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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搶妻之婚不由己》第125章 去趟首都

權少搶妻之婚不由己 李不言 9815 2024-09-10 15:45

  第125章 去趟首都

  次日早,白家長輩陸續離開山水居,雖是周日,但大部分人都有要事在身。
顧言起身相送,隨後微微松口氣。

  見客人走,白慎行吩咐張嵐將屋裡溫度調高點,到適宜的溫度。

  以免顧言傷口因寒冷而疼痛。
轉頭,見顧言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不免好笑,邁步過去,“這麽看著我幹嘛?

  顧言淺然一笑,“家宴什麽的不適合我。

  確實是不適合,昨天一天她都覺得好累。

  白慎行定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無奈一笑,這樣的場合確實是比較為難她,特別是長輩拉著她的手喋喋不休的時候。

  見白慎行笑的無奈,顧言隻當是沒看見。

  “去公司嗎?
”她淺問。

  “不去了,在家陪你,”白慎行坐在對面,看著她道。

  顧言微愣,在家陪她?

  這句話讓她微微不適,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個人特意放下工作來花時間陪自己。

  更何況白慎行這種大忙人。

  略帶呆滯的目光瞅著白慎行,隻見人家一派悠閑的看著她,顧言輕佻嘴角。

  “我怎麽那麽不相信白先生說的話。
”實在是她沒覺得白慎行今天會閑到在山水居陪自己度過一天。

  “為何?
”白慎行不解,難道他這話聽起來的份量很水?

  “直覺,”顧言傲嬌,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白慎行蹙眉,像他這種凡事都在掌控之中的人自然是不相信顧言說的什麽直覺。

  白慎行輕笑、“事實會告訴你,你的直覺並不準。

  隨即起身邁步到顧言身側,張嵐端了些水果過來,擺在茶幾上,見兩人清風雨露的交談著,不免好笑。

  “那白先生,這一天你準備幹嘛?
”顧言頗為好奇的問到。

  經年之後,兩人距離上一次一起度過一整天,隔了整整九年,從學生,到成年到婚姻。

  每一步走來都頗不容易。

  “我來安排,”白慎行說著便立即付出行動。

  多年以前,他路過一個城市,一家店門口立著這樣一個牌子,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一天的時間,你會做什麽?

  那年、他的回答是,找到言言。

  如今、他的回答是,跟言言一起過。

  如果生命還剩最後一天,那他一定會選擇跟顧言一起。

  這種想法,多年之後都未曾改變過。

  顧言坐在一側看著拿著電話安排的白慎行,站在落地窗處,隻覺得他的背影很寬厚,很溫暖,有一種想要抱上去的感覺。

  多年輾轉到現在,白慎行還在。

  回頭、見顧言望著空氣發呆,白慎行不免蹙眉,他不喜這種感覺,不喜這種明明自己在她身邊,她還能發呆的感覺。

  收了電話,邁步過去,沉聲道;“在想什麽?

