偉大且不可顛覆的默契。

  顧言今日來找許攸寧,是想征求她的意見,也是想讓她認定自己的內心。

  “不去,”許攸寧一口咬定語氣堅決。

  良久、顧言點頭,表示知道。

  許攸寧的想法,她是知道的,但是如今做出了選擇、就沒有什麽在後悔的機會了。
陰沉的天氣將海風送過來,吹起了天台上的白被單,飄飄悠悠,唯美而又寂靜。

  這天、許攸寧在天台上做出了重要的抉擇。

  “白慎行為何會跟你一起去?
”思及此、她不免問到。
“我跟他說的,因為不想兩人再次鬧矛盾,”顧言看著天邊,清淺道。

  對於顧言的轉變,她是感到驚訝的,從一開始對白慎行的態度,到如今的態度,發生的轉變,太大了。
“突然之間意識到了婚姻的責任,”見許攸寧一臉詫異的望著她,顧言說到。

  是的、她突然之間意識到婚姻的責任,所以才會有跟白慎行一起去首都的事件。

  許攸寧無比高興,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回來的目標就是幫顧言解開心結,如今、見她解開心結之後站在自己面前,她差點喜極而泣。

  多年的願望得以實現,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見許攸寧這激動的模樣,顧言不免嫣然一笑,她很慶幸,有許攸寧在身旁。

  這麽多年,人潮之間,來來往往、生人過客,在生命中來了又走,走了又來,隻有那麽一兩個人才會永駐,停留在你的生命裡,跟你一起分享喜悅,體驗酸甜苦辣。

  而後、你們在各自的人生裡獨自安好,時而見一面,告訴她你的境況,將生命中值得感恩的事情說與對方聽,而後一起捧腹大笑。

  這樣的友誼,能一直持續到老。

  先前、她與許攸寧發生過爭執,可那些爭執,在現在的她看來,都是對立面,有好有壞,她不應該全然顛覆。

  如今、有此良人,她該以何為報?
“所以現在是要沉浸在新婚的快樂當中了?
”許攸寧小的無比淫蕩。

  顧言點頭;“也許。

  這是她的回答,畢竟、她想過要再一次全身心的給白慎行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這次、能到永遠,她是高興的。
見顧言笑的隱晦,許攸寧一臉壞笑的上前,抱著她的手臂問到;“快說說,我們白董一夜幾次郎?

  顧言嘴角抽搐,這、腦回路是不是有點太奇葩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她遠離自己。

  “許大夫,早上又忘記給自己看了吧?

  一夜幾次?
她沒算過,所以這個問題,自然是回答不上來。

  見顧言一臉腐女的模樣瞅著她,許攸寧不免心理惡寒。

  唉~,大好青春年華啊!
顧言在許攸寧的哀歎聲中一路下樓,臨了快到辦公室的時候,許攸寧一把拉住她。

  “吃了飯再走,反正都快中午了。

  說著便拉著她下樓。

  路過辦公室的時候將白大褂扔到座位上去。

  “去哪兒?
”郝雷在裡面喊到。

  “吃飯,要帶不?

  顧言伸頭往裡面瞅了一眼,郝雷見顧言在,擺擺手,示意不用。
“我要是不在、他是不是會跟你一起下去”?
顧言問道。
許攸寧白了她一眼,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不會、他剛從手術室回來,累了、不想動彈。
”有道理、她點點頭、隨後道,“那郝大夫為什麽不讓你幫她帶?

  “因為他知道、靠我靠不住,”許攸寧一臉壞笑的瞅著顧言。

  顧言不在、他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幫他帶,但是顧言在、估計帶上來、他已經餓死了。

  顧言不免無奈失笑。

  事實證明了許攸寧說的話是對的,因為他們兩吃完飯出來已經是將近兩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如果郝雷等著許攸寧帶飯,估計早就餓死了。
顧言不免深深的佩服了一把他的先見之明。

  “幸虧人家沒讓你帶,”顧言輕聲說到。

  “作為一名醫生要統攬全局、各方協調、勤政高效、熱情為民,時刻謹記自己是天使,為人民服務,要有吃不好睡不好工資少的覺悟,要有無償加班的思想。
”許攸寧一邊走著一邊高聲說著他們這行的順口溜,顧言聽得直流汗。

