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蓋頭挑起之後,喜娘過去把紅蓋頭直接取下。
四目相對,彼此眼底都有着驚豔,那一瞬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謝如墨心跳越發地快,眸光一刻也舍不得從她臉上移開,今日她這樣的美,他從沒見過的美,像一隻躲藏在桃花樹下的桃花精靈。
宋惜惜望着目若朗星的他,比之前所見更加豐神俊逸,喜服上的龍紋彰顯着他的地位,貴族氣息裡不摻雜一點清冷,隻有眼底的溫柔缱绻,長身玉立,彷如神祗降臨。
兩人都對望得面紅耳赤,卻依舊舍不得移開視線。
有些東西是奇妙的,在對視的時候,彼此都感覺到了。
直到喜娘在一旁說:“王爺,王妃,外邊的夫人和姑娘們要進來讨賞錢沾點喜氣了。
”
宋惜惜這才一怔,不是要先喝合卺酒嗎?
沒等她問,便見一堆的人湧進了新房。
讓宋惜惜很感動的是,沈萬紫,辰辰,饅頭,還有那個脖子上系着一條紅綢帶的棍兒擋在了最前面。
所以後面的那些小媳婦大姑娘都隻能隔着四個人的人牆給他們道喜。
道喜之後,許多人說他們金玉良緣,男才女貌,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兩個人都長得那麼好看。
一大堆的恭維之詞重疊而來,有低低的尖叫聲,都是被他們今日的容貌所震驚的。
這方面,宋惜惜要比謝如墨更能控場,她笑盈盈地福身,道:“多謝大家的祝福,有心了,今日多喝兩杯,嬷嬷,給紅封,讓大家也沾點喜氣。
”
梁嬷嬷挽着一個大袋子,裡頭裝的滿滿是紅封,每一個紅封都是一對對的金瓜子。
皇家婚宴,給金瓜子也不算得奢侈。
但是,她們去看過嫁妝,嫁妝把整個側廳都堆滿了,一直堆到了回廊裡,就連慧太妃都被震驚到了。
能進來這裡的,多半是權貴家裡頭的小娘子和大姑娘,所以讨了個喜頭便出去了。
但是謝如墨也不能在新房逗留太久,他作為新郎官,要出去招呼賓客。
他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終于是離開了新房。
他一走,梁嬷嬷便坐了下來,捶着發疼的雙腿,今日是開心,但是也真累啊。
棍兒和饅頭也要出去,新郎官出去之後,這裡隻能有女眷。
沈萬紫和辰辰留在新房裡,至于師姐們沒進來,她們估計是在外頭一同招待賓客。
看師父和師叔今日的架勢,仿佛是要反客為主一般,硬生生地想把北冥王府當做自己的主場。
“惜惜,你今天好美啊。
”沈萬紫捧着宋惜惜的臉,恨不得一口親過去,眼底冒着小星星,“你怎麼長得那麼美啊?
要是别人長這樣的臉,我一定要把她劃了。
”
辰辰在一旁笑着道:“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怎不見你劃了?
”
“你可給我閉嘴,今日你們鏡花派沒我們赤炎門那麼有排場,我要和惜惜說完話才輪到你。
”沈萬紫凡事要争個高低。
辰辰偏不,打倒壕無人性的世家大族。
她坐在惜惜的右側,把惜惜的臉轉了過來,嗚嗚了兩聲,“我以後若是嫁人,也要打扮得這樣好看。
”
沈萬紫把宋惜惜的臉扭了回來,哼了聲,“你的臉再打扮也沒有惜惜好看。
”
“誰說的?
”辰辰又把宋惜惜扭了回去。
宋惜惜伸手壓住兩人的肩膀,“停,問你們,是不是我師父說不許你們先進城,非得要等到我出嫁的時候才進城的?
”