  顧言回過神,見他已經坐在自己身側,微微道;“在想你。

  很顯然、這句話對白慎行很受用,最起來,他那原本微寒的臉,柔和了。

  見她側目望著自己微笑,白慎行擡手抹了抹她柔軟的頭髮。

  頗為無奈。

  顧言想,白慎行安排的事情應該是讓人值得期待的,結果當她出現在電影院門口,拿著電影票的時候,整個人是處於風中淩亂的。

  高深莫測的白董竟然帶她來看動畫.片。

  這種與他的身份頗為不相符的事情,做起來倒是挺得心應手的。

  “看這個?
”顧言不敢置信的開口。

  “恩~”白董好整以暇的點點頭。

  顧言;“.”。

  她能拒絕嗎?
畢竟、看起來也不會很好看。

  見顧言一臉無奈又不敢做聲的表情,白慎行笑的一臉淫蕩。

  良久、快要檢票的時候才微微問道;“不喜歡?
”不用回答,她的深情已經告訴白慎行了,不喜歡、很不喜歡。

  顧言想,如果是看動畫片,還不如會公司看股票,守著那幾根線過一天。

  而白慎行覺得,隻要跟顧言在一起看什麽都無所謂。

  三伏天跑出來約會,第一次結果,以失敗告終,實在是顧言不想去電影院為了一部不喜歡的片子浪費時間。

  於是、兩人隻得打道回府。

  不想、許讚早已等候多時,手中拿著幾份重要文件等著他簽字。

  白慎行見此,不免蹙眉,他說過今天要全身心陪顧言的。

  見老闆滿臉不悅,許讚的心肝都顫動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什麽犯法的事兒。

  “法國那邊的急件,需要您簽字,”許讚跟在身後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顧言見此、識相的進了自己的書房。

  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一道牆,隔開了兩個人。
白慎行全程眉頭沒松開過,雖覺得被許讚打擾,但是拿起文件看到時候,也確實是緊急,便隻得將工作處理完。

  顧言在這邊、對著電腦就開啟了工作模式,哪兒還想著跟白慎行要愉快相處一天的事情。

  處理郵件跟公司事物,在將趙陽手中的那些事情全都過了一遍,越來越發現她當初沒有看錯人了。

  而這邊。

  白慎行將許讚打發走之後,見顧言還未出來,便敲門進來。

  見她認真忙碌,全然忘記他們說過要一起度過這天的事情。

  不免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提醒到;“白太太,說過今天要一起度過的。
”顧言擡頭,見他一臉嚴肅,她微點頭;“我知道啊!
不正在一起嗎?

  她一臉無辜,他一臉嚴肅,兩人之間對視著,表情顯得尤為怪異。

  直到白慎行臉上掛不住了,顧言才壞笑道;“等我五分鍾。

  她把郵件回復完,然後關電腦就差不多了。

  聽她這麽說,白慎行才瞟了她一眼。

  傍晚時分,天氣陰沉沉的,儼然一副要下雨的模樣,顧言站在落地窗前擡頭望天,隻盼著這場雨趕緊下下來,已好緩解這三伏天的熱燥。

  陰沉的天空一直持續了近個把小時,突然一個炸雷過來,嚇得顧言遠離落地窗,而這邊,白慎行拿著書,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處,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被聲炸雷嚇得直退,立馬丟了書過去。

  顧言感受到身後的溫暖,轉頭、便被白慎行抱了個滿懷。

  她詫異、驚奇、幸福,各種異樣的感覺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

  “怕就過來,”白慎行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到。

  天曉得、見她被這聲炸雷嚇的直後退的時候,他有多擔憂。

  整整九年,顧言在也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時刻。

  還未來得及害怕,便被人摟在懷裡,給足了安全感。

  “沒事、我看看雨,”實測是沒想到會突然一個炸雷下來,才會被驚嚇住,其實、她就想聽聽雨聲。

  想聽聽這山水居的雨聲與外面的雨聲有何不同。

  想坐在落地窗邊看雨聽雨。
白慎行隨手喚來站在一側的張嵐,讓她拿了兩個懶人沙發過來,與顧言兩人依著落地窗而坐,聽雨聲。

  顧言撐著下巴看著外面的雨發呆,白慎行坐在一邊,時不時的撫著她的一背,一手拿著書,隨意翻著。

  此情此景,直叫山水居的傭人看花了眼。

  女主人一副慵懶的模樣癱軟在沙發上撐著下巴看雨,男主人左手拿書,右手是不是的輕撫著她。

  好比一直姿態高雅的王子,在輕撫著自己名貴的寵物貓一樣。

  這景象、實在是叫人驚歎。

  因著是一場雷陣雨,下過一陣就停了,見雨停、顧言了快窗戶站到外面,擡頭望天,白慎行不解的看著她的舉動,正準備問。

  見她微微側頭,看著自己便道;“你在山水居見過彩虹嗎?

  這種好地方,如果雨果天晴之後能見到彩虹該有多棒。

  “沒有,”白慎行搖頭。

  在顧言回來之前,山水居他住的次數不多,一個月也就那麽幾天,平常時日都在飛機上或者國外度過,顧言回了之後,他才常住山水居。

  此前、到還真沒見過彩虹。

  見白慎行這麽說,顧言一滯,這麽山清水秀的地方,雨後彩虹一定很美。

  白慎行見她微失落的眼神,放下手中的書,站在她身側,輕聲道;“想看?