  說的、好像是挺貼近他們生活的。
“唉、我今天看八卦雜志,發現陳墨可牛逼了。
”許攸寧突然想起什麽,回過頭跟顧言說到。

  顧言點頭、表示知道。

  “你又知道?
”她簡直無言以對。

  似乎自己的動作總是在顧言之後啊!
“今早才知道,”白慎行說的。

  不然她也無從得知。

  好吧!
從許攸寧那裡回來,已經是下午了,沒讓露西開車過來接,自己打車回去。

  白慎行派來的那兩個保鏢,在他回來之後已經撤走了,所以、也就沒有人給她當司機了。

  對於白慎行今早說的那些問題,她是理解的,並且願意實施,可情況是、她今天似乎得加班了。

  乾他們這一行的,掌控國內外市場,顛倒黑白是常有的事兒,以前覺得沒什麽,可近日、她似乎覺得這樣也不太好。

  下午時分,白慎行準備結束一天的工作,收拾東西接顧言,臨了接到她的電話。

  “我今晚可能要加班,”顧言糯糯的聲音從那側傳來。

  想著白慎行見她態度良好,能放她一馬。

  他原想著,顧言打電話是告知他要下班了,讓他過去接、哪兒想著是加班。

  讓他收拾東西的手生生給頓住了。

  沉聲道;“幾點?

  加班總有個時間吧!
見那邊沉聲不語。

  他微惱;“你敢給老子說通宵試試。

  昨兒晚上到兩點,算得上是通宵了,今天還來?

  是他今早話說的不夠清楚還是顧言沒聽明白?

  他以為自己夠忙的了,每天著急忙慌的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完,生怕怠慢了她,她倒好、比他還厲害。
“淩晨左右去了,”顧言在那側聽見他陰沉的嗓音不免有些心虛,畢竟早上才就這個問題交談過的。

  “帶回家做,”他讓步。

  “今天恐怕不行,”她直接了當。

  平常會議她可以帶回山水居解決,但今天,歐洲市場開盤、她不能。

  聽此、白慎行懂了。

  直接撩了電話。

  原本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秘書辦人員,再一次被白慎行召回來、開會,解決問題。

  被許特助通知晚上開會的時候,

  麥斯的高層明顯感受到了高氣壓,心裡不免思忖著,自己是那些方面沒做好,畢竟上次在歐洲開會的事情已經流轉到他們的耳朵裡了。

  生怕下一個被老總吼出去的人是自己。

  許讚想、這怕又是老闆娘惹著他了。

  如果有機會,他願意每天三炷香將老闆娘給供奉起來,隻求她不惹老闆生氣,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點。

  不然、這麥斯每天透著陰沉之氣,著實是讓人受不了。

  白慎行怎麽想的?

  我今天的工作基本做到位,回家是為了陪你,你要是加班、沒時間,那我也將手中的事情多完成一些好了,以後的時間也好對的上。

  你工作、我工作,你休息我休息。

  你我雖然忙,但夫妻之間應該有一個鏈接點在吧!
不然我們拿什麽相處?
拿什麽去交談?
歐洲市場開盤已經是晚上,顧言忙完拿起手機便看到短信。

  “忙完給我打電話,”來自白慎行。

  淩晨一點多,顧言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白慎行打電話。

  “老大、送你回去。
”張晉提議道。

  “不了”,還是i依著他的心思來好了,免得到時候又橫眉冷對的。
張晉了然,懂了。

  白慎行接到顧言電話的時候,也才從會議室出來,愣是將手中下個月的案子連並著一起敲定了。

  “忙完了?
”白慎行問到。

  “恩、完了,”她淺答。
“我過來接你,”白慎行拿著外套便出門了。

  她站在辦公室頂端,俯瞰著樓下人行道,白天的熱絡在這個時候顯然已經是不存在了,隻有三三兩兩的環衛工在清掃著街道,少許行人在路上走著。

  任你是多大的都市,夜幕降臨的時候都要穿上黑衣,這個夜幕裡,總有人離你而去,而你必須孤身一人。

  往年的時光、她最熟悉的便是黑夜,如今站在這裡、俯瞰下面竟有種陌生感。

  不免好笑。

  難道是因為安逸久了?
才會有這種感覺?

  在漢城的這段時日,她確實是安逸久了,特別是在跟白慎行結婚之後。

  既然是會有種現實安好的感覺。

  白慎行到樓下給她打電話時,她才關上門,離開GL大樓。

  這座大樓裡、有人在通宵加班,有人在整理數據。
而顧言、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白慎行雖不悅,但還沒有混蛋到在妻子辛苦加完班之後給她臉色看。

  他跟顧言兩人身處高位,加班出差是常有的且不可避免的事情,隻是想往後盡量能減少這種情況,能多在家陪陪對方。

  兩人的時間盡量對的上。

  見白慎行沒有不悅、她才微微松口氣,天曉得,剛剛從頭腦風暴中出來的她,已然是沒有任何力氣在去哄一個人。
她不是白慎行,做不到大半夜的抱著自己哄著吃東西。

  想著白慎行對自己的好,在自己對待白慎行的態度,不免頭疼。

  她這個妻子是不是太不稱職了。

  別人家的妻子都是晚上等著丈夫回家,而她是大晚上的讓丈夫開車出來接她回家。

  見她靠在窗沿上撐著頭,撩著自己頭髮,一副煩躁的模樣。

  不免心疼;“累了?
”“還好,”累到是不累,隻是大半夜的讓你來接,怪不好意思的。
“你呢?
從家裡過來的還是從公司?
”顧言扯著話題說到。

  白慎行看路況,方向盤左打;“從公司出來。
”“加班?
”對於這個說法,她還是有點好奇的啊!