  “就是問問,”她隨口說。

  這些年,她輾轉那麽多城市,見過不少地方的彩虹,可這漢城的彩虹,她從未見過,無論是十七歲之前,還是十七歲之後。

  要是能見到,應該很漂亮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隨口一問,被白慎行記在了心理。

  雨過天晴,清風爽朗。

  不在那麽燥熱,太陽公公也收拾東西回家了。

  此刻、她站在山水居的院外,也覺得格外涼爽。

  被雨水洗刷過的山水居她還是頭一次見,翠綠色的香樟樹立在道路兩旁,後院的那兩顆梔子花的清香直直散發道前院來。

  門口的噴泉被這場雨給換上了乾淨的水,噴湧的更加漂亮。

  後山的鳥叫聲顯得更加清脆,山水居、一年四季,多景多象。

  “白先生真是選了一處好地方,”站在院中,濕漉漉的青石闆路將雨水吸進去,香樟樹上還嘀嗒著水珠,落到她的臉上來。

  白慎行伸手拭過她臉上的水珠,輕聲道;“是你選的。

  這山水居的一景一物不過都是她兒時的喜好放大了呈現出來的,若是沒有顧言、哪兒有這山水居。
白慎行這句話,顧言隻是聽聽罷了,哪兒會真的在意去深想。

  七月份盛夏的時候,下雨過後難免會有蚊蟲飛出來,顧言站在那裡撓了幾下,白慎行便看不下去了,拖著她進屋。

  見腿上被咬了幾個包,不免蹙眉,喊著張嵐拿醫藥箱過來。

  張嵐一聽要醫藥箱,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被先生視作珍寶的太太不會是受傷了?

  直到見顧言隻是被蚊子咬了,她才微微松口氣。

  現如今,這山水居上上下下的傭人最怕的就是他們這位新太太出什麽事兒。

  白慎行拿出藥膏,低頭細心的替她抹著藥,完了,一直囑咐她不能用手抓。

  見顧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微惱;“聽到沒?

  顧言皺眉,道;“聽到啦!
”哪怕是聽見了她的回答,白慎行還是不放心,拿著指甲剪將她指甲悉數剪短,拉著她到水池洗了手消了毒、直到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可做了,他才停下來。

  以往年幼時,隻要是被蚊子咬了,她必定抓,抓流血了一臉委屈樣兒,她皮膚敏感,一流血準留疤。

  見白慎行站在洗臉池旁邊一臉兇神惡煞警告的看著自己,她滿臉無辜。

  “不許抓,聽到沒有,”他惡狠狠的看著她,想讓她長點記性。

  顧言無奈,伸了伸自己的手,表示、我的爪子已經被你剪乾淨了,我拿什麽去抓?

  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指甲也剪了,毒也消了,難不成還能把手剁了啊?

  顧言撩了他一眼,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模樣瞅著他。

  然後非常不屑的轉身,出了衛生間。

  白慎行在身後見她這模樣、頗為無奈,但又不得不說,他覺得,兩人之間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她再鬧、他在笑。

  顧言知道、白慎行有潔癖,有強迫症,她小時候那麽髒的一個人,進白慎行的房間都會跟隻狗似的在門口擦擦腳。

  然後才進去。

  如今、兩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這種強迫症隻怕是要延續到她身上了。

  白慎行覺得她肯定會用爪子去抓癢的地方,為了防止抓出血,留疤,所以、防患於未然,直接將她爪子全給剪了。

  剪了之後還覺得工作沒做到位,拉著她去消毒。

  要不是知道他有潔癖跟強迫症,顧言想、隨便換個人來都會被搞瘋。

  晚餐時分,白慎行秉著一定要讓她長肉的態度,死活讓她多吃,人的胃口就這麽大,在吃能吃多少。

  在臨水灣,他小心謹慎,隻能跟她說盡好話,讓她多吃點。
如今在山水居,他將連哄帶騙,改成了威逼利誘。

  對於這種模式的轉變,顧言是無所謂的,但你死活逼著她吃這事兒,她真乾不來。

  隨手將手中的碗筷放到桌上;看著白慎行道;“吃不下了。
”吃了一碗又來一碗,誰還吃得下。

  “在吃兩口,”白慎行柔聲道。

  “白先生,一口氣是喂不成胖子的,”顧言一點搖頭一邊告訴他這個淺顯的道理。

  “恩、我知道任重而道遠,所以今天.隻是開始。

  白慎行一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見他這麽說、顧言覺得,自己的好日子算是要到頭了。

  晚飯後,白慎行陪著顧言在院子裡散步,對於多日前自己莽撞出行惹的兩人不快這個事情,顧言不想在重蹈覆轍,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偏生她現在需要去趟首都,畢竟、俞思齊在,傷勢如何,她還未知。

  她知道若是茂茂然說出來,白慎行肯定會不高興,可是不說,自己決不能在做出那種直接就走的事兒了。

  她思忖良久,才緩緩道;“近日、我可能要去趟首都。

  原本一心陪著她散步的白慎行在聽到這句話,不免心頭一顫。

  平靜到;“做什麽?

  他斷然知道她去做什麽,俞思齊傷勢狠重,她將俞思齊帶回首都便回了漢城,如今多日已過去,她未收到消息,必然是擔心的。

  所以、要去趟首都,在情理之中,但他似乎有那麽一點兒不能接受。

  “去看看老俞,”顧言想著要不要接著解釋,解釋老俞因身份特殊沒有聯系方式,不曾想,白慎行直接開口。
“去多久?

  她微愣,訝異白慎行的善解人意,同時又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兩三天,不會太久。

  她盡量縮短時間,兩三天包括路上的時間,還有他們商量事情的時間。

  “我下周三要過去出差,一起去。
”白慎行提議,這也是他最大的讓步,隨她一起去,白天她可以去忙,晚上回來,能見到人,他才會心安。

  顧言詫異。
側目看著他,從未i聽他說過要去首都出差。

  良久、她才笑道;“好。

  第二日、白慎行送她去公司,路上,問她近日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她道沒有。

  兩人一路交談至GL大門,顧言開車下去。

  顧言到辦公室,看著旁邊放著昨日的報紙。

  山水居建成多年以來首次宴客。

  麥斯白董山水居首次宴客,疑事業更上一層樓。

  麥斯白董首次宴客山水居,疑白家添新人。

  多年來,山水居打破不待女客傳聞,昨日、山水居大肆宴客。

  報紙的標題可謂是千篇一律,無外乎寫的都是白慎行的山水居。

  顧言見此、不免蹙眉,隨手將報紙放到一側的沙發上。

  張晉進來,見報紙被顧言悉數扔到沙發上,不免皺眉。

  “沒看?
”他好笑道。

  “你覺得我要看?
”顧言反問。

  “最起碼應該看看外人是怎麽看你老公的嘛!
”由於兩人還未正式交談工作,所以聊的也比較隨意。

  “外人怎麽描寫我的我都懶得看,你覺得我會有那麽重的閑心去看別人的?
”雖然那人是我老公。

  顧言一伸手,張晉便懂了,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

  “傑克電話都快打爆了,問你到底還活著不?
能開這個會不,”前幾日高層視頻會議,顧言拖到第二日,結果哪兒想著她第二日腸胃炎,直接給送回家了。

  一拖就拖到今天,傑克整個人都不好了,天天將電話打道他這裡來催。

  “他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盡給你打電話?
你倆是有啥基情?

  見顧言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張晉不免汗顏。

  “人家是怕你心情不好罵他好嗎?
當老闆當成他這樣,夠窩囊的。
”張晉不免毒舌。

  顧言笑的一臉得意,還有怕被罵的時候?