  “恩、”他淺聲應到。

  到山水居,白慎行泊好車,傭人都已經睡了,隻有一個守夜還在。

  見他們兩人回來,迎了上來。

  “先生太太回來了?
”她頷首道。

  “恩、怎麽還未睡?
”見她這麽晚還在客廳,不免好奇問到。
“今日我守夜。

  聞此言、顧言了然。

  隨後道;“你去睡吧!
今晚我跟先生替你守了。

  傭人驚恐的擡起頭看著她,不知她這話什麽意思。

  白慎行見此,微微道;“去睡吧!
無礙。

  山水居的傭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們不管自家先生說什麽,他們總是在第一時間執行,絕不多問什麽。

  這是家規,人人得遵守。

  如今見先生依附著太太講話她不免詫異。

  都說先生將太太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最怕怕化了,如今初次見到,隻怕是真的了。

  白慎行將手中的外套丟在沙發上,對顧言道;“上去洗澡,洗完澡下來,別睡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想著她胃不好這大晚上的、還是吃點什麽再去睡比較好。

  又想著她昨晚洗完澡直接睡了,讓她吃點東西費盡心思,不免提醒到。

  不想昨晚的情況在重演。

  對於顧言,他傾盡了心思想將她照顧好。

  生怕她出一點差池。
“我晚上吃了,別弄了吧!
怪麻煩的。
”這都快兩點了,等他弄完吃的在洗澡睡覺不得兩點多了?

  “去洗,”不容置疑。

  繞是她在想說什麽,被白慎行這麽不容置疑的聲音一嚇唬,也說不出什麽來了。

  隻得乖乖去洗澡,臨上樓前將他扔在沙發上的外套拾起來,一並帶上去。

  白慎行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在山水居的廚房裡面為顧言做宵夜,山水居食材不缺,所以這大半夜的想做出頓宵夜來,自然是i很容易的,而且花漾百出。
不像在臨水灣,宵夜除了粥還是粥。
當顧言洗完澡下來,發現放在桌面上的夜宵是兩碗烏冬面的時候不免震驚。

  “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
”顧言誇讚的眼神看著他。

  白慎行一副神氣的模樣瞅著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臨水灣的局限性太大。

  “日後晚上要是餓了,我在給你換別的。
”見她乖巧的吃著面。

  不免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此刻的模樣跟昨晚一副哼哼唧唧的樣子比起來,實在是乖巧的多。
顧言見他這樣,不免面上一紅。

  嬌嗔的看了他一眼。

  “多吃點,”將自己碗中的牛肉夾過去給她。

  你吃飽了才能喂飽我。

  “首都那邊都安排好了?
”顧言突然想起什麽問到。

  “明早十點的飛機,可以晚點起來。
”見她問,他答。

  顧言微微點頭,一大碗烏冬面別她吃了大半碗,實在是吃不下了,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慎行。

  求放過。

  難得白慎行今天格外好說話,沒有讓她在吃兩口。

  顧言喜巴巴的上樓,準備刷牙睡覺。

  哪兒想著,洗完澡出來的白慎行,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摸索了一陣之後,直接在她耳根子軟軟道。

  “你吃飽了,我還沒呢!

  千年老妖,萬年老狐狸說的就是白慎行。

  顧言氣結、難怪她會覺得他今天格外好說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簡直就是想哀嚎啊。

  “不早了,”都兩點多了,在讓他折騰一番,今晚別想睡了。

  “對我來說還早,”白慎行隱晦暗示。

  顧言無奈,一般白慎行決定的事情沒幾個人能擰的動她,特別是在她身體還允許的情況下。

  屋外明鏡高懸,屋內滿屋情意。

  礙於昨晚沒折騰她,白慎行估計是將昨晚的都挪到今晚了。

  連帶著一起回本。

  期間、她想起許攸寧今日問的問題,不免走神,被白慎行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惡狠狠得警告她,“白太太可否上點心?

  是我不夠努力還是你神遊太厲害了?

  我這麽折騰你你都能走神?

  顧言面上一陣尷尬,確實是走神了。

  對於顧言的走神,白慎行頗為不悅,因著她不舒服、動作小心翼翼的,這會兒她光明正大的神遊,豈不是太輕松了?
毫無壓力?

  那既然是這樣,他就努力點吧!
白慎行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煙草味,淡淡的、洗完澡之後夾雜著沐浴露的檸檬味,格外好聞。

  不免將他摟的更緊,去聞這股子味道。

  這晚、白先生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在行夫妻之事時走神是要付出代價的。

  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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