  “跟傑克說,今晚可以,還有、周三到周五所有的會議跟應酬都往後摞。
”“要出差?
需要提前安排不?
”張晉道。

  “不需要,我自己來,”跟白慎行一起出去,想必他都會安排好,而她,走就行了。

  對於周三的出行,顧言心中有些期待,有些緊張。

  對於白慎行這次的態度,她感到驚訝,但不得不說的是、他的做法很穩妥,避免了兩人之間的再次爭吵。

  “你下午去趟臨水灣把我車子開到山水居去,記得檢查一下,”顧言交代。

  “好,”張晉點頭。

  露西敲門進來看著她道;“劉家那邊的二審結果出來了。

  “如何?

  “二十年,”露西想、這應該是直接宣判死刑了。

  每一個企業從成長到立足,這之間耗費了大量的時間,有著許許多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劉氏集團,以建材為生,又長期跟政府這邊打交道。

  如今他進去了,想必有的是人想讓他這輩子開不了口,什麽人開不了口?
死人。

  劉老爺子這一下二審結束,相當於直接判死刑了。

  他還有另一條路可走,不過是憋屈一點兒而已,憋屈好過死的不甘。

  顧言靠在座椅上,沉思著。

  一個集團的成長需付出多少,幸運的人一路平穩,不幸的人半路夭折。

  而劉家屬於後者。

  “劉恆呢?
”顧言問到,對於劉恆,她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簡直是捋不清楚。

  “劉恆那邊被白董下手之後,就一直沒有傳出什麽消息來,應該是帶著家母跟妹妹出國了,”露西到。

  “去哪裡了?
”顧言追問。

  劉恆這樣一個人,如果蟄伏多年之後再回來成為自己敵人的話,絕對是個勁敵,這點、她必須把握清楚。

  “瑞士,”露西道。

  瑞士、她在心裡淺念著這個地名。

  她揮手;“露西出去吧!

  張晉知她有話要說,便細心聽著,顧言思忖良久,才慢悠悠道;“劉恆那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必然是我們的勁敵,你可知怎麽做?

  略帶隱晦的語氣跟語言,讓張晉一驚,有多久、她沒有這般說過話了?

  回國之後,在漢城這個圈子,她在也沒有同現在這般想掌控這一個人,而劉恆,是第一個。

  “明白,”張晉點頭。

  “看著辦吧!
”顧言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從六月底,到七月初,她仿佛又見到了那個視生命如草芥的顧言。

  願這是最後一次,手刃他人,願日後的每一天,都能平穩度過。

  上午,她在秘書辦交代了一下這個星期的工作事宜,開了個短會。

  召開風投部門的季度會議跟總結,分部任務,一圈下來,上午已經過去。

  中午回到辦公室,手機好幾通未接電話,均來自一人。

  回過去,聽見那邊有淺淺的交談生,她想,他定然是在忙碌。

  “忙完了?
”白慎行清淡的聲音從電話那側傳過來。

  “恩、剛結束,你呢?
”顧言將手中的電腦放在桌面兒上,靠著辦公桌接電話。

  “還有會兒,”白慎行似乎是走遠了,那側的聲音聽不見。

  “那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她淺笑。

  “忙裡偷閑,”實則是自己想知道她在幹嘛,打個電話詢問一二,連續打了幾個都沒接,便知道,她有可能是在忙了。

  顧言淺笑、這也是老闆才能乾出來的事兒,若是別人估計早被他趕了。

  “笑什麽?
”白慎行夾著煙,輕吸一口問到。

  “資本家,”顧言輕嗔出聲。

  白慎行輕點煙灰的手一頓,好吧!
資本家。

  “開會記得帶手機,不要當擺設,”開會不帶手機這個毛病不好。

  就算不用、帶著放在一旁也是好的。

  “下次注意,”她用於承認錯誤,免得白先生在那側一直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倒是態度端正,”白慎行輕笑。

  “吃飯時間,白董還在忙?
”看了眼手表,微微提醒到。

  “你去吃,我一會兒結束。
”兩人掛了電話,顧言還未來得及收挒臉上的笑容,露西就敲門進來喊她下去吃飯。

  見她滿面春風,不免揶揄道;“看你這滿面春風的,怎啦?
戀愛了?

  顧言白了她一眼;“隻有戀愛才能滿面出風嗎?

  就不能是結婚?

  “對啊~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露西發表意見。

  “那結了婚的女人呢?
”顧言問。

  “黃臉婆,”露西不由的聳聳肩,一想到這個她就一身惡寒。

  黃臉婆?
但願這三個字與她無關。

  中午用餐過後,張晉道臨水灣將顧言的車開到山水居,白慎行那麽多車,為何顧言情有獨鍾自己這輛?

  別人不知道,張晉知道。

  期間、他仔細檢查車子,直到確認無礙,才啟動、開往山水居。

  期間、白慎行正在跟公司的高官吃飯,聊著公司的事物。

  張嵐打電話過來,說太太的秘書開了輛車過來,說是太太的意思。

  已經讓馮叔開到停車場了。

  對於顧言這樣的做法,白慎行沒說什麽,但心裡不免微微蹙眉。

  山水居那麽多車,顧言換著開都能個把月不重複的,為何一定要將她自己的車從臨水灣開過來?
對於她昨天說要去BJ的事情,其實、他是反感的,但是、沒辦法。

  他慶幸顧言這次主動跟他說了事情的緣由,慶幸她主動開口提出來。

  若是她在跟上次一樣隱瞞,撒謊、他想,他又會瘋的。

  他們之間絕對會爆發一場戰爭,比上次更為濃烈。

  他的妻子,隱約之間已經知道了婚姻的責任,知道任何事情隻要是可能引發爭吵的,都會與他商量。

  “白董?

  “白董?
”席間麥斯高管多次與白慎行說話,見他沒有搭理,許讚一回頭,發現他們老闆既然破天荒的在發呆,天啦!
世紀性新聞。

  豈料、白慎行將神色幽幽轉到桌面上來;“徐副總說的那個方案有些欠妥,你們誰還有更好的方案?

  許讚;“.”。

  高智商的人果然可怕,發個呆都能聽見他們之間的交談,他剛剛明明是在出神。

  一桌子的人,都以為白慎行在出神,結果見他淡定且直戳重點的指出有哪些不足之後,他們想,老闆可能是在思考他們提出的問題,想的太入神了。

  完全跟發呆沾不上邊兒。

  這天下午,張晉在三提醒,洛杉磯那邊高層會議,一定要準時參加,要是不參加、他今晚不用睡了,傑克會把他電話打爆的。

  顧言、再三肯定,不會忘。

  她不知道,她的秘書何時這麽不相信她了?

  “我發現我最近在你們心理的可信度有點低,”她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張晉裝模作樣抹了把汗;“畢竟是結了婚的。

  他這話?
是覺得結了婚的女人以事業為重的可能性不大?

  顧言白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搞笑不給出任何評價。

  這天、顧言早下班,發信息給白慎行,說直接回山水居。

  到山水居正好五點半。

  張嵐見她一人回來,不免好奇往她身後多看了兩眼。

  “先生隨後回來,”見她張望,她微微道。

  “我晚上有個會議,不用喊我吃晚餐,先生回來了,跟她說聲。
”她交代。

  六點、她開始準備東西,將張晉跟露西發過來的文件,整合、過了一遍,六點半,準時開會,由於此次會議往後拖延時間教久,存在的問題比較大。

  以往兩個小時能結束的會議,生生開到十一點。

  期間、雙方思想的碰撞,她已經不想在做出總結。

  多半都是洛杉磯的高管再說,操著一口流利的外語,她跟傑克兩人在聽。

  每一輪的爭論時間長達半小時,她都仔細聽著,覺得有可能改變的地方做重點。

  會議結束,她跟傑克總結,將現下高層提出來的問題一一解決,解決不了的,先放到一邊。

  等顧言將所有文件總結出來,用通告的形式發到公司內部網,已經是淩晨兩點。

  她想、山水居的傭人應該是睡了,白慎行也應當是休息了。

  她開書房門出來,便見白慎行的書房門大開,裡面傳來輕微的交談聲。

  她走過去,靠在們邊上望著,隻見白慎行說著流利的英語在跟電腦那邊的人交談著。

  白慎行在公司收到顧言的信息,直接回了山水居,一到山水居,被告知顧言正在開會,晚飯不用喊她,也不要打擾她。

  他雖不悅,但也知道身為一個公司的老總,有多少事情等著他們去解決,去定奪,去整改。

  於是乎,他將原本應該放在明天的會議,直接提到今天來召開,隻願能跟顧言的時間對上號,他不希望,顧言休息、他忙,顧言忙,他休息。

  這樣兩人永遠都在交叉。

  見她靠在門口望著自己,他繼續對著電腦那側說著,轉而伸手在一旁的打印機上抽出一張A4紙,嘩嘩的寫上幾個大字。

  隨手將紙舉起來、讓站在門口的顧言能看到。

  當她看到上面三個大字的時候,點點頭,轉身進了對面的臥室。

  “去洗澡,”這是白慎行在那張A4紙上寫的幾個大字。

  她也實在是累了,轉身進了衣帽間拿衣服進浴室。

  泡了個熱水澡,既覺得睡意來襲。

  洗完澡便直接躺在床上,陷入睡眠。

  本想一夜到天明,奈何朦朧之間有人在喊自己,掙紮著睜開雙眼,便見白慎行站在床前喊她。

  微惱,皺眉、一臉不爽。

  白慎行見她這模樣,隻想撓頭,隻是讓她進來洗澡,沒讓她睡覺,OK?

  想著等她洗完澡下去給她弄點吃的,結果她倒好,洗了澡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叫醒她還滿臉不悅,惱火的很。

  “吃點東西再睡,”白慎行想伸手將她撈起來。

  顧言抱著被子蹭兩下,死活不配合。

  “聽話,吃飽了好睡覺,”白慎行耐著性子哄著。

  他的目標本是將她養肥,晚上不吃,忙到淩晨,這麽下去,不瘦就不錯了。

  白慎行本想著見她睡得正香,也不想打擾,奈何她晚上沒吃就睡對胃不好。

  經歷過反覆思索才決定要喊她起來吃點東西。

  “言言,”他洋裝微怒。

  “你煩不煩?
”本就睡的正好被人弄醒就鬱悶了,他還一直說一直說。

  見她低吼,白慎行頭疼不已。

  自小就知道她有起床氣,起床氣歸起床氣,可也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啊,伸出大手,一把將她撈起來。

  由不得你。

  她實在是困頓,又被白慎行這麽一鬧,脾氣就上來了。

  白慎行抱著她到沙發上,將張嵐連夜起來弄的清粥端過來,想著讓她吃了,結果哪兒想著,她倒在沙發上睡去了。

  他一臉哭笑不得。

  這哪裡是取了個太太,是取了個女兒啊!

  將手中的粥擱在茶幾上,撈起顧言放在大腿上。

  一手端著碗,準備一口一口的喂她。

  顧言不配合。

  “我困,”顧言迷迷糊糊的瞅著他。

  “聽話、吃了再睡,”白慎行哄著。

  “我困,”她重申。

  “早點吃完早點睡,”他摟著顧言的姿勢不變。

  左手摟著顧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端著碗。

  右手拿著杓子,一口一口往她嘴裡喂著清粥。

  吃點總比不吃好,本就腸胃不好。

  吃了兩口顧言就醒眼了,睜大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醒了?
”白慎行悶聲笑道。

  許是沒睡好,又許是剛剛轉醒,白慎行跟她說話、她也是看著,不應答。

  一碗清粥去了一大半,白慎行想在讓她吃,她實在是吃不下了。

  偏頭、將腦袋埋在他懷裡,以示拒絕。

  “不吃了?
”白慎行輕哄著。

  算好的了,半夜將她喊醒隻是哼哼了那麽幾下,也沒鬧騰。

  若是年少時,隻怕這會兒床上的東西都在地上了。

  因著年歲的增長,有些東西越來越淡,甚至最後演變成無,比如起床氣這東西。

  許多東西都是別人慣著、才會有的。

  無人慣著,那還有什麽起床氣可言。

  這晚,因白先生半夜將白太太喊醒,弄得她輾轉難眠,到天際泛白才幽幽